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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他旁边,抱着一束极大的香水百合,不时偏头看向他的侧面。 只见他单手抱着秋暮蓝,双唇抿成细线,目不斜视,轮廓带出些淡淡的柔情和回忆。 瑞士的冬天,早已是雪花飘舞,落在地面上,积成厚厚的积雪,他一手小心拉着她,慢悠悠地走在防滑的绿带上面。 走了不久,他的脚步忽地停顿,放开她的手,伫立在一个墓碑前,双眼定定地看着墓碑上的相片。 秋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相片上是一个笑得极甜美的少妇,很年轻,大概像她现在这样的年纪,穿着淡蓝色的上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笑得眉眼弯弯,仿佛世间的忧愁与她无关似的。她微愣,大概猜到这是谁,不禁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却被他的哀伤给彻底感染,不敢开口。 “妈,我来了。”神寒看着照片上的女人淡淡地叫道。 秋楠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香水百合轻轻放在墓碑前,扫了一眼碑文上的字,才发现,她真的很年轻,去世的时候才24岁,一个如花的年纪。 是什么原因,才导致这有着如向日葵般灿烂笑容的女人如此年轻便魂归天国? 她的手指摸过碑文上的字,并没有写着她的生平事迹,仅仅是刻着何时出生,卒于何时,还有着长长的英文。她仔细看了看,竟是一首熟悉的老歌——《Yesterdayoncemore》。 “mama她最喜欢这首歌,所以我让人刻在了上面。”神寒蹲下身子,把秋暮蓝圈在怀中,看着那些铺着雪花的英文字,轻轻扫去,淡道:“她是个很善良,很美丽的女人,她应该活得很好的,可是…” 他似是回忆一般,淡淡地说着她的过去,他的语气轻淡平和,却让秋楠感到阵阵发寒,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玩笑一般。 他停了下来,坐在了墓碑旁,摸着相片说道:“很快就会结束,你信我。” “寒…”秋楠担忧地看着他。 他忽地一笑,拉过秋楠,又重新抱起秋暮蓝,看着相片说道:“妈,这是我女人秋楠,还有这是你的孙女,我这一生唯一的女儿秋暮蓝。”顿了一顿他扭头看向秋楠说道:“楠,这是我母亲,你叫一声mama吧。” 秋楠微愣,嘴皮似是冻僵了一般,仰着头看着他,他的眼神无比认真,还带着恳求和渴望。 她不禁心头一震,一丝悲恸似是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一丝丝,荡漾开去。 他要的,真的只是自己吗? 是与不是,自己都已经跟着他沉沦,跟着他在地狱浮沉,轮不到她去否定,也轮不到她装作去忽视。 “mama。”她看着墓碑上的相片,淡淡地叫出声。 这是她对第二个女人喊出这个名词,尽管她根本没有身份去这般喊他的母亲,因为她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并不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叫了,为着身旁的这个男人,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愿意去叫他的母亲为mama。 是因为爱吗?她不清楚,她至今仍无法确定自己对神寒的心意,只是依赖?只是习惯?还是,真的是无意中的爱怜? 是与不是,都无所谓,她仍是她,他也亦然,不管他是不是别人的丈夫,他们始终割舍不断。 “妈,妈。”一直很安静地呆在神寒怀里的秋暮蓝忽地也开口叫唤。 神寒朗声一笑,举起她,看着她酷似秋楠的眼睛说道:“你要叫奶奶。” “奶,奶…”秋暮蓝拍着手掌,以为是她平常喝的牛奶,那样子逗得神寒更愉悦地笑出声。 秋楠见此,也微微浅笑,目光扫到墓碑上的女人,似乎感觉到她的笑容更为灿烂了些。 天空,忽地又下起雪来,朵朵雪花翻卷着飘落,落在墓碑上,落在那一家子身上,不觉半点寒冷,却只觉得温暖如春。 雪中,是一幅极美和谐的画面。 那个俊逸伟岸的男人怀抱着一个漂亮的婴孩,偏头吻向身旁娇小清妩的女人,雪花围绕着他们飞舞,缠绵悱恻,缱绻动人。 第280章 找上门来 窗外,北风凛冽,大雪纷飞,如鹅毛般的雪花自夜空飘下,霓虹灯影在雪花中骤显虚幻,却又无比潋滟安宁。房内,豪华大床上,缱绻缠绵,声声粗喘和低吟在偌大的房间内荡漾着,床头橘色的灯光照在床上的两人身上,但见汗滴如水,覆上一层暧昧的凝光。 娇啼婉转,霸道占有,是两个极端,却又无比的契合,直到攀上最高峰之时,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才渐渐平息,女子伏在男人胸前,低低地喘息。 他今晚尤为痴缠,不知疲倦,像是想要把她揉进体内似的,是因为今天去见了母亲的缘故吗? 秋楠伏在他健硕的胸膛,恨不得只想昏睡过去,白皙的小手无力地攀附在他的手臂上,真正的吐气如兰。 “累了?”头顶传来他沙哑还带着**余韵的声音,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她光滑的裸背,温热的唇在她额上吻了一口。 秋楠无力地点头,突然被他抱起,不由一惊,双手顿时环着他的脖子,不解地睁着朦胧的眼眸看着他。 他抱着她轻盈地从床上跨下,低声一笑,向浴室里走去,边道:“你太瘦了,以后要吃多点。” 泡在圆形的按摩浴池里,温水浸没整个身子,舒服得让人想要睡过去,秋楠趴在浴缸的边沿上,头枕在交叠的双手上,昏昏欲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