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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柏坠也没解释,一般的饭店,再干净,柏坠也能看到一两只游魂野鬼,这处除了他刚才在外面看到的吊死鬼,就再没其他了。 越偏僻的地方,这些东西理应越多才是。 柏坠问回了刚才在外面没问完的话题:你刚才说的威胁,是什么意思? 林延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一边说:你这次让我查的东西,还有一些我没复印出来。 柏坠:是什么? 林延: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林家近段时间较忙的事吗?就是为了这件事 在两年前,市内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莫名死亡的尸体,医院判定是猝死,但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人,平日生活作息良好,每年也按时去医院体检,都没什么问题。 偏偏就在某个晚上,突然间身体就不行了,有一家的人请上了他们过去看看,这一看才看出了端倪,那人身上,又被人做过法事的痕迹。 这人的死亡,明显是人为,他们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七拐八绕,找到了这人的前女友,当他们赶去时,前女友死了。 这事线索断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这事并没有完,之后隔了一段时间,又出现了这样一具尸体,他们吃了上次的亏,这回便谨慎小心行事,往亲朋好友那下手。 可是每当他们找到了关键人物,那人就死了,仿佛猫逗老鼠一样,背后的人一直在暗处,牵制着他们,只要有一点点的苗头冒出来,都会被他掐灭。 他们和背后的人打过几次交道,也摸到了一点线索,这人很会躲藏,他们也是细扣才从关键人物身上扣出了一些他的身影。 就在这时,那人消失了。 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不容易,最近,他又开始活跃起来,他们在查的就是这事,而柏坠让他查顾松义住院期间接触过的人--顾松义见过那人。 也因着调查这事,那人曾经给过他们警告,这回来的分外凶猛。 林延说:我以为你应该已经死了。 因为查到了那人之后,他又查了一些东西,发现顾松义归校后,接触最频繁的是他以前完全不会注意到的学弟。 对他来说这是一件有违他性格的事。 他把这些事说给柏坠听,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这也不算什么隐秘的事,天师内部都传遍了。 柏坠默默的消化了这个消息,看来顾松义也不过只是对方的一颗棋子。 他猜得到林延和他说这些话的目,权衡再三,他说:我没死,本来应该死的。 可惜没让他们得逞。他淡淡笑了笑,把这不重要的事情揭过,继续说,我可以告诉你,顾松义,就是下一个关键人物。 哦?林延看他那么肯定,知晓他心里是有点内情的。 柏坠说:我们有共同目标,不如再次合作一次怎么样? 林延看着青年,半响,轻笑一声:好啊。 柏坠把容器符文的是告诉了他,林延有些诧异,没想到柏坠知道的事这么多,他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柏坠瞎编乱造,说小时候偶遇高人,高人说他有慧根,收他为徒,教给他的。 林延能力再大,那么久远的事,他也查不出。林延非常怀疑这是柏坠糊弄他的。 顾松义肩膀上的印子,好几天都没消下去,他心中慌乱,给大师打电话,始终没有音讯,直到今天,他照常先给大师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不再是机械的女声。 那边的人接了电话,开口便问:什么事? 顾松义:我的身体又出现状况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问题了吗? 那边声音顿了顿,说:不可能。 顾松义又急又气:怎么不可能,我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平安符也莫名其妙不见了! 或许是你又招惹上什么脏东西了,过阵子我再给你看看,我这阵子很忙,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说完,电话挂断,顾松义愤愤的喂了几声,再打过去,又是无人接听,他一甩手把手机扔在了地板上,脸上扭曲了几瞬,躺在了床上。 而此时,一个小山村中,山峰之上,穿着灰色长衫的男人站在上面,风吹动着他的衣角,他一手背在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快了,就快了。 身后,传来呼唤声:道长,吃饭啦! 男人拿着手中的拐杖,脸上带着圆圆的眼镜,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柏坠回到宿舍,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于桐薄他爸,桐杞。 电话内容很简洁,过两天就是桐盼十八岁生日,家里要给她举行成年礼,让他回去一趟。 桐薄打小就和爷爷奶奶一起住,桐杞这回去一趟说得很微妙,桐盼是他同父异母的meimei,他们一家三口,桐薄始终游离在边缘。 他奶奶死后,他爸把他接过去住了一段时间,考上大学,桐薄就没回去过了。 在和他们住在一起的时间,桐薄亲眼见证了他爸是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父亲的,他会笑着夸桐盼聪明,出差回家会给她带小礼物,扔在手心里疼,而桐薄则是那个家里完全的透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