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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诀说着一挥手,一道水幕浮现在半空中,水幕中的投影出的景象正是雪觅带着花朝和繁缕在爬玉树,摘碧灵果。 乌诀道:此事雪觅已然放下,如今正玩的自得其乐,一旦两族不合的传闻传出,必然会引起诸多摩擦纷争,但这件事终究是赭煊引出,我亦知妖皇忧虑,天帝,你教子无方之过,总要做出些牺牲,才能抚平妖皇心内的怒火。 乌诀成神数十万年有余,成神的资历比天帝为帝的时间还要久远,他的话,那分量便是不轻。 天帝似乎也一心求和,并没有半点为难不愉,反而诚心讨教道:不知乌诀上神可有解法。 乌诀看了天帝一眼:妖皇想要的,只是震慑三界,让那些心存异心的宵小再不敢随意妄动,让世人皆知小龙君于妖族的尊贵,若是天帝开放昭刑台,让三界众人围观抽骨之刑,想来妖皇也再无理由坚持戒严,以此来震慑天下了。 乌诀说完,看向妖皇,一副你见好就收的眼神警告:妖皇以为如何? 妖皇轻咳了一声,收敛了周身的神威,面容严肃道:可。 开放昭刑台可不是指让人来昭刑台围观,而是以神力将昭刑台受刑的场景借以天象展现在三界众人面前,要说震慑,除了动兵之外,的确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但赭煊身为三皇子,这样让天下四族观刑,丢的是天帝的脸。 不过在众神眼中,这也算是达到了妖皇的目的,他们觉得妖皇这般兴师动众,本就是为了敲打警告世人,莫将低调的妖族不当回事,若是找死的将心思动到了龙崽身上,那是合全族之力也要弄死对方,哪怕那人是天帝之子。 狠话放出千遍万遍,始终不如真正来一场武力镇压的干脆直接。 很明显妖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么想要将动荡降低到最小的解决此事,只能让天帝丢脸,谁让他儿子想不开,动谁不好去动龙族看的比眼珠子还要紧的龙崽。 天帝自然不想就此与妖族敌对,这件事对他自己来说,也算是有利有弊,心中的思绪一瞬划过,天帝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甚至借此番态度来展现出自己最大的诚意:乌诀上神此言有理,子不教父之过,此事我也的确该承担一些责任,只希望妖皇能就此放下芥蒂,三界的太平,今后还需诸位一同守护才是。 妖皇又是一声冷哼,但到底没出声反驳,一直旁坐淡定饮茶的时渊道:如此那便即刻执行吧,天宫外十万妖兵还候着呢,总该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天帝深吸一口气,朝着近身属官道:你去安排,将那逆子带去昭刑台。 属官脸色发白的应了,弓着身一路小跑离开了大殿。 乌诀道:开放昭刑台还需灌以神力,此议既是我提出,我也该出一份力才是。 坐在时渊下方的古溪道:那便麻烦乌诀上神与我合力了。 至于天帝,还是算了吧,本就处刑的是他儿子,再让他出力开放昭刑台,这在外人眼中着实有些过分了。 众神挪步往昭刑台去的时候,宿白状似感叹道:如今时渊上神与妖族倒是融洽不少。 时渊神色平静的看了宿白一眼:本尊何时与妖族不睦过? 宿白淡定微笑,心里却忍不住开骂,你与妖族不合龙族不睦,天下皆知的事,现在全盘否定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只不过若是时渊与妖族一条心,那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时渊早前自成一界,势力发展下来虽不如妖界那般壮大辽阔,其武力也差不多堪比魔界大小了,单单一个启阳,便可调兵百万,这等力量也只有时渊能有。 天帝的野心,有这几头猛龙在,怕是不易得偿所愿啊。 很快赭煊被带到了昭刑台,乌诀和古溪同时上前,双掌蓄力,以神力激发昭刑台大阵,同时昭刑台的景象投射到三界,许多人看到天上异象,惊的立刻停住了手中之事,各大家族也忙召集族人仰头观望。 好多人并不知道此天象从何而来,一个个惊奇不已,被一些见识广博的告知此乃天界昭刑台,就是不知此时被压在昭刑台上的人犯了什么罪,竟然严重到开放昭刑台来审判。 很快众人的疑惑就随着一仙官的宣读解开了,此人竟然是天帝的三子,犯的罪竟然是意图谋杀小龙君夺其龙骨。 众人再一联想之前妖族的动静,听闻整整调兵十万,现在好些地方还做着备战状态呢! 正在玉林园摘果子的雪觅也看到了天上的异象,整个人都惊了:原来去昭刑台受罚,竟然这么可怕! 他还以为就是去抽仙骨,最多也就天界的人围观一下,没想到竟然是直接投出天象,那这岂不是三界众人都能看到! 想到小时候他被松溪他们带到玉林园偷碧灵果被抓后,险些被罚昭刑台,雪觅顿时一脸心有余悸:看来人真的是一点坏事都不能做啊,当年要是被罚昭刑台,现在怕是都没脸见人了。 第95章 要将一根仙骨生生从体内抽出,此等重刑过程自然是十分惨烈,万钧雷霆滚滚,整个昭刑台上空风云涌动,抽骨之痛让本来还能算是俊美的赭煊狰狞如疯魔。 雪觅捂着嘴巴仰头看着天空的景象,忍不住往花朝和繁缕身边缩了缩:原来抽掉骨头这么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