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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个字一个字游览过的备忘录突然浮现在心头,原主说——“别让他放弃事业耗在你身上,不许他离职”。 裴炀心里猛得一突,清醒了不少,他怎么把备忘录这么重要的信息忘得一干二净? 备忘录里最重要的一条信息——原主生病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 现在原主不见,他顶替了这具躯壳…… 裴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看来晚上得回去找一找有没有医院的检查报告,最起码要知道这具身体生得什么病。 这事暂且不说,当下傅书濯要真离职,他好像也阻止不了。傅书濯计划离职这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原主都劝不了,他说更没用。 裴炀正头疼的时候,突然脚踝被什么碰了碰。他浑身一震,低头看了眼,是傅书濯不老实的腿。 偏偏在开会,大家都十分严肃地在讨论项目前景,裴炀敢怒不敢言,只能在桌下使劲掐了把傅书濯大.腿。 傅书濯感觉不到痛似的,还顺势捞过他的手十指相扣,右手淡定地搭在桌上转笔:“汪意说得不错。” 裴炀用力一挣——没挣脱。 他深吸一口气,恨不能把傅书濯手剁了。 好巧不巧,对面的秦楠衫笔掉在了地上,她下意识弯腰去捡,裴炀吓了一跳,使劲抽手都没抽出来,反而让傅书濯握着他手搭在了他腿上。 秦楠衫淡定地直起身——她就说呢,这两人今天搞什么名堂,原来是秀恩爱来了。 等讨论出结果,傅书濯勾起唇角:“感谢大家今天加班参与会议。今天也正式通知一件事,我将在一周后正式撤离总经理的职位,由秦副总继任。” 众人一时有些错愕,识趣的人已经带头鼓起掌来,裴炀想着这次总能抽出手了,结果傅书濯还压着他不给动,甚至在他腿上摸了下! 秦楠衫站起身简单说了几句,无非是感谢傅总跟裴总的信任,希望大家在日后的工作中能继续配合。 但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脸黑如炭的裴炀,心里一阵唏嘘,却不知道裴炀生气是因为傅书濯在桌下的小动作。 “大家辛苦了,都早点回去休息。” 傅书濯说完想站起身,却被裴炀压住手不给动。 他投了个疑问的眼神过去,裴炀声音很沉:“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跟傅总说。” 高管们连忙你推我我推你地溜出来,甚至体贴地带上门,傅书濯甚至隐约听见有人说了句:“不会要吵架吧……” “……”傅书濯侧眸,“怎么了?” 裴炀咬牙:“你问我怎么了?你开会就开会,手摸什么摸?” 傅书濯无辜地看着他:“你以前都给我摸的。” 裴炀:“不可能!” 傅书濯探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不是忘了?” 裴炀一噎,声音虚了:“我就觉得我不是这种人……” 傅书濯从昨晚看到裴炀手机里的备忘录开始,他就在想裴炀有几分可能是在真的“装失忆”。 毕竟裴炀可在备忘录给自己列了任务:两年之内离婚呢。 一想到这傅书濯又气又心疼,恨不得把傻猫锁在床上好好打一顿,叫他长点记性。 “那你感觉错了。”傅书濯捏捏裴炀的手指,“你以前可喜欢在公司跟我偷偷亲昵了,比如开会的时候,比如在办公室里——” 裴炀耳根红透,他完全不想听:“你!你赶紧去给我拿个外套。” “……”傅书濯挑眉,这才反应过来傻猫气成这样的原因。他偏头看了眼,裴炀恼羞成怒地挡住:“看什么看?” 傅书濯逗他:“春天都过去了,小猫怎么还发/情呢?” 在裴炀拿杯子砸他之前,傅书濯推门出去,在一众试探的眼神中如沐春风地问:“你们怎么还不走?是想加班到十二点?” 汪意尴尬一笑:“走了走了,收拾东西呢。” 等傅书濯走远,裴炀立刻往桌上一趴,简直欲哭无泪。 只是蹭了下脚踝,牵了下手,摸了下腿,怎么就,怎么就…… 裴炀猛得坐正身体,打起精神——一定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他的问题。 这应该不算出.轨…吧。 傅书濯拿的是自己的一件风衣,能遮得很严实。 傅书濯弯腰凑近,蛊惑地问:“他们都走了,要不要……” “不要。”裴炀一把夺过风衣套上,“回家了!” 傅书濯施施然地跟在身后:“真不要我帮忙?” 裴炀:“再说话你今晚睡客房。” 傅书濯立刻做了个封嘴的手势:“我错了。” 傻猫真好逗。 就是这“失忆”的真实度有待审夺。 晚饭已经吃过外卖,回到家就能直接洗洗睡觉。傅书濯刚想去主卧浴室就被赶出来,裴炀跟炸毛的猫似的:“去隔壁洗。” “好吧。”傅书濯知道不好把人逼太紧,老老实实去了次卧。 确定傅书濯去洗澡了,裴炀才开始翻箱倒柜,找原主的病情检查报告,可翻遍所有抽屉和柜子都没找到,也没有相关药物。 裴炀有点犯愁地走近浴室,看来原主没把生病的事告诉傅书濯,可能连病情报告这种东西都没带回家里。 他现在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自己再单独去一趟医院,全面检查一次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