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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没有意见,但日月门一家可不同意,首先是陈阳站出来,“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如今你杀害了我的岳父,我与你便是有着血海深仇,今日我定将你拿下。” 说完也不顾及陈涛的阻拦,要说陈阳确实是个急躁的脾气。 日月门的少门主功夫放在江湖里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加之对沈辞树的增恨,招式倒是招招致命。 沈辞树也不敢大意,交手几次,陈阳见自己连对方的衣袖都没碰到,更加恼火。招式大开大合,这也就被沈辞树抓到破绽。陈阳被卡住脖子,原本白净的面庞瞬间涨红。 陈涛见状也出手打断,沈辞树自然是放开了他的宝贝儿子。 “若不想伤及无辜,还请陈门主跟我走一趟。”沈辞树看陈阳大口呼气地狼狈样,客气地邀请陈涛。 “爹,不要听她的。”刚缓过气来的陈阳想要再劝说陈涛。 “阳儿,爹必须要去,这是爹欠他的。”陈涛背对着日月门的众人。众人也不解,门主到底经历了什么,明明众人联手就可以对付来者,为何还要顺从对面的话。 陈涛到沈辞树跟前,“还请少侠带路。” 沈辞树未说什么,跨出了日月门的大门。 “倘若我不再回来,日月门门主就是阳儿。”父子相视,陈阳眼圈泛红。“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陈涛不再看他,“爹很清醒,你要记住,这是我欠他的,倘若他要取我的命,我也毫无怨言。” 视线又对上了自己的妻子,王云。“这个家就交给你来打点了。”王云忍不住内心的悲伤,脸上已经花做一团了。“下辈子,还和你一起。”陈涛一点也不敢再多停留,他怕自己生出怕死的想法。 沈辞树站在能俯瞰整个寻阳城的山上,高处的风总是很大,发丝都被吹得乱了。这一行总觉得自己很累。陈涛是她最后的仇人,“等杀了他,爹,你泉下便可安心了。” 转过身,正是刚刚到的陈涛。看了看沈辞树的手,“无心剑,我认得。一年前沈丘交手就是用这把剑。”目光又移到沈辞树的脸上,“你是他的女儿吧。”陈涛脸上还是笑着,“不愧是武学天才的儿女,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了。” 沈辞树大方承认,“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他的女儿。想来您应该知道,我就是来报仇的。”陈涛面对死亡的威胁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我认,我的命,你就取走吧。” 想到之前自己都是要费一番力气才将对面了结,陈涛就这样让自己毫不费力地杀死他,沈辞树感觉有些不一样。 “有什么想说的遗言,我可以转达。”沈辞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剑,显然已经准备动手了。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过走之前我还想再说,能得到沈丘得绝世武学,让我体验了一把武功盖世的感觉,我觉得不亏。”陈涛又微微笑着,眼里装着他内心的无限幻想。 沈辞树实在想不到他是这样的想法,看不清楚他的内心,一本武学真的就这么受人追求到如此地步吗? 除了这些打打杀杀,漫天都是浸泡在对心智腐蚀的江湖怪圈里,沈辞树一点不想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我觉得真是蠢。” “江湖强者这么多,不强,被杀也是命。” “那么我杀你呢?你堂堂一个门主,就甘愿这么死了?” “甘愿,因为我没你强,再说也是欠你的。” 真是语出惊人,不再听他废话。看他定在那做着受死的样子,沈辞树甩过去一把刀。“江湖人死要死的明白,拿着,与我打一场。 若你输了,那我大仇得报,若你赢了,是我技不如人,但日后我也会来寻仇,直到杀了你为止。” 陈涛沉默地看着脚下的这把刀,迟迟不拿。 反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岁了,沈辞树一眼就看出那是剑谱。 “当初是我拿了剑谱,与上官兄同练。今日你若赢了就带走吧。” 沈辞树根本不在乎剑谱丢失,而是阿爹。心里悲愤感涌起。“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体验了一把武功盖世,你拿了我父亲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从天下人都追捧的武功绝学里学到了什么。”沈辞树的剑划过山上的空气,发出骇人的声响。 陈涛也拿刀应对,武器碰撞的声响再山巅传出。 不得不说,陈涛确实厉害,沈辞树内心也认为他是一个强者。 看着他使出的路数,是这么让人熟悉,好像阿爹就在眼前练武一样。沈辞树失神了。腰间被割了一刀,疼痛感传遍全身,沈辞树皱着眉。不等她再喘气,陈涛的刀又横扫过来,沈辞树翻身躲过。 他的刀法却不是照搬阿爹的剑谱,似乎他用刀更加不好对付。 不能再走神了,沈辞树无视腰间的疼痛,专心地应对他变化多端的刀法。 过不了多久,沈辞树就发觉他似乎腿脚不怎么好,尤其是自己用轻功躲避的时候他也很少用轻功追上来。于是乎,自己只守不攻,时间一久。陈涛就显现出疲惫,刀法力道也有些减少。 露出了破绽。陈涛的手就出现了一道血痕。手臂微微颤抖,受伤的刀倒是成了累赘。只得换左手持刀。不过灵活度大不如之前,显得被动。沈辞树又伤了他左手,刀再难拿住了。 还想再打,剑已经横在了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