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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休假为了练舞她只匆忙的回去了一趟,当晚就又返回来了,昨天没有回去,寨子里的大家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了!想到这里,墨染顾不得其他,匆忙往外跑去,“对不起,我要回去一趟,下午一定会到舞室!” 也不知道是她跑的快来不及出声还是头发已经梳通打算暂时放过她,叶羽竟没有阻止她。 上次回去她只说御巡礼马上要开始了,学生们都在加紧复习功课便匆匆离开,众人都坚信不疑,当然幸亏三爹霍青仁不在,若他在一定是糊弄不过去的,想着现在的境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才好,如果说实话,恐怕三爹会找其他办法解决假冒头陀山寨的事情,那么也不会留她继续在书院冒险。 眼前浮现出叶羽那张目中无人的俊脸,墨染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绝对不能就这么离开,当初决定留下来,一半原因就像叶羽说的,这里方便调查,而另外一半的原因则是因为不想输给他。比她强大,给她压迫感,今天输给他的一切,她一定要讨回来才行,总有一天,要让他哑口无言。 “染儿?”低沉温和的声音。 “三爹?石头?”墨染看着书院门口站着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后俊朗的年轻人,“你们怎么来了?” “应该我们问你为什么没回去吧?”宋淙鸣黑着一张脸开口。 “呵呵,昨天读书太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这不,我正准备回去呢。”墨染嘻嘻的笑道。 宋淙鸣没有说话,算是相信了她的话,霍青仁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疑惑的开口,“读书?” 果然三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墨染忍不住要说实话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三爹的眼睛,而她也从来没有欺骗或者隐瞒过他什么。可是……墨染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还不能离开这里,不仅仅是因为一场不能逃避的赌局,还有一个需要战胜的人…… 墨染正有些不知所措,却见霍青仁的目光移向了她的身后,眼睛一瞬间睁大,情不自禁的惊讶出声:“那是……” “什么?”宋淙鸣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不由呆了呆。 能让三爹如此失态的事情就墨染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惊讶之余急忙好奇的转身,这一转身不要紧,几乎让她有拔腿逃跑的冲动。 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院中缓缓走来,闲散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贵气,一身白袍衬的他身姿俊雅,因为她恶作剧的缘故,他的头发虽然梳通了,但依然卷曲,正因为如此,一向喜欢随意披散着的发用一支玉簪松松垮垮的挽起,让他那雕刻一般完美的俊颜完全凸显,虽然已经看惯了这张脸,但以不同往常的姿态出现的时候墨染还是像第一次见他一样心跳不停。 当然,这心跳很快就变成了拔腿逃跑的冲动,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这个人和三爹碰上,否则她就真的要离开了。 但是不管她怎么想,现实终归是现实,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碰上是不可能的。然而也正因为现实终归是现实,所以她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叶羽走近的时候,霍青仁之前的震惊仿佛是墨染之前眼花一般看错一般。此刻的他正像对待初次见面的夫子那般,恭敬的招呼,“这位公子难道是新来的夫子么?” 叶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紧张万分的墨染,淡淡的开口,“正牌的土匪头子?” 墨染一惊,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旁一道青影闪过,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宋淙鸣已经把剑架在了叶羽的脖子上。墨染的第一个反应是,宋淙鸣刚刚的身法似乎比她要快? “淙鸣,不得放肆!”霍青仁一惊,严肃的出声。 叶羽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性命被架在剑尖上,甚至没有回头看了宋淙鸣一眼,只是低头看了看青亮的剑身,淡淡的开口:“‘青辉’,这是当年威远将军舒刚的佩剑,没想到竟落在了贼匪手上。” 叶羽的话让墨染心惊rou跳,好不容易才让他相信她,现在又冒出个将军佩剑来,焦急的她没等宋淙鸣反应,敏捷的跃至他身后,极快的勾住他拿剑的胳膊,反手一扭,宋淙鸣就这样被压制住。 “舒霸儿!你干什么!”宋淙鸣没想到墨染会对他下手,气的脸色铁青,“你就这么护着他?” “三爹和我谁都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来做主了!”墨染也气的不轻,护着他?那个妖孽压倒性的强大她可是深有体会,就算他的身法真的比她快(潜意识中还是不想承认宋淙鸣比她强),对上叶羽也是徒劳,即使拿剑的人是宋淙鸣,墨染这怒气腾腾一吼,还真有几分当家小姐的架势。宋淙鸣一顿,立刻闭了嘴,但是很显然,他不是被墨染的气势压倒,而是赌气的成分居多。 墨染忐忑的看向叶羽,不知该怎么解释佩剑的事情,这件事情她可真是不知道,那把佩剑她记得是宋淙鸣十五岁生辰的时候三爹送给他的,但是叶羽却说那是威远将军舒刚的佩剑……墨染扭头看向霍青仁,多多少少有些慌张。 霍青仁倒是不紧不慢的道歉,“霍某御下不严,还请夫子见谅。至于你所说的‘青辉’,是霍某三年前在城中的铁铺中买来送给淙鸣的生辰礼物,并不知其有何来历。” “舒将军早已在八年前的剿匪中战死,他的佩剑落到哪里都不奇怪。”叶羽说着,似笑非笑的看向墨染,“你那么紧张,难道是做贼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