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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尽管丞相也曾因为武勋那种不要脸而受过气,可一旦这种不要脸用在别人身上爽! 第一百四十章 和姚夏之约好时间地点, 沈昱与他见了一面。 姚夏之连连道歉,内疚得不行。沈昱只说没关系,同时暗示家里确实已经有了安排, 虽然无意张扬,但也不是什么绝密的事, 叫姚夏之不用放在心上。 正如沈昱所料,姚夏之果然不会多嘴追问那个安排到底是什么安排, 自顾自地脑补道沈昱果然定亲了, 这门亲事定得很低调, 但也不怕叫人知道。 难得能和沈昱单独相处,姚夏之抓住机会向他请教了学问。 等到两人就一个论题探讨得差不多了, 忽然听到旁边那桌新来的客人大声聊着山来居中的山野子新作。因两桌之间隔着高大的屏风, 姚夏之和沈昱只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却看不到他们的脸。而听他们的聊天内容, 那一桌上应该都是颜楚音的那群出自宗室的小弟们。这群宗室纨绔们好像也无意遮掩身份。 要不然我们作弊吧,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副画啊! 那我偷偷地找几个有学问的人去写诗参评? 反正别叫我写, 我真的写不出来了啊!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 别张口闭口作弊的, 没得堕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只是花银子去找才子定制诗词而已, 然后帮他们送去山来居参评,等评上了, 才名还是他们自己的,我们只需拿走那副画。这可不叫作弊啊, 我们又没拿他们的诗署自己的名!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作弊那种没品的事,我们才不屑去做。 一群纨绔们惦记着怎么把那副画弄到手, 好送给新乐侯去讨他的欢心。而他们想出来的这个方法其实是可行的。因为最近跑去山来居作诗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们中有很多都没亲临现场, 只是托小厮把自己的诗作送来并当众诵读。 因为传说中的画中人就是沈昱, 听着宗室纨绔们对那副画志在必得,姚夏之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但见沈昱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姚夏之心里的尴尬就渐渐散了。咳,其实他已经去山来居凑过热闹了,还做了一首被评为上等的诗。 山野子很会运作。都说他在新作《鹿鸣》中画了最年轻的解元沈昱,但其实正经看过这幅画的人并不多。画被放在山来居的二楼。而二楼不待客。想看画可以,先在一楼作诗,做出了上等的诗,才可以上二楼看画。宗室纨绔努力做出来的打油诗自然评不了上等,因此二楼都没能上去,更别提把画带走了。 姚夏之上二楼看过画,小声说:流言不可信。《鹿鸣》画的是鹿鸣宴全景,居正中的确实是一风度翩翩的年轻学子,但那人手持文扇且扇子半开,根本看不清全脸。我觉得与沈兄并不十分相像。但要说完全不像,一身气度又隐约有点像。说白了,山野子完全就是在蹭沈昱的名气,没敢真拿沈昱入画。 但这一波确实是被山野子蹭到了啊! 沈昱心里一动,面上不露声色地问:那画到底是怎么一个卖法? 姚夏之说:就是写诗。写出来的诗会被当庭念诵,能叫半数人叫好的就是上等的诗,写了上等诗的人可以去二楼看画;能叫大多数人叫好的就是上上等的诗,上上等的诗会被誊抄到墙上,之后看哪首诗票数多多者得画。 沈昱: 到底是谁给了颜楚音勇气,让他敢于在众人面前念打油诗? 音奴就这么想要那副画吗? 咳,其实颜楚音没亲自念,小侯爷要有小侯爷的排场嘛,都是小弟上的。小弟们呢,一个个还都抢着上,十分珍惜他们共同想出来的那些通顺的诗句。 可惜世人大都欣赏不来他们的通顺句子啊!明明那么通顺! 与姚夏之分开后,沈昱回家在书房里关了一个时辰。等他离开书房时,就见他拿出几张墨迹才干的纸,递给书童双喜:你去山来居等等,你不要亲自去。乔装一下身份,找几个陌生的跑腿儿,分别把这些诗送去山来居。 诗是沈昱刚写的,但都没有署他的名。 一首诗一个化名,还都是什么草木居士、星洲客之类的大俗名。 之所以偷偷写诗,是觉得颜楚音和他那帮小弟太不容易,想帮颜楚音把画拿到手。但作为流言中的画中人,他要是用本名写诗就会显得很奇怪啊! 就连吩咐双喜去做事的时候,沈昱心中都隐隐觉得有几分尴尬。好在双喜绝对不会取笑主子,主子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没叫沈昱的尴尬持续加深。 等到傍晚,在外头跑了大半天的双喜回来了。沈昱问:诗怎么样? 挺受欢迎的。每首诗都能引得大家交口称赞。双喜老老实实地说。 那画 双喜摇头:但是诗只有上等,还够不上上上等的标准,没能被誊抄到墙上去。只有上上等的被抄到墙上去的诗才能进入最终评选,参与画的争夺。 沈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