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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坠笑笑:不是不信你,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就先转着吧。 师傅从后视镜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看他一个人背着双肩包,对这座城市也不是很熟的样子,大概是遇上了心情不好的事,他也就没多说了,抬手打开了车内收音机,不至于太安静。 载着柏坠的车在城市绕了大半圈,在一家酒店停下,柏坠付了车费,在停车位看到了林路汶的车。 这会也不知道具体是几楼,柏坠蹲在停车位旁,看着来往的人,垂下的手搭在膝盖上,忽然指尖一颤,他抬了抬头,看向高楼大厦。 被发现了。 林路汶出了宴会,开着他的车,一路回到了酒店,他上楼敲响了酒店的门,门打开了,俊逸的男人穿着浴袍站在门口,头发还往下滴着水。 不是吧哥,我在外面忙死忙活,你在酒店享受温香软玉在怀中? 林延抬脚踹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滚进来。 说完他就背过身往里走,在门关上之前,林路汶闪身走了进去,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你猜猜我今天晚上看到谁了? 林延闻言想了两秒,挑眉:桐薄? 林路汶: 他:还真是,每次和你聊天都让我很没成就感。 林延坐在沙发上,把电视的声音调低:不奇怪,他姓桐,在你认识的人当中,能让你有这种反应的也就只有他了。 他抬头看林路汶,问:你没让他知道你来干嘛的吧? 没呢。林路汶说,不过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啊,我看他不是心思不正的人。 要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林延早提点他一下了。 林延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说着还看了林路汶一眼,眼中赤裸裸的嫌弃他多余。 林路汶:行呗,你就把我当成一个行走的挂件就成。 林延:别,我可没有这么大的一个挂件。 林路汶:哥,别开车啊,这大半夜的。 林延又踹了他一脚: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你。 林路汶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先洗个澡去。 穿了一天的西装,他解开扣子,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林延目送他去浴室的背影,嘴边的笑意渐收:林路汶,你过来。 林路汶已经站在了浴室门口,干嘛? 他屁颠屁颠地又跑回来,林延在他衬衫领口一掏,摸出了一张灵符,小小的一个,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卧槽?林路汶摸着后脑勺。 柏坠把灵符塞他衣领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会被发现,他也没打算藏着,他在下面等了没一会,就见一个人影从酒店里跑出来,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柏坠走出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人猛地转过头,看见柏坠似松了一口气又仿佛更紧张了。 还真是你。 不然? 得了,跟我走吧。林路汶翻了个白眼。 衣服脱到一半被他堂哥给弄下来找人,他心情可以说是很糟糕了,更没想到柏坠会阴他。 林路汶绷着一张脸,带他上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静悄悄的。 生气了?柏坠问。 林路汶呼出一口气:没呢,我没那么小气。 就是心里挺郁闷的,被人阴了还傻乐呵,能不心塞吗,亏他一进门和他哥第一个提的人就是他,太不够意思了,真的。 柏坠回了声哦表示知道了。 林路汶憋了又憋,没憋住:不是我说,咱们好歹是朋友,你这算什么意思? 柏坠顿了顿,说: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就这意思。 两人感情还没到那份上。 他没说的是,你哥更不够意思,都说好了合作,有什么进展都不告诉他,这算哪门子合作,他不说,他只好用点手段了。 林路汶卡了壳,不出声了,他和柏坠是朋友,也只限于表面朋友,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对双方都不了解,他对柏坠有防备,柏坠不放心他也正常。 但就是很不爽。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两人出了电梯,柏坠跟在林路汶身后,跟着他来到林延的房门口,林延似有所感,林路汶抬手刚要敲门,门率先打开了。 林延穿着休闲服,相比正装,身上多了分随和的气息,他看到柏坠也不意外:来了,进来吧。 柏坠打了声招呼:林总。 林延笑了笑:场面话就免了吧。 让让,让让。林路汶从旁边挤进去,拿起床上干净的衣服,说,你们聊吧,我这没心眼的孩子就不参与了,我洗澡去了。 他这是记恨着林延让他出去找人时说的话呢。 柏坠跟着进了门,酒店是标准的双人间,环境不错,从窗户处可以看见外面的夜景,亮着灯的房间跟一个个方盒子似的,装着各家的喜怒哀乐。 坐吧,别客气。林延给他倒了一杯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