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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渊给他擦爪子的时候,雪觅突然想到之前乌空空的话,好奇的问道:渊渊,龙的弱点是什么呀? 时渊:除了极少数将最坚硬鳞片长在腹部的凶兽,大部分妖族的弱点都在腹部,龙族亦是如此。 雪觅哦了一声,时渊又道:不过龙有逆鳞,全身上下的龙鳞若有损伤都能新生,唯独逆鳞不可。 时渊说着,修长的指尖轻抚在了手下那细嫩小龙的脖颈上,点了点其中一片:就是这里,你今后在外,切记不可将此处示人,更不能让别人轻易触碰。 雪觅的爪子短,龙形时根本碰不到自己的逆鳞处,不过倒是认真记下了刚刚被时渊碰到的地方:没了逆鳞会怎么样啊?会死掉吗? 时渊:不会死,却会日日承受拔鳞之痛,生不如死。 雪觅顿时吓得缩成了一团,时渊也收好灵液,从池中走出来后,全身上下已经瞬间干透,手一伸,外衣便自动飞了过来,穿在了身上。 已经干爽的时渊看向还盘成一团的雪觅:再玩会儿就起来了,今日你的大字还未写。 时渊走了,雪觅叹了口气的慢慢滑入池中,化成了人形,慢慢游到了池边,带着小小的不情愿,却又乖乖听话的从池中起来,自己穿好衣服,回到了时渊的寝宫。 铺开纸拿起笔的那一刻,雪觅心里对十七叔是羡慕的,羡慕十七叔从小就不用上学,不用上学,那应当也不会天天写大字了吧。 雪觅有时候不喜欢穿鞋,为此时渊后来将整个宫殿都铺上了碧青玉,碧青玉触之温热,内里蕴含的水灵气也很浓郁,踩在上面更是有一层柔软的水润感,这也让雪觅更喜欢光着脚了。 这会儿雪觅整个人直接坐在地上,小桌子面朝着庭院放着,双腿盘着,开始临抄诗集。 坐在院中的时渊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你这样姿势写字的。 雪觅低头写的认真:这样舒服。 时渊对他要求不高,识字即可,至于其他的,龙生漫长,多得是时间慢慢学,因此便也不再管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雪觅盘腿坐了一会儿,坐到脚麻,又换成了八字型坐姿,坐了一会儿又嫌累,干脆两腿放一边的侧靠在小桌子上。 一个时辰不到,写字的姿势是换来换去,写字的纸却一张都没换。 就在雪觅终于快要完成今天的第一张大字时,陆染怀中抱着一个巨大的锦盒走了过来,放到了时渊的面前:这是梭弭城主上贡过来的。 陆染将锦盒中的东西取出,时渊倒是难得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指尖轻抚在琴弦上:扶桑芯炼制,倒是难得。 雪觅连忙放下笔,从小矮桌上跳过,赤着脚跑到了庭院中,挤到了时渊的身上坐着:这是什么呀? 时渊将他因为沐浴后而松散的头发拢了拢:算是一把不错的七弦琴。 连时渊都说不错,那应该就是非常不错了,雪觅伸出小手,但想到上次那些白金丝,便仰头看着时渊问了一句:可以摸吗? 时渊扶着他的手落在了琴弦上:这只是一把普通的琴,自然可以摸。 雪觅疑惑:普通的琴?可你刚刚还说难得。 时渊轻轻一笑:难得的是炼制的琴芯为扶桑,扶桑之木,曾通天庭,连幽冥,更是难得的不死神树,能得一截扶桑木炼制琴芯,这琴普通,却也不普通。 时渊话落,指尖轻扫,一阵悦耳琴音荡漾开来,雪觅更是看到一股气场随之散开,竟然震动了整个云鼎神殿的结界。 感受到其中力量的强大,雪觅吓的缩回了手:好厉害! 时渊将他松开:厉不厉害,端看你如何用了,若它在我手中,也仅是悦耳的普通之物罢了。 雪觅没接触过这些,自是好奇不已,学着时渊刚才的动作,尽管扫弦扫的不连贯,倒也不算刺耳。 这可比写大字有趣多了,雪觅两手放在琴上:渊渊,我可以学这个吗? 想学又有何难,时渊双手环着他,将他柔软的手指拉开放在琴上:这只手只需轻放在这里,像这般按揉滑颤,这只手抚动琴弦,这般轻勾挑剔摇,便能发出不同的音节,抚琴的指法颇多,先教你最简单的,若你能耐着性子学下去,再教你其他。 雪觅性子自然是耐得住,但一天也就能耐得住一两个时辰,好在时渊也不会一直压着他写字练琴,见他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心开始往外飞便会停下,让他自己去玩。 一连三日雪觅都是这么玩乐过去的,但玩的再舒服,学院还是要去的。 从传送阵出来,雪觅突然哎呀了一声,花朝和繁缕连忙停下脚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雪觅噘着嘴看着他们:我忘了提前学一学那个培元丹要怎么炼了。 要是他当众炸炉,炸的脸上乌漆嘛黑的,那多丢人啊。 花朝道:这炼丹课也未必就是今日,要是今日未学,我们稍后可以先回妖神殿练习练习。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时候不早,三人不再耽搁,直接乘坐丹鸟飞进了圣灵学院,直接停在了五灵院的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