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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不会就是来夸我的吧”苏颜洛只想应付完这个大汗后继续思考陈卿雨的问题 “听说你投靠了巴格尔”伊斯月道 “呵,交易而已。更何况,过了今天一个疯子,除了大汗你谁敢用我”苏颜洛一听就明白了伊斯月的含义,语气中带了几分自嘲 “我以为我需要浪费很多时间,早知道我就不来当这说客了”伊斯月道 “那恐怕你派来的人就回不去了,大汗不会不知道我现在的烦恼吧”苏颜洛灵光一闪想要询问伊斯月 “这个烦恼要找月老,不是我伊斯月”伊斯月说完,扬长而去。 “月老?”苏颜洛反复念叨,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太快了,她根本没来得及捉住。 直到深夜苏颜洛对这个问题仍旧是懵懵懂懂,不过一直在营帐外吹风也不是个事,因此她还是回到了帐篷里面。透过朦胧的月光,苏颜洛依稀发现陈卿雨脸上的泪痕,一瞬间她的心猛然像被什么刺到一般,她魔怔了一样的伸出手,当她的手离陈卿雨的脸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那双红肿且带着血丝的眼睛猛然睁大,里面是警惕和嘲讽,没有半分的睡意。触及到那个眼神的时候,苏颜洛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的收回去,掩饰性的轻咳几声,然后又走出了帐篷,想来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就是挑战赛,不过可惜的是苏颜洛一直没有收到任何的挑战,十分顺利的成为“草原第一勇士”,苏颜洛对这个头衔没什么感觉,不过对于能在军中当一个百夫长还是很开心的,并且应为她向伊斯月投诚,’狼痕’的所有成员都安排在她的麾下,因为人数是两百多人,伊斯月以苏颜洛武器也被陈卿雨打断为由,破格将陈卿雨也升为百夫长,这样带领两百多人也没有超出编制,至此苏颜洛新的一段军旅生涯又开始了。 很快,’狼痕’在军中呆了一个多月,到了草原人发兵的时候了,苏颜洛依稀记得上一年的她还在为北魏做事,时隔一年,自己这算是叛国吗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只有一个祖国,而在这个时空它还会出现吗? 这一个多月,陈卿雨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正常”的同僚关系,能躲就躲,苏颜洛好几次使用各种办法接近她,都被无声的拒绝。她甚至故技重施用上苦rou计,结果陈卿雨看见后只是冷笑几声,然后继续该干嘛干嘛,苏颜洛第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有毅力的一个人,看着出兵的时间接近,苏颜洛直接找到了伊斯月。 因为她是伊斯月的人,因此在她像暗中监视她的人透露自己要见伊斯月的时候,很快就被伊斯月召见。 苏颜洛进来后也没有行礼,只是敷衍的叫了一声大汗 “找我什么事”伊斯月知道苏颜洛的身份,也不觉得一个曾经的敌人会对她有什么敬称,如果不是看见她嗜杀的样子,伊斯月可能真的不会用它,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和苏颜洛只要有共同的敌人就足够了,因此准确的来说她们是合作者,不是上下级。 “不要让陈卿雨出战,用别的办法调开她”苏颜洛直奔主题 “怎么?怕她下不去手”伊斯月带着讽刺的语气,她知道两人为什么会从北魏到这草原,因此对于陈卿雨对待“仇敌”的态度有些轻蔑 “她可能会死”苏颜洛淡淡道 “你呢,你不会死吗”伊斯月微微倾身道 “我?这条命本就是偷来的,我一个足以,欠她的我会让他们还回来”苏颜洛语气先是自嘲,接着变得森冷 “你问过她了吗”伊斯月忽然道 “她理睬我吗”苏颜洛显出几分挫败 “好,只要你能拿下北境,我保证她不会出现在战场”伊斯月狮子大开口 “迟早要拿下的小东西罢了”苏颜洛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看着苏颜洛离开的身影,伊斯月微微皱眉,喃喃自语“了无牵挂吗” 很快,陈卿雨就被伊斯月召见了。 “大汗”陈卿雨看似恭敬的叫了一声,却没有行礼,身为北魏的公主,虽然无人承认,但是骨子里的自尊还是让她无法做到跪拜礼 “这次你留在皇城,本汗身边”伊斯月直接道,她需要让陈卿雨的脑子装满这件事情,不让她往别处思考 “为什么”陈卿雨下意识的问 “呵?本汗敢用你们北魏人就已经够仁慈了,难道不能留下人质吗”伊斯月语气嘲弄 “好”陈卿雨没有多言,她认为自己不留下,那么留下的就会是苏颜洛,下意识的她宁可自己在这狼窝中 “只要‘狼痕’归我所用,本汗会让你当上左护君,如何”伊斯月道 “是”陈卿雨说完就离开了 大军启程的时候,苏颜洛在那十万人的部队中显得那么的渺小。这一次,北蛮是下了血本,直奔北境都城而去,苏颜洛虽然是百夫长,但是手上的权利和元帅相当,因为元帅就是伊斯月的人。伊斯月信奉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并且她得罪了自己那么几乎就没有容身之所了,加上身边有陈卿雨这样一个大筹码,她还真不担心苏颜洛会造反,她相信苏颜洛不会这么笨。那么她就会完全信任她,她可不想自己一时的不信任搞出一些贻误战机的事情。 陈卿雨站在伊斯月的旁边,看着那远去的军队,心中突然想起一句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想到这,陈卿雨心中猛然一跳,不复还,不复还,她会不复还吗?这一个月她看见苏颜洛便着方法的吸引自己的注意,即使再漠视也无法忽略自己的悸动,那人对自己还是在乎的,而自己也没有将人放下。但是一想到那一枪,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冷的彻骨,也让她的理智回笼。后来,苏颜洛再次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的躺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恍惚间想起上一次那身伤,压抑住自己上前查看的心思,直接离开。后来知道又是那人的把戏后,她先是庆幸,然后是愤怒,那人根本不拿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想到这,陈卿雨心中猛然一跳,这人似乎一直都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再她身上,除了杀气还有一种叫死气的东西,她还想活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