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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觉得她这样不对:女孩子过于轻佻,在外面,很容易被占便宜。 曲染不知她所想,满眼无辜,嘟囔着红唇问:“我怎么了?我喜欢你,不可以吗?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睡你的。” 她解释得很认真,还没忘强调她的特殊:“而且,这话,我也只对你一人说过。” alha喜欢oga圣洁,更喜欢oga放浪。 只要这份放浪独属于她(他)。 曲染三言两语撩得江莱心乱如麻。 但面上强作镇定:“你对谁也不能这么说。” 曲染明知故问:“为什么呀?我就是表达自己的心意嘛。” 她伪装天真。 江莱语重心长:“你表达了,就是羊入虎口。你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曲染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然,下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你怎么还不吃我?” “……” 她被问住了。 “要等新婚夜吗?” 她目光灼灼看着他,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 江莱移开视线,心脏乱跳,转开话题:“我不会跟你结婚。” 曲染扯住她的手臂,装出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儿:“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么?” 江莱想了想,给了个理由:“……你太小了。” 她28岁了,跟她在一起,听说还没到20岁,简直是老牛吃嫩草。 更何况她身体还不好,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命,何苦连累别人? 曲染隐约知道她的想法,但故意曲解:“我哪里小了?你瞧嘛!” 她挺胸,34d的本钱秒杀无数oga。 江莱:“……” 她手臂都不慎碰到了那团柔软,尽管只是片刻,但触感妙不可言。 她心里酥酥麻麻的,想看又不敢看。 她清心寡欲多年,这会儿似乎要破防。 身体也热了。 她又挺着胸脯蹭上来。 江莱惊得躲开,差点摔下了床。 “江莱——” 曲染惊叫,急急拽住了她。 江莱还在输液,针管拉扯到,移了位,鼓了包,流了血。 她看到了,道了歉,忙按铃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看了她手上的情况,没多问,做了处理后,才冷着脸暗示:“曲小姐,您是来照顾江小姐的,那么,请您尽到职责。这种情况——” “周叔,不关她的事。” 江莱打断医生周海的话,觉得他太严厉了,就不自觉出声维护了。 周海是熟人了,加上是长辈,也心疼她一次次来医院,可以说,比她大多数亲人都关心她的身体,就很严肃:“小姐还是别太纵着她。您的身体疏忽不得。” 江莱是个病患,但病患最忌讳别人一次次提及她的身体,就有点不高兴,声音也冷了:“我心里有数。您出去吧。” 周海知道她是个有脾性的,叹了口气,叮嘱两句,出去了。 病房里重归安静。 曲染站在旁边,低着头,声音弱弱的,像是含了鼻音:“是你躲的。不怪我。” 江莱以为她哭了,哪里还敢怪她? 便笑:“嗯。不怪你。” 语气里有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曲染听出来了,戏精上线,抬起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娇声娇气的:“可我很自责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不疼。” 江莱是真不疼。 她病了这么多年,发病疼,打针、手术更疼,都疼麻木了。 可看她真哭了,泪眼盈盈,水洗过的清亮,模样纯良又懵懂,心里针刺一样疼,还心软的不行,忍不住哄她:“说你是小孩子,还真哭鼻子了?” 曲染抽抽鼻子,哽咽道:“我不是小孩子。我二十岁了。早成年了。” 江莱点头一笑:“嗯。你成年了。是大小孩了。那别哭了。” 她递了手帕给她。 方方正正的洁白柔软。 像她这个人,正经,干净又温柔。 曲染接过来,隐隐闻到上面的药味,不是西药,是中药,又甘又苦,还有丝丝温暖的香,混合成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她拿着擦了眼泪,破涕为笑:“我觉得你人很好。我更喜欢你了。” 江莱:“……” 这丫头乖巧不过三秒。 她不接话,精力不大好,输的液,总让她发困。 曲染看她困了,就安静了,渐渐的,忍不住去抓她的手。 她的手腕莹白如玉,戴了一串黑色佛珠,应该是沉香材质,表面油润光滑,散发着自然、醇厚、淡雅的味道,久闻不腻。 她天之骄女,处处矜贵,一看就是个深受上天喜爱的人。 可她生病了。 那么脆弱。 她紧紧握着她的手,心里有点难受:希望她快快好起来。 陈惠里来看女儿时,就看到两人手牵手、温情脉脉的有爱画面。 如果说之前,她还不满意江老给女儿找来个黄毛小丫头,那么现在,心里也是极满意了。 乖巧懂事、心地纯良,还是真关心爱护女儿,多好的儿媳啊! “染染来了。” 她笑容温柔亲切。 曲染羞涩地松开手,乖巧唤人:“妈——” “嗯。过来吃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