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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坠没问他们怎么进来的,也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他们来干什么,明明一戳就破的借口,他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一样。 但就是这样的态度不明,邹大姑他们觉得柏坠什么都知道。 他们还能怎么说,只能应下了。 距离开学还有十天,柏坠白天没事时就把身体的掌控权交给了邹函,让他好好学习、复习,只是因为签定了合同,在柏坠没完成任务之前,他无法掌控身体太久。 他要去报道的那所私立高中也是市内一所颇有名气的高中,里面大多都是富家子弟,普通人一生都没办法达到的终点,可能才是那里面的人的起点。 人和人相差太大,在一个环境下共同生活,磨合是必不可少的。柏坠开始锻炼身体,计划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出门跑步,身体太弱,打起来不抗揍。 这具身体俨然已经成了柏坠和邹函共用,柏坠负责体能,邹函负责脑力。 次次考年级前三的人真不是吹的,这回不用柏坠再辛辛苦苦的学习,他也乐得轻松。 那天早晨之后,柏坠没再刻意的去观察邹家姑姑、叔叔和婶婶的动静了,他瞧着他们那天吓得不轻,脑补了些什么也不是柏坠能控制的。 邹大姑在邹婶婶家里蹭吃蹭住了四天,说是要回家了,至于房子,谁爱要谁要去吧,她是不想沾上一身腥。 虽然那两天晚上都没发生什么意外造成真正的身体伤害,但邹大姑是个惜命的人,这心灵上的阴影够她缓一阵子了。 这两天住在邹婶婶家,她还总是半夜惊醒,脑子里想的多,都长了几根白头发了。 邹小叔工作完晚上回家都是辟着他那走的。 小区里传起了风言风语,几个妇人坐在一家人厅堂里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邹函,一妇人压低声音道。 我和你们说,邹函家里闹鬼呢。 闹鬼?你从哪听来的。 哎呀,我就住他家隔壁,能不知道吗,前两天邹婶子他们大清早的从邹函家出来,魂不守舍的,问也不说咋回事,后来我就套她的话嘛,结果还真让我套出来了。 真的啊? 不可能吧,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那一套呢。 指不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着呢 邹升远嘴边的伤养了一个多星期,痕迹才淡了下来,距离开学没多久了,他咽不下那口气,想找邹函算账,但他爸妈都让他别去招惹是非,导致他心中越来越憋屈。 开学这天是个晴天,温度不冷不热,柏坠大清早的就被邹函吵醒了,去市内少说要坐四个小时的车。 柏坠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下面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裤,脚下是一双刷的干干净净的运动鞋。 男生十六岁一般都挺高了,邹函这身体还瘦弱矮小得很,如同一个刚升初中的学生。 黑色的背包塞满了东西,他把双肩包背上,显得他人更加弱小了。 这回一去就要走一个月,放月假才能回来,柏坠收拾好衣物,带上别墅钥匙去坐车,出门时他顿了顿,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回身上了二楼。 片刻后,柏坠手中又多了一个黑色的大包。 柏坠把行李箱先留在了家里,他掉头去邹小叔家,邹小叔今天不用上班,在家里抽着烟看电视,看的什么电视柏坠也没看清。 他进门前先敲了敲门,邹小叔回头看见他,愣了会神,脸色古怪,想笑又笑不出的感觉,牵强的抬着嘴角。 怎么今天过来了?你婶婶带着你哥报名去了,有什么事吗? 柏坠小小的身体,大大的力量,他把黑色大包提进来,放在邹小叔家里的地上,说:这是大姑的东西,她放我那忘拿了。 哪是忘拿了,那是根本不敢去拿。 这话邹小叔当然不会说出来,他笑着点头:哎,好,等会我打个电话给她,让她来拿一下。 柏坠点了点头,我今天也要去学校报道了,就先走了。 他才转身,动作停了一下,又转过头,勾着嘴角笑道:小叔,你们没什么事的话,还是不要翻墙进我家了,免得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你说,对吧? 现在是上午九点,太阳已经升到了空中,阳光洒在门口的少年身上,邹小叔却莫名感到一阵阴冷,他这话像是嘱咐,又像是警告。 邹小叔在外摸爬滚打混迹那么多年,头一次感到了从内心深处延伸出来的害怕,他没有说话,柏坠也不在意他的回答,仿佛只是简单的告知,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市内一所高中门口门庭若市,一辆辆豪车停在学校门口的停车位,穿着靓丽的少年少女们穿梭在学校。 学校门口种着一排香樟树,同学们打闹嬉笑的从树下走过,地上的落叶被微风卷起。 一个小女孩坐在树下的花坛旁,晃悠着小短腿,一片落叶从她面前落下,她伸手去捞,结果重心不稳啪叽一下摔在地上,小女孩一下子懵了。 一双清秀纤细的手从她身后伸出来,把她抱了起来,帮她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一言不发的拉着行李箱从她旁边走过。 小女孩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满眼的好奇,这是第一个看见她不哄她的人,好特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