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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如果有雷劫降下,至少能说明那个突破者的试验方向是正确的,扛不扛得过雷劫, 只是机缘与实力的结果。没有引来天雷, 就说明连突破的方向都是错误的! 因此, 当宗主和长老们听说时倾真君即将冲击下一个境界时,内心如何不发热?下一个境界啊,下一个境界啊! 以时倾真君的不同寻常之处,以时倾真君一日洞虚的能力,也许,大概,可能,估计,多半……是有希望为整个修真界打开一个新境界吧? 几个宗主长老不再说话,而是心甘情愿地跪在清睢宫门前,静心等待着时倾真君接下来的动静。 老实说,他们非常希望,热切希望,衷心希望,时倾真君能够再次引来雷劫,成不成功无所谓,至少给他们指示一个正确的修真方向。 按照境界越高,花费的时间会成倍增加的规律,参照时倾真君从化神境进阶洞虚境花费了近三个时辰的进阶速度。 如果时倾真君真能冲击下一个境界,花费的时间至少得六个时辰以上。 因此,宗主和长老已经做好了在这里继续跪六个时辰的心理准备。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大概丑时前后,宗主和长老们只觉得身上一松,那股压抑他们跪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威压凭空消失了。 “我能动了!”大家纷纷站了起来,又相互问道:“怎么回事,难道阵法失效了?” 随离似有所感,从椅子上一跳而下,飞快地跑回清睢宫了。 很快,时倾真君穿着一袭纯黑底上银丝络兰草满地绣的衣袍走了出来,这袭衣袍跟他的清睢宫一样,精巧而低奢。 在看到时倾真君的时候,阳舒宗主和长老们第一个反应,竟是失望,深深的失望。时倾真君这么快就出关了,那就代表着他亦无法冲击下一个境界。不,或许,比无法冲击下一个境界更令人绝望。 因为在进阶之后,才一个时辰,时倾真君便出关了,是不是意味着,时倾真君跟他们一样,根本找不到下一个境界的修炼方向?连方向都找不到,自然只能出关了。 在失望之中,他们听到时倾真君向他们微微一颔首,淡淡地说道:“抱歉,让各位久等了。不会各位找本尊,有何事?” 听到时倾真君询问,阳舒宗主等人才回过神来,其实,他们是来查看乾元山上谁进阶金丹境了,本是怀疑山上藏着外人,颇带着兴师问罪的小心思。结果他们亲眼目睹了时倾真君从金丹境进阶到洞虚境的全过程。 好在时倾真君现身出来之前,先把阵法威压给解除了,并没有直视乾元宗大佬们齐齐跪在清睢宫外的狼狈样子,算是顾全了他们面子。 因此,兴师问罪问不出来,责备时倾真君冒犯折辱宗门尊长也责备不出来,便有些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阳舒真君做宗主的,脑子转得快,在其他长老陷于呆滞状态时,挺身而出,从容应道:“本宗主带着长老们此来,是想跟时倾真君商量商量一下修复护山大阵的事,真君看要不要进去慢慢商议?”他对这座清睢宫有说不出的好奇,也有说不出的妒嫉:他做为天下第一宗门的宗主,他的洞府完全比不上时倾真君的洞府那么精巧低奢,凭什么? 时倾挡在宗主长老身前,一动不动,一点也没延客之意,说道:“本尊已经说过了,这护山大阵太弱的,不值得花费力气和资源去修复。” 这话,大家当天曾听时倾真君说过,并不觉得失望。不过也有心直口快的长老不服气,当即便发作起来:“时倾真君,你这是什么态度?护山大阵是你弄坏的,你不应该出力修复吗?” 时倾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一眼那个长老,向阳舒宗主说道:“宗主,过两天,我会开一张清单给你,你照着单子给我备齐材料,我会重新布置一座护山大阵,会比现在这座护山大阵的防护力强韧数倍。” 一个长老忍不住讥笑道:“就凭你,一个人也布置得出护山大阵?还要对旧阵强韧数倍?你做梦吧!” 阳舒宗主到底处理宗中庶务多,见识比这些只知埋头修炼的长老要广得,时倾真君还没有开始修炼,就能破开他们的护山大阵;住在乾元山上,无缘无故使乾元山的灵气稀薄一大半;然后又当着他们的面,一日洞虚;还拥有这么精巧低奢的空间法器清睢宫;总之,这个时倾真君的来历和行事,处处透着神秘和诡异,他有理由相信,时倾真君还会带给乾元宗更多的惊奇和不可思议。 对于一个能够一日洞虚的修士来说,独力布置一座防护力更强韧的护山大阵,似乎也不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因此,阳舒真君赶紧喝止了这个长老,问道:“不知布置大阵所需材料,会不会包含天材地宝?” “放心,都是一些寻常之物,就是种类稍多,花些功夫便能齐备。各位宗主长老若无其他的事,便请回吧,不送。”说完,时倾真君拂了拂袖子,便要转身回返自己的洞府。 眼看着时倾真君的身形便要进入清睢宫,其中一个长老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在场所有人最想知道的问题:“时倾真君为什么没有继续进阶了?” 时倾回转身,缓缓一笑,说道:“各位都是洞虚境,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无法突破,本尊亦不能。甚至本尊无法像分神境那样,单靠功法来提升品阶,想必各位也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