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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他心里,总觉得时倾真仙,对他是特别的,是与众不同的,是对他体贴入微了,甚至是他这辈子的知己,感觉再没有人能比时倾真仙更了解他,更知他心了。 这样的人,当然要求为道侣。 如今,自己的隐秘小心思,骤然间被个才几百岁的小孩子一口揭破不说,还说得好像这才是他向时倾真仙求侣的主要原因似的,令得元恺老祖又羞又怒,霍地站了起来,叱道:“胡说什么?本尊是敬慕时倾真仙,岂会是你说的那般龌龊不堪!” 如果不是看在这小孩子是时倾真仙认的兄弟的份上,他早已经一法术呼过去了。 元恺老祖只是有这么个想法,理智还是知道自己不能对这个小孩子动手。然而随离却一个法术抢先朝元恺老祖呼了过去。 只是时倾知道随离对跟自己双修过的洞虚们都怀有浓烈的敌意,早已经防着了,插在两人中间,提前占据有利位置,见随离手指有掐诀的动作,身形一动,把随离的法术拦挡了下来。 随离见自己蓄势良久打出的一记杀招,竟悉数打在了时倾身上,心疼得不行,赶紧撤了法术,扑向时倾,要查看时哥哥有没有被自己伤着。 时倾把随离往旁边一带,用眼神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元恺老祖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本尊并无结侣之想,让老祖失望了。” 元恺老祖一提结侣,随离就气得直闯进乾元大殿,不顾一切向元恺老祖出手。 单单阻止随离向洞虚真君们动手,并不能解决问题,阻止得了一次两次,还能阻止一千次一万次?倘或中间有一次疏忽,没有及时阻止,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要打消随离对洞虚真君们的嫉恨,最根本的法子,是撇清自己跟这些洞虚真君们的关系,这样才能消除随离对他们的嫉恨。 因此,时倾对元恺老祖的求侣拒绝得十分干脆决绝。当然,就算不为了随离,他也没有跟这些洞虚真君结侣的想法。 果然,时倾表态之后,随离和元恺老祖两个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元恺老祖没有问为什么拒绝,怕受到辗压性打击,但又止不住地心情失落,连跟时倾客气一下都做不到,直接起身告辞而去。他知道他跟时倾真仙的差距太大了,他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只是他心里有那么一丝期盼,不来撞一回南墙,便无法死心。 随离一直被时倾拉着,冷着脸,看着元恺老祖下山。 时倾没有解释,没有安慰,有些事,得自己想清楚。 说也奇怪,继元恺老祖求侣之后,后面几百年时间里,陆陆续续有不少洞虚真君前来乾元山上拜访,或直言,或婉转,或暗示……各个洞虚真君花样百出地向时倾真仙求侣。 他们都跟元恺老祖一样,一厢情愿地觉得时倾真仙对自己是特殊的,与众不同的,而时倾真仙对他们来说,是知己,是引路人,更可以相许一生的伴侣。 在他们双修完后这几百年的寻道中,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因此,明明听说时倾真仙拒绝了很多人的求侣,明明知道自己求侣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他们还是前赴后继地上山求侣。 求过,才可不留缺憾。如果不求,便会在他们心中留下一个心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越来越后悔。等他们进阶渡劫境,留下的心结便会成为反噬他们的业力。 他们前来求侣,一方面是为了心头那点渺茫的期盼,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尽早了结心结,不给渡劫境增加业力。 可是,随离才不管洞虚真君们的想法,每当这些洞虚真君稍稍露出一点求侣之意,他便像个护食的狗子一样,立即跳出来,亮出利爪獠牙,不是把人骂个狗血淋头,就是直接一个要命法术呼过去。 好在时倾对此早有防备,对当年跟自己双修过的这批洞虚真君们的求侣,全都毫不犹豫迟疑地一口拒绝了。 看到时倾的一贯态度,随离对这些洞虚真君们的敌意和嫉恨,才慢慢消散了一些。 时倾在心头默默算了一算,当年他在这方世界大约呆了五六年,前后跟三百多位洞虚真君双修过,时光回溯之后的九百年,随离顺利进阶洞虚境。他因被随离改造过身体,修炼速度在整个修真界,是除了时倾之外的第一人。 进阶洞虚境之后,便要确定自己的「道」,「道」一定确定,便不能更改。 一直以来,时倾都知道随离已经在参悟杀戮道了,正当时倾思虑着怎么让随离改变他的「道」时,却发现,随离的「道」已经变成了「轮回道」。 时倾放心之余,又问随离为什么改修「轮回道」了? 随离看向时倾,忧心忡忡地道:“时哥哥,你身体一天比一天弱,是不是在那一战中,受了不能痊愈的伤,才想着会回来……”与我共渡余生? 这九百年来,时倾日日承受着因果反噬的锥心之痛,同时还要不间断地释放神力,以支撑这方世界不至崩塌。 偏这方世界的灵气又很是稀薄,且没有信仰之力的补充,如此这般,入不敷出,就算时倾已是上神,也一天天虚弱了下去,一天天颓败了下去。 随离看着时倾一天天细微的变化,心头渐渐焦虑起来,他总觉得时哥哥瞒着他什么。 不然,时哥哥的身体,为什么一天比一天差,他把乾元宗历年历代积存起来的珍稀药材药丸,都从昊焱宗主手里逼出来,拿给时哥哥养身体。可是再多的珍稀药材药丸吃下去,时倾还是一天天虚弱颓败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