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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评论区吵得徐砚清也看不下去小说了,但是一想到小说里的剧情就被气得难以入睡,于是他愤愤起身坐在书桌前,拿出几张试卷。 国庆节七天假期,室友们都回家了,只有他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留在了宿舍里。安静的寝室里只有徐砚清炫砂糖橘的声音和笔尖接触到试卷发出的沙沙声,直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陷入了昏迷之中。 之后再次清醒过来徐砚清就躺在了这张陌生的床上,随后就感觉自己成了火炉上正在煎烤的咸鱼,再接下来就是一些晋江不宜的事情了。 徐砚清看过的小说没有千本,也得有上百本了,他忍受着身上的疼痛百无聊赖地想着。 他可能是穿越了,不过人家穿越不是诸侯将相就是龙子皇孙,结果他倒好,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差点没有被人弄死。 话说如果他现在真的是穿越了,也不知道是魂穿还是身穿,如果是身穿倒还好,学校还能报警说是学生失踪。 如果是魂穿,那他的身体估计会在宿舍里呆上五六天直到舍友们返校。 想到这里徐砚清不禁打了个寒战,返校看到舍友死翘翘什么的,真是太令人毛骨悚然了,他哪里还敢继续往下想。 至于他的父母,徐砚清晃了晃脑袋,没办法解决的问题,他非常佛系地选择忽略。 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枕头,然后徐砚清就摸到了一个木簪,他下意识扭头望过去,床榻上另外一个男人还在沉睡。 第2章 小郎君夜里便离开了 摸到手中的那根木簪直愣愣一条,干净得一点儿花样都没有,但是手感摸起来却很是不错,徐砚清拿着木簪用软绵绵的手臂撑住身体,将自己整个人微微抬高了几分。 这下子他总算是看清了和自己一夜春宵那人长个什么模样,男人还在睡着,面容俊美且矜贵,肤色白皙如同上好的美玉,他留了淡淡的唇须和下颚处极短的胡须。 徐砚清侧头望着,男人已经不是那种年少轻狂的小郎君了,身上带着经历过岁月方才能够拥有的雅正端华。 再加上男人头上将散未散的发髻,以及那身清冷疏离的衣衫,徐砚清想着这人许是个道士。 这下子他倒是有些慌了,一穿越就睡了一个仙风道骨、不沾世俗的道士,别管究竟是谁睡了谁,徐砚清多少生出了一点儿亵渎神灵的罪恶感。 主要是这人金尊玉贵又灼灼风华的模样一看上去就是个大麻烦,他这会儿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穿成了个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任由自己惹上这种说不定他根本就惹不起的人。 于是徐砚清歇息了好大一会儿,等到身上的疼痛感稍微减弱了几分,忙不迭地伸出手将地上的衣服捞起来穿上,然后火速逃离案发现场。 郎君,郎君。见到徐砚清从屋子里走出来,守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厮连忙凑了上去。 徐砚清伤的地方正是要紧处,每走一步脚尖都像是踩在尖刀上跳舞的「美人鱼」,见到那个小厮过来扶他,他便脸色苍白地靠在了小厮身上。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问那小厮什么,唯恐屋子里的那个男人醒了,于是赶紧催着小厮趁着夜色将他搀扶着离开这处院子。 郎君。小厮将徐砚清搀扶着上了马车,他一脸惊恐地盯着徐砚清脖颈处青青紫紫的痕迹:表公子他早就出了庄子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窝在马车里,浑身无力地趴在小厮身上,脸色带着一股苍白无力的脆弱感,鸦羽一般长长的双睫上带着一丝因为疼痛而泛起的水迹,一双清澈的葡萄眼微微红肿,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小厮望着自家郎君,眼中很是复杂,他家郎君平日里最是跋扈嚣张,哪里有过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知道郎君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徐砚清身上的疼痛原本在休息的时候减弱了几分,但是随后他忙着跑路。 虽然有小厮撑着却也没有减弱几分,反而导致这会儿那种疼痛感越来越深,几乎让他晕厥过去。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徐砚清撑着最后一点儿力气说了一句:不要回府随后他就晕了过去。 小厮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用手指试了试自家郎君的呼吸,又摸了摸郎君的额头,赶紧让外面的马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徐砚清做了一个梦,梦到他高考的那一年,他在门里埋头写着试卷,门外是父母声嘶力竭的争吵声。 听着那些一日复一日,日日无终始的争吵,徐砚清觉得累极了,累得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随后他就任由自己沉入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木瑜心里慌得不行,他就不应该纵着自家郎君去做那种不堪的事情,结果郎君不仅没有达成心愿,反而还将自己囫囵个搭了进去。 他也不敢去请大夫,只好偷偷摸摸去药铺里顶着大夫一脸审视的目光拿了药,然后又着急慌忙地回到院子里。 徐砚清起了烧,为了防止别人发现郎君身上的那些痕迹,木瑜只让下人烧了热水放在门外,然后他再端进去给徐砚清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 洁白的里衣被人扯破了,徐砚清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口,这场高热并不全是因为身上的疼痛,或许更多是因为他的重重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