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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回复就感觉到床动了动,抬头一看,陆雪铭居然半睁着眼睛看他了。不过神态明显是还没清醒的,否则他也不会看到了久违的笑,以及那朝自己伸过来,勾着浴袍腰带的手指。 林骁的喉结滑动了下,还没想清楚该不该拉开陆雪铭的手,就听到那人带了点撒娇意味的呢喃声。 陆雪铭叫了他的名字,不是像昨天那么生疏,而是像以前他们共同度过的每一个清晨,充满了爱意的温柔。 “嗯……林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难道要搬进来的是你? 林骁的背都僵硬了,就怕下一刻陆雪铭会清醒过来。但好在和过去一样,陆雪铭起床都会有片刻的迷糊,这会儿又因为太困了,闭上眼睛就继续睡了。 等到他的呼吸又恢复绵长后,林骁才低头去看那依旧勾着腰带的手指。 陆雪铭应该是梦到过去了,才会有刚才的神情和举动。 原本林骁还不确定他对自己的态度,但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和观察,觉得他可能并没有完全的放下过。不然怎么解释清醒和睡迷糊时是两种完全相反的表现?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现在的关系都是尴尬的,而且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想要确认就必须再了解更多才行。 林骁轻轻拉开陆雪铭的手指,坐回了沙发上,等小方把衣服送来后,他便进卫生间换上,然后才去叫醒陆雪铭。 由于睡得不够,陆雪铭的眼睛很红,反应也呆滞。不过他醒来后也没记起之前发生的事,这让林骁松了口气,道:“如果实在累的话早上就别去了,我帮你跟齐老师说一声就好。” 陆雪铭揉着眼睛下了床,面上很淡定地拒绝了林骁的好意,等进了洗手间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却复杂了起来。 他居然梦到了林骁,而且不是过去的,是穿着昨晚的浴袍坐在床沿看他的林骁。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梦到过这个人了,因而睡醒的时候还分辨不出自己在哪,幸亏出现在视野里的林骁换上了昨天的衣服才让他反应了过来。 陆雪铭打开水龙头,接了两把冷水泼脸,等到情绪恢复平静了才拿起牙刷,出来后听到林骁问他:“去吃早饭吗?” 陆雪铭的眼皮都没抬起过,只淡淡道:“不了,我还要收拾东西,你自己去吧。” 林骁已经猜到陆雪铭会这么回答了,也就没有勉强,等他离开后,陆雪铭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看了看这个昨晚共处了一室的房间,拉上背包的拉链,又在床上坐了十几分钟才出门。 今天的交流会比昨天更热闹,许多展商都有不小的收获,陆芸霓忙到一天都没看到人。而陆雪铭作为学校方的代表,也一直周旋在展商以及学术问题交流中,一天下来嗓子都说哑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有想过会不会碰到林骁,结果林骁就像提前离开了一样,哪都没见着。 下午开始有不少展商陆续回去了,一些美术院校的老师们也踏上了回程。陆雪铭把这两天收获的资料实时同步给学校负责与他交接的老师,到傍晚的时候陆芸霓也忙完了,来找他说可以走了。 他和几个老师一一道别,最后看到齐捷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说怎么今天没看到林骁。 齐捷忙了一天,也是晕头转向的,此刻听他问起才反应过来,道:“他发烧了,上午就在医务室休息,到了中午体温又升上去了点,为了保险起见就送他去市区的医院了。” 陆雪铭不解道:“怎么会突然发烧的?” 齐捷道:“昨晚他在外面淋了雨,后来你们住的那栋又爆水管,估计是一直穿着湿衣服的缘故吧。”说完又补充道:“我早上看到他的时候就咳得很厉害了,我以为你也知道。” 齐捷的话让陆雪铭愣了愣。早上他是觉得林骁的声音有点哑,但因为刻意避着的缘故,所以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的。现在齐捷这么一提,他就想起在卫生间的时候好像听到林骁咳了几声。 他又问那现在好点没,齐捷说一个多小时前已经退到38度了,问题不大。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来找了,齐捷便跟他握手道别,然后听陆芸霓问道:“是哪个林骁?” 陆雪铭心不在焉地回答:“以前的同学。” 陆芸霓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待在首都,去年才回到方州居住的。因此对于陆雪铭这几年的情况了解得有限,也就不知道陆雪铭喜欢男人的事。 她问道:“是关系不错的么?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陆雪铭把包背到了肩上,道:“不必了,回去吧。” 他们坐着观光车去了码头,乘渡轮回到了滨罗市区。虽然忙碌了一天,但是陆芸霓谈下了两个画展,心情很好,便拉着陆雪铭去吃意大利菜庆祝。 明天的艺术展是中午才开始的,因为不像交流会那么忙碌,所以在看完以后他俩又去买了不少特产寄回去,晚上更是跟父母连了视频。 陆家的两老都已经退休了,前年开始就经常外出旅行。去年底去了一趟罗马,回来后更停不下来了,最近正在芬兰。 看到爸妈气色都很好的样子,姐弟俩就放心了,一家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挂断。 后天下午回到方州后,陆芸霓便去工作室忙了,陆雪铭则回了学校,将这两天交流会的记录做个详细的报告上交,又熬了两个通宵补完这些天落下的教案。周一早上就回到课堂去了,然后周三开始每晚都到他和林稚虞一起经营的画室去教雕塑,周末的时候则约了两个雕塑模特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