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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只是个小县城,迎春楼距离府衙也不过三五条街,衙役跑着去,再跑着回,一炷香的功夫,就把卫梓怡交代的问题都打听清楚了。 不仅如此,他还带来了迎春楼的老鸨,上堂作证。 老鸨步入厅中,恭恭敬敬地朝两位大人磕头。 冯亭煜指着梁朝问她认不认识此人,老鸨侧首细细一看,顿时眉开眼笑:“认得!梁员外家的公子,他可是迎春楼的常客,我怎会不认得呢?” 梁朝霎时间面色如土。 既是常客,就绝不可能不认识秋韵。 卫梓怡斜斜瞥他一眼,并未立即责问,而是将手肘撑在桌上,问那老鸨:“听说你们楼里有个叫秋韵的姑娘?” “确实是有,但说起此事还有些来气。”老鸨知无不言,“这秋韵啊,上个月初五突然失踪,不知道是跟哪个男人跑了,若叫我找着她,定不轻饶!” 卫梓怡又问她:“孙氏布庄的孙公子中意秋韵,想替她赎身,此事你知道吗?” 老鸨连连点头:“知道呀!每天都有说要替姑娘赎身的男人,可真叫他们拿钱,一个个又都装聋作哑,还真指望被赎出去之后就能过上什么好日子么?” “给人伏低做小,都没个人样,挨打挨骂尚在其次,若要传宗接代,指不定还把命都赔上,又有什么意思?” “那孙公子可不见得就是个有诚意的人,次次来我都过问此事,他却总回我说手头紧,从年初说到年末。” 老鸨抱怨着,倏地长叹一声:“后来秋韵不见了,现在孙公子居然死在大街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上个月初五,就是秋韵失踪那日,你最后见到她是在何处?”卫梓怡打断老鸨喋喋不休的话语。 “是晚上。”老鸨回忆着,“那天孙公子来了,与秋韵进屋喝酒,我夜里起身如厕,在廊上碰见秋韵,她说孙公子喝醉了,要去厨房给他端碗醒酒汤。” “那时她身上可曾拿着包裹?”卫梓怡仔细询问。 “没有。”老鸨摇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天气好,月光亮堂,她两手空空,衣服也没穿好,什么都没拿。第二天,她人就不见了。” 老鸨皱起眉,似想起了什么:“那天晚上好像还有个人从屋子里出来,我以为是孙公子酒醒了,但第二天我从屋外经过,见门开着,孙公子还烂醉如泥趴在桌上。” “那人是谁呢?”老鸨喃喃自语,可她实在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我记不清了,都怪我,当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如今才想起来,秋韵失踪,会不会就是和此人有关呐?” 第六十六章 老鸨陈述供词的时候,卫梓怡仔细观察着在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冯亭煜拧着眉头,一脸沉重,陷入深思之中。但显然,他没能思量出结果。 傅姜双手扶在膝头,神情惊愕。 他属实没有想到,梁朝竟是如此为人,而那孙启润中毒身死之后所牵扯出来的问题和麻烦也叫人瞠目结舌。 案件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只希望在场的大人们明察秋毫,千万莫要怀疑到他身上。 相比于自言自语神色迷茫的老鸨,那梁朝的脸色早已煞白如纸,弓着身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梁公子那一日可有去迎春楼?”卫梓怡忽然扬声问他。 他肩膀一颤,小声回答:“没有。” 鉴于先前诸多谎言被当众识破,他口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耐人寻味,已不足以取信于众人。 所以他的回答对卫梓怡而言并不重要,不过是作为坚定他嫌疑的依据,例行问上一句罢了。 随后,卫梓怡就二月初五前后,秋韵有无异常表现,以及她失踪之后,可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再细细问了那老鸨几句,再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卫梓怡让冯亭煜将梁朝以嫌犯的名义暂时逮捕,至于傅姜,因没从他身上看出可疑之处,则先放了。 屋外天色渐晚,开堂审讯疑犯,一坐便是一个下午。 “卫大人辛苦了。” 下堂后,冯亭煜朝卫梓怡拱手见礼,邀请卫梓怡与他一同进餐。 眼下这个案子颇有几分复杂,暂时还未寻见侦破的方向,卫梓怡尚不打算离开郢州。 何况,再过不久坊间宵禁,她们此刻即便要走,出城已寻不见住处,唯有风餐露宿,一旦夜里下雨,陆无惜那身子骨,怕是扛不住。 卫梓怡瞥了眼跟在身后的陆无惜,问他:“我的书吏可以同行吗?” 冯亭煜虽觉意外,但一想这小书吏是个姑娘家,生得文文弱弱的,又随行于卫梓怡身侧,与之同赴禹州,想必是卫梓怡的心腹,卫梓怡对其有所偏袒和照顾,也在情理之中。 他笑了笑,谦逊有礼:“当然可以,卫大人,请。” 冯亭煜走在前面,卫梓怡携陆无惜跟随其后,至后厅用餐,途中冯亭煜问及卫梓怡二人夜里可有去处,卫梓怡应道:“尚未定下。” “如此,二位不如就暂住县衙。” 冯亭煜热情地邀请道,“县衙的客房虽然久不住人,已落了些灰,但简单打扫一下,还算干净整洁,物资也相当齐备,想必比客栈住着更方便一些。” 卫梓怡尚未应声,却听身后传来陆无惜轻飘飘的声音:“冯大人,您难道是在担心卫大人嫌这烂摊子麻烦,夜里偷偷出城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