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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在哪里?” “我都这么说了,你是不是该把钱转我了?” “就这点东西,你确定值5个亿?那孩子呢?在哪里?” “你总要把钱给我,我才能说啊!” 孙美卿也不是傻瓜,肯定要见到钱,哪怕是一半的钱:“预定东西还要给预约金呢。你得给我钱。” “你可真是利欲熏心!她是你的女儿,你当她是东西?” 郁雅知停下来,冷冷看着她,满眼嫌恶:“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母亲?她一生下来,你就抛弃了她。如今,事情败露,你也没真心想着找到她、弥补她。”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看来她不是我爸的孩子。真要是了,你早去找她了。毕竟,她可是你最后挽救这场婚姻的筹码。真可惜,你永远失去了。” 孙美卿见她这么说,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她已经无形中露出了所有底牌。 “不,不是。她是你爸的女儿。” 她冲上去,疯癫一样,抓着她的手臂,不停地说:“是真的。是真的。她是你meimei。是你meimei。我没说谎。” 可她不敢去找她。 一点也不敢。 如果她不是郁正诚的女儿,那她不忠的事就锤死了,甚至还可能扒拉出那些恶心的事。 不可以! 绝不可以! 她会身败名裂,彻底在豪门圈抬不起头的! “都是你!骗子!郁雅知,你就是个骗子!” 她气得五官扭曲,伸手就要打她。 郁雅知抓住她的手,狠狠甩开了:“所以你体会到被欺骗的感觉了吗?” 宁璇这时也跑过来,把郁雅知护到身后,反驳道:“孙美卿,你也是骗子!你骗了爱你的男人,骗了二十多年!甚至你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的后悔!” 孙美卿被怼得一时说不出话了。 她跌跌撞撞后退几步,倒了下去。 宁璇看了,还以为她气昏过去,下意识上前去搀扶,结果,她只是摔倒了。 遂收回手,讽刺道:“你脚下是沙地,碰瓷也倒错地方了。” “郁雅知,你怎么不去死?” “我该弄死你的。” “哈哈哈,都去死,都弄死。” 她倒在地上,哈哈狂笑,像是疯癫了。 郁雅知看着她,越看越清醒,尤其这个“都弄死”吸引了她的注意。 让她想起了一个人,记忆里太遥远的人——孙美卿的弟弟孙驰。 这男人只在老宅里出现过一次。 个子不高,身材很瘦,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穿着黑夹克,模样流里流气的。 好像他是来要钱的。 那时她还很小,记得孙美卿很慌张,也很快把人哄走了。 在那之后半个月吧,孙驰就死了,死于自杀,在自杀前,他还带着红酒,不过酒里混着毒药,跟一个讨债的男人同归于尽了。 当时父亲还安慰孙美卿呢。 说是不知道她的兄弟被讨债人逼得那么绝望,没有尽到姐夫的责任,也疏忽了对她的关心和照顾。 当时孙美卿怎么说的? 她哭着说,不想给父亲添麻烦之类的。 反正在那之后,父亲很内疚,也更宠她了。 有没有可能……孙驰的死,不是自杀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 孙美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又恢复如常了。 这女人情绪不稳定,心理很脆弱,但也很顽强。 很矛盾。 很分裂。 郁雅知分析着她的心理,压下那个疑惑,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暂时不宜打草惊蛇。 一行三人回了市里。 郁雅知在路上问:“你要去看郁嘉言吗?医生说,亲人陪伴,有利于他——” 孙美卿听着,打断她的话,冷声反问:“这时候你还要我去扮演慈母吗?” 她一点都不想装了。 该死的蠢货毁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真的是太蠢了。 她从不反思自己的问题,郁嘉言那么蠢,何尝不是她多年来捧杀的结果? 想要谋取郁氏继承权,儿子太能干,真得了继承权,哪有她垂帘听政的机会? 孙美卿现在把一切都归咎到郁嘉言身上去了。 郁雅知见此,再也不心软了。 孙美卿已经没一点人性了。 一个抛弃亲生女儿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 因此,在市中心放下她之后,她又让宁璇开车回了老宅,准备询问下父亲关于孙驰之死的事。 没了碍眼的女人,她改坐的副驾驶,也就是坐了副驾驶,这才注意到宁璇后颈有干涸的血迹。 隐藏在头发下,一直没被发现。 “你受伤了?!” 她惊讶地伸手查看,是后颈下面一点,指甲盖大的伤,面积不大,但有点深,似乎还在往外渗着血。 “什么时候的事?还疼吗?你怎么不说?” 她这些天太忙了,注意力被太多事霸占着,竟然都没注意到。 一时间,特别自责。 宁璇见她自责,忙笑说:“没事。不疼。就刚刚你爸砸烟灰缸,好像是溅到了。” “你怎么不说?这么久了,都没处理,万一感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