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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坠勾了勾嘴角:住当然可以的。 说是半个小时之后到,柏坠回到家不到十五分钟,他家门铃就被摁响了,他出去开门。 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站在门口,板着一张脸,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包,柏坠出来后,她眉头皱起,抱怨道:你怎么回事?你婶婶她都和你说了我要来你还锁门,存心不想让我进门是吧? 得,又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柏坠闷声不响的打开门,邹大姑正眼都不看他的从他旁边气势汹汹的走过,好似柏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进了别墅,邹大姑径直走向二楼,打开二楼的一间房,她在空中挥了挥手,摸黑打开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用手指抹了一下桌子,手上立刻占满了一层灰。 邹函,邹函!邹大姑转头叫了两声。 柏坠出现在门口,怎么了大姑? 这房间怎么回事?你都没打扫的吗!邹大姑抬起手给他看她手中的灰尘,还有,床上怎么都没铺棉被? 大姑。柏坠说,我给你整理的房间在那边。 算了,你再帮我把这间房打扫一下吧,我在这间房住惯了,不喜欢住别的地方。邹大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来。 她态度高高在上,柏坠深吸一口,道:大姑,那边的房间都收拾好了,你就先住着吧。 让你打扫个房间这么不乐意?邹大姑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抬的看着柏坠,讽刺的说,怎么?你爷爷把家产都分给你,你还就真当自己是这的主人了? 原来是因为听到分家产的事,心里不平衡,故意找事来了。 柏坠偏头疑惑问道:分给了我,难道不就是我的吗?既然是我的,我当然就是这里的主人,您呢,要是这么住不惯这里别的房间,那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抹布厨房里有,时间不早了,我就先睡了。 他不带喘气的说完这一段话,不留一点情面,柏坠溜的快,一下没了人影,邹大姑张了张嘴,狠狠的踹了一脚墙壁。 把东西分给这个野种都不留给亲生孩子,真是老糊涂! 邹家人向来不喜欢邹函,邹函见到他们也不知道叫人,人也不会说话,爸妈死的早,一直和邹老爷子住,这么一个不讨喜的人,邹老爷子还疼的跟个宝贝一样。 连遗产都全部分给了他。 邹大姑还没出嫁时性子就烈,嫁人后因为邹函和她爸吵过一次大的,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了。 她看着邹函真是哪哪都不好,她爸才没了,邹函就露出原本的面貌,不懂得尊重长辈,听说她弟教训了一下他,他还回嘴,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骑到他们头上来。 邹函他爸还没去世时,邹老爷子就处处说他好,闹矛盾也总是帮着他,他们一家人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老三。 好处全让他得了,好人也全让他做了。 邹大姑看了房间一眼,冷哼一声,拿着包去另一间客房了。 咚咚咚。 半夜,邹大姑被敲门声吵醒,她皱着眉头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下床走到门口,拉开门把:邹函,你大半夜 她话没说话,止住了,门口空无一人,她压着怒火用力把门甩上,大半夜被吵醒,任谁心情也不会好。 她动作利索的上了床,盖上被子,打算明早再和柏坠算账。 但她躺下没一分钟,又听到了敲门声,她不予理会,用被子蒙住头,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坚持了两分钟,邹大姑阴沉着脸下床,一把拉开门。 敲门声在门在打开的一瞬间停下了,门外没有脚步声,门口也没有人,那敲门声好似只是她的幻觉。 邹大姑动作一顿,弯腰探头出去,走廊空荡荡的,不知道哪来的一阵凉风吹来,吹起了她肩头的黑发,脖子上像是有人在吹气似的,那一处的皮肤寒毛竖起。 她摸了摸后颈,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深吸口气,搓了搓手臂上床睡觉。 接下来敲门声断断续续又响了几次,有一次敲门声响过几次后,门发出咯吱的响声,自己打开了。 谁!邹大姑猛地坐起,伸手胡乱去摸床头的灯,打开后慌张的四处张望,门外,依旧没有人。 她咬唇去够枕边的手机,按下开关一看,深夜十二点过十分,她坐床上犹豫半刻,多次想算了,不关门了。 但每当她想躺下时,就觉得门外有东西在盯着她,最终她还是下床穿着拖鞋,缓慢的移步到门口,用脚踢上了门。 关好门她迅速回到床上,大口喘气,她摇了摇脑袋,安慰自己道:刚才是没关好,没关好,没事了没事了,睡着了就没事了。 她灯也没关的躺在床上,手里揣着被子,闭上眼睛强硬的想进入睡眠状态。后半夜敲门声没再响起,邹大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邹大姑自梦中惊醒,梦中响了一夜的敲门声,她打开了门外面还是门,一直走不出去这个怪圈,邹大姑觉得这是在暗示她什么。 她起床出去,柏坠已经坐在客厅了,他刚吃完了早上煮的稀饭,还给邹大姑盛了一晚,这时正坐在茶几旁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