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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傅书濯在稻田里姿势也是雅致的,他单膝触地,也没戴手套就朝龙虾洞探去。 大叔乐得不行:“这么斯文可不行——你得跟我这样,两只手,先把土刨开!” 傅书濯:“……” 裴炀在一旁看戏,还示范了下狗扒土的姿势:“像大叔这样。” 傅书濯:“……” 贱兮兮的傻猫。 傅书濯倒没什么包袱,他干脆地伸出两双修长的手开始扒洞,等洞口的泥土都扒散,傅书濯抬眸看了眼大叔,跟他一样单手伸进洞里去探。 龙虾洞远比他们想象的腰深,傅书濯小臂几乎都陷进了土里,混着泥的水浑浊不堪,全靠手去摸龙虾位置。 “找到了——”傅书濯眉头一蹙,在裴炀期待的眼神中捏了个东西出来。 “……这什么?” “龙虾之精华。”傅书濯一本正经地说,“龙虾腿。” “你不行啊。”裴炀语气淡淡,“我来。” 傅书濯:“谁不行?” 裴炀不看他:“你抓龙虾不行。” 他比较接地气,直接双膝跪在田里,单手伸进傅书濯刚刚挖好的洞里去掏。 傅书濯乐了:“你是觉得给洞拜拜龙虾就能自己跑出来?” 裴炀脸都要贴地上了,他皱起鼻子:“你别说话,龙虾都给你吓跑了。” 得,他闭嘴。 傅书濯看看苏之桁两夫妻,这会儿功夫都抓三四只了。大叔也一个人也抓了三只,这里的龙虾很肥美,个个钳大皮厚。 没想到,这个断了条腿的龙虾还没跑,真被瞎掏的裴炀给摸了上来:“快快快——桶!” 这只虾劲儿挺大,裴炀吓得往地下一丢,幸好被傅书濯一把摁住扔进桶:“好玩吗?” 心有余悸的裴炀:“好、好玩……” 傅书濯失笑:“还抓吗?” 裴炀:“抓。” 裴炀只喜欢抓龙虾,但不喜欢扒洞,弄得一指甲的泥,很不舒服。 于是傅书濯开始负责把洞口的泥扒开,裴炀负责伸手进去抓。但这样效率很差,很多时候等裴炀伸手龙虾就已经跑了。 “十一只了——”裴炀还数着,“多少只才能装一盘?” 傅书濯:“怎么也要五六十只。” 不然吃两口就没了,多没意思。 裴炀:“这里有一斤吗?” 旁边的大叔听到回答:“有喽!咱这龙虾大,九十个就一斤了。” 裴炀咋舌:“我们能吃得掉六斤?” 傅书濯头也不抬:“相信你自己。” “……”去你大爷的。 裴炀想骂人,但不敢骂。反正已经摊牌了,傅书濯根本不会顾忌他的情绪,惹毛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 周围的龙虾洞很快都被掏了,三批人朝着三个方向分散。 苏之桁和他老婆抓得最多,很快就半桶了,家里人都等着他们的龙虾做晚饭。大叔一个人虽然慢点,但也有小半桶,只有傅书濯和裴炀桶底都没盖严实。 不过他俩也不光是来抓龙虾,裴炀穿着胶靴,踩泥踩得无所顾忌,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往傅书濯身上溅点泥水。 傅书濯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干脆往我身上抹得了。” 裴炀真诚发问:“可以吗?” 傅书濯勾唇,拉着他的手往下面按:“来,抹这里。” 裴炀吓得手一抽:“有人呢!流.氓。” 傅书濯闷笑不止:“我人就这样,烦请裴总忍忍,一辈子也不长,几十年而已。” 裴炀顺着他的话思维发散,如果回不去,原主真的彻底消失,他真要和傅书濯这样不尴不尬的过一辈子吗…… 嗓子莫名有点干涩,过一辈子这四个字叫他有些微妙的欢悦,可傅书濯或许永远都只爱原主,或把他当原主去喜欢。 还不知道傻猫又吃起了自己的醋,傅书濯扒好洞口:“快抓,不然跑没了。” 沉溺在伤心中的裴炀无心龙虾,他刚好站在傅书濯身后,傅书濯因为蹲在地上扒洞,屁/股是微微翘起的姿势。 裴炀咽了下喉咙,鬼使神差地抬起罪恶的爪子,“啪”得一巴掌甩上去。 糟糕。 手感真好。 裴炀没忍住握了握,莫名觉得圆了自己一个很多年的梦。 “……”傅书濯人一麻,回首微笑:“好玩吗?” “不好玩。”裴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傅书濯起身看了看裤子,他穿得浅色大裤衩,方才被裴炀拍的位置正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等会儿我得顶着这个巴掌印去吃饭,还得晃悠回家。” 裴炀眼神游离:“嗯……” 傅书濯:“你看这像是我自己能误碰到的地方吗?” “要不……”裴炀咬了下红润的唇,“你再让我拍几下,泥拍糊了就看不出来了。” “……” 第51章 晚饭 傅书濯:“行啊, 你喵几声,我就给你拍几下。” 裴炀左右看看,苏之桁和他老婆在小声说话, 大叔在专心抓龙虾, 一望无际的田野里除他们以外再无别人。 他厚着脸皮:“喵。” 傅书濯耳朵一痒,他还没反应过来,裴炀罪恶的爪子又朝他另一边挥来一巴掌! 这次拍的力道较轻,但抓的力道很重,裴炀充分感受了下良好手感,只觉死而无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