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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没禁住诱.惑,掉进傅书濯名为温柔的陷阱中。 而这句“没了你, 我要怎么活”,再次让裴炀陷入迟疑与茫然中。 傅书濯不想逼得太紧, 他放轻声音问:“结婚的目的是什么?” 裴炀愣愣的:“为了更好的拥有彼此, 相互扶持……” 傅书濯循循善诱:“那当初领证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裴炀本该不记得了的。 可傅书濯话音刚落, 他的回答就脱口而出,流畅到好像有另一个灵魂占据着他身体在陈述—— “我们自愿结为夫夫,从今天开始, 我们将共同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与义务……”裴炀看着傅书濯的眼睛,“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贫苦还是疾病,我们都将相伴左右, 不离不弃——” “记得就好。”傅书濯逆着阳光, “裴炀, 你要说到做到。” 不离不弃这四个字既简单又沉重, 有些伴侣用平凡的一生阐述相守,有些伴侣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薄情鸳鸯。 裴炀曾以为自己会是前者,可心里同时惦记着“两个人”历程让他一时有些自我怀疑。 傅书濯拉过他到路边打车,说完正经的,就开始说不正经的话放松小猫心情:“再敢提离婚,我们就床上见。” 裴炀一噎。 傅书濯平和微笑:“你说过多少次离婚,就给我说多少次爱我补回来,否则就c死你。” 裴炀:“……” 刚刚何必心疼变态。 墓园的位置较偏,两人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车,裴炀看了眼地图:“去乘公交吧?” 傅书濯:“有一公里多,走去?” 裴炀非常自信:“一公里而已,十几分钟的事。” 傅书濯看了眼天:“也行,刚好没太阳了。” 这会儿虽然是下午两点,但短短等车的二十分钟,天色就阴了很多,阳光被蒙在云层里,透不出来。 他们沿着公路按地图指示走:“前面再过个红绿灯左转就行了。” 不过走了没一会儿,傅书濯就预感不妙,这天色越来越沉了。 “好像要下雨。”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珠就沉而疾地砸落,最开始还是稀疏几滴,结果不到两分钟地上就全湿了。 裴炀:“跑快点——” 傅书濯连忙跟上,两人难得这么狼狈地在雨中狂奔,某财迷很是忧心:“手机不会坏吧!?” 傅书濯:“买的时候说防水。” 裴炀边喘气边说:“万一坏了我可以告它吗!” 雨声越来越大,说话不得不提高声音,傅书濯一张嘴就吃到了寡淡的雨水:“坏了刚好,给你买个新的,你那款都用三年了——” “我念旧——”裴炀转念一想,不对啊,傅书濯给他买,不要白不要,“我要最新款!” 傅书濯:“你那么高兴做什么,谁买不都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不管,反正钱没从我这里出去——” 裴炀乐极生悲,步伐太快在地上跌了一下,吃痛地摔在地上。 傅书濯连忙折返:“疼不疼?” 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身上已经湿透了,裴炀愣了一会儿:“疼……” 傅书濯:“哪里疼?” 裴炀:“脚——还有胳膊。” 傅书濯先看了看裴炀的胳膊,虽然穿的长袖,但还是擦伤了。随后他又轻轻握住裴炀脚踝:“是脚趾痛还是脚踝痛?” 裴炀莫名有点委屈:“都痛。” 傅书濯检查了下,裴炀脚踝应该是扭着了,最好去医院看看。脚趾是踢到了地面,问题倒不是很大。 雨声渐响,两人视线都有些模糊,傅书濯把裴炀搀扶起来:“我的错,应该提前看看天气预报。” 裴炀抿了下唇:“上午太阳这么大,谁能想到会下雨。” 傅书濯看看周围,一辆车都没有,这里实在太偏了,就算离他家的老城区都有十几公里。 把他们送来的司机因为接了长途订单,直接走了。 傅书濯半蹲下身:“趴上来。” 裴炀一愣,傅书濯的背不壮,宽肩窄腰,但趴上去却格外暖和且安心。 他嘟囔着:“你背上的雨都让我挡了。” 傅书濯无奈:“那我抱着你?” 裴炀:“不要。” 他才不要像小孩一样被傅书濯托着腿抱怀里。 傅书濯往上颠了颠他,随后就稳而快地走进雨幕:“抱紧。” 裴炀没乖乖听话,傅书濯故意微微一松手,裴炀吓得搂紧他脖子:“你干嘛呀!” 傅书濯被勒得差点窒息:“快,松手!” 裴炀贴着傅书濯耳侧:“自作自受。” 傅书濯:“……” 两人体温渐凉,只有紧紧贴合的后背与胸膛是温热的。 裴炀:“公交司机会不会看我们浑身透湿不给上车啊?” 傅书濯也不确定:“不会吧?” 裴炀苦着脸:“不给上车我们岂不是要在外面过夜——” 傅书濯无奈:“不至于,等会儿让苏之桁来接我们。” 刚刚没叫是没想到会下雨,不想麻烦人家。 傅书濯:“脚还疼吗?” 裴炀抱着他脖子:“一点点——” 傅书濯:“那等会儿直接去医院。” 裴炀闷声道:“得先换套衣服,不然感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