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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举得泛酸,正想着算了,那人却伸手捞走了雨伞,语气冷淡:“不客气。” 孟语枝见他搭话,欣喜地接上话题:“我们还挺巧的。” 陈议舟挑眉:“是吗?” “是啊。”孟语枝点头,笑着轻声提醒,“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在梦享人民公园那边。” 陈议舟记事不记人,独独对她印象深刻,先是同学的那句“漂亮小天鹅”,再是马路上满怀期待地那句“我叫孟语枝”,然后是现在,她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扬起弯弯翘翘的嘴角,脸颊都透着令人心怡的粉,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是记得的,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脑海中忽然便有了这样一个身影。 他回答:“记得。你捡到了我的校牌。“ 孟语枝眼睛弯弯,“对。真没想到能借到你的伞,好巧。” “是挺巧。”陈议舟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眼见他侧身要下楼,孟语枝心里没了底,还没等失落漫上心头,陈议舟回头,语气轻松:“走吗?” 孟语枝怔松片刻,陈议舟扫了她一眼,问:“不走?待会打雷可不好走了。” “走的走的。”孟语枝连忙答应,双手紧张攥在胸前,与他并肩下楼。 檐下冷风穿堂,树枝东倒西歪。 孟语枝长发被吹乱些许,陈议舟打开伞柄,瞥见她站着不动,轻声问:“又没带伞?” 她慌乱地取下书包,从中摸出一把还没陈议舟手掌大的花花绿绿的小伞,,拎起来在他眼前晃晃,“没忘的,在这呢,新伞。” 陈议舟:这伞是装饰品吗,这也能挡雨? “你的伞撑的住吗?”陈议舟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要换吗?” 孟语枝不解:“不用啊,这伞很牢的。” 陈议舟作罢。 风雨交加,老天作怪,陈议舟在校门口与她分别,孟语枝叹了口气,淡淡的失落溢上喉头。雨声震耳,她就像两人第一次相识那样,同样站在他身后,不知为何,孟语枝竟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了落寞。 眼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雨雾中,孟语枝一鼓作气,再次主动呼喊他的名字:“陈议舟!” 雨大的看不清路,陈议舟也如上次那般回过了头,定定站在原地,静候下文。 孟语枝吸了口薄凉的空气,忽然镇定下来,低声道:“路上小心。” 陈议舟与她隔得较远,雨雾里任何事物都朦胧梦幻,唯独孟语枝那双黑亮诱人的双眸清晰可见。他看见她仍旧保持着笑意,看她静静地等待着回应,心思没由来空了一瞬。 鬼使神差地抬脚向她走去,直至两人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孟语枝显然有些呆住,眼巴巴看着他靠近却没点反应。 他问:“你说什么,雨太大,没听清。” 听清了的,他听得清清楚楚,可还是不受控制般走了过来,像是被谁cao控了心智,望见她那双黑亮的眸时,一切都似乎有了答案。 原来会有人期待他的回应,期待他的答案。 孟语枝真以为他没听清,呆愣愣回了句:“我让你路上小心。” 陈议舟了然,却故作明白地点点头,轻轻“嗯”了声,接着问道:“你怎么回去?” “坐公交呀。”孟语枝答,又伸手指了指对面站着零星几人的站台,“就在那里上车。” 陈议舟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淡淡道:“车来了。” “啊!”孟语枝立刻回头,熟悉的公交车缓缓驶进,她惊呼一声要去赶车,回头与他匆匆作别,“那我先走啦!” “嗯,路上小心。”陈议舟站在原地。 孟语枝眉梢染上快意,“拜拜。” 陈议舟站在对面看她上了车,女孩活蹦乱跳在车厢里朝后座跑去,落座时视线看了过来,惊喜地与他挥手。 他只是看着,没有回应。 她也不恼,直至公交消失于视野中。 天空响了声闷雷,街道四处空荡荡,陈议舟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其中。他好像无处可去,世界各地跑的父亲,远在京城的母亲,出租屋里空荡回响的器具碰撞声,他的世界随着雨水漂流,水流到哪,他就在哪。 孟语枝和他大不相同,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什么都热情,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对一切事物满怀期待。 同样的,对他也是。 双眸看他时带着探究,胆怯和期待,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感到好奇呢,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是奇怪的,讨厌一切对自己生活充满探究的人和物,所以他从不和朋友约着打游戏,从不去离家近的球馆打球,也从不写繁琐的周记和日记,他的语文表达能力最为差劲。 他想,所以小时候父母总不爱和他交流吧,毕竟他无聊又无趣,人生好像糟糕到极点。在他百无聊赖地十几年人生里,孟语枝,成了第一个想着要接近他的人。 这让人不适且烦躁,枯燥无味的人生让人家翻看未免荼毒她的心灵,陈议舟想着。 且恶劣的想着,永远不要让她踏入这块腐朽之地。 同天,赵云锦跟着许白焰早早地回了家,一路上她东问问西聊聊,漫无目的。 许白焰知道她有事,于是打断她:“你今天好奇怪。到底有什么事。” 赵云锦也不藏,笑了两声,幽幽问道:“阿焰哥,陈议舟为什么借伞给我同桌啊?他们两都不认识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