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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血啦,不小心沾上的而已。”刚成为干部不久的少年满不在乎的说着,闪身就进了卫生间,升迁和找到属于自己的部下让这个孩子看起来意气风发,连死气沉沉的本质似乎都闪耀了一些。 “你的新部下如何?”在少年旁若无人地和螃蟹搏斗的时候,凯龙还是决定开口询问。 听着森鸥外的口气,太宰治找的部下似乎也同样是个孩子,找个年长可靠的部下是很适合他的,但同龄人部下也未尝不可,只是他有些担心本身就不是特别成熟的太宰治能否好好地引导另外一个孩子。 但好在他在太宰治没回来的时候安排跑腿的人去买了一些也许能用得上的东西,准备作为庆祝太宰升迁的礼物。 “是个很麻烦的家伙啊,除了异能力还算是可圈可点。”叼着蟹腿,缠着绷带的少年口齿不清地回答道,他现在已经能够在人马怪面前放松一些情绪,也愿意和凯龙聊一聊自己的一些事。就像是剥螃蟹一样,终于算是被打开了一些心防。 “是吗?”能让太宰治说麻烦,看来真的是个需要关注一些的小孩子了,凯龙心里有了一些打算,不过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去观察一下就好。 “还有,恭喜你成为干部。”人马怪的声音罕见地含着笑意。 “哦。”太宰治看起来遂于成为干部没有特别激动的反应,不过对于这样聪慧的孩子来说,取得这个成就大概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但不一会儿少年就四处张望起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很快夸张地作失望的样子伏在桌上如同撒娇一般地抱怨起来:“没有升职礼物吗?” “当然有,感觉你应该用得上。”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中,半人马微微颔首,显然是对于自己的礼物非常又自信,让太宰治的眼睛更亮了。 一个被彩纸精心包裹还系上了彩带的礼物被监护人递送到他面前,方方正正的看起来像是个盒子。 太宰治没想到凯龙真的给自己准备了礼物,不得不说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感动的,但是这点儿感动在他拆开包装的时候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儿童行为心理学》《孩子叛逆怎么办》《妊娠分娩育儿全书》?”太宰治像是见了鬼一样地丢下书,怀疑人生地看向监护人的方向,万分好奇人马怪凯龙的脑子里究竟塞了些什么奇思妙想,难得地用上了敬语,“您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看这种书?前面两个也就算了,最后一个是什么情况啊!” “不好意思,那个大概是部下买错了吧。”人马怪淡定地把最后那本混入其中的书拿走,“不过前面的两本书我的建议是最好能够精读,人的成长不止在于外表的变化和能力提升,心智成熟也是检验成长的一个标准,这样一来,我相信,不论是对你自身还是你将要教导的那个孩子应该都是有效果的。” 在凯龙的一再要求下,太宰治还是万分不情愿地捏着两本书的书角,把他们带回了房间,一躺到床上就把这礼物扔进了床底,试图眼不见心不烦。 他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个偶然从镭钵街带回来的少年,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狗什么的,真是讨厌的生物。”芥川龙之介眼中的目光总是让他难以抑制地排斥,他不明白那个孩子对他的执着从何而来。 床头柜上的萝卜花开得正好,不知道凯龙用了什么方法,让它在花瓶里也能反季节地无忧无虑地开出白色的小花。 太宰治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厌烦,他知道这是自己的生日花,凯龙为他布置房间绝对是用了心的,但就如同芥川龙之介对他的执着一样,他同样不明白凯龙对于自己的关爱从何而来,他在港口mafia里展现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特质。 怎么可能有不求回报的感情呢?他想着自己和森鸥外的师徒关系,在草药的香气里陷入睡眠。 少年的房门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人马怪以最小的动静为太宰治盖上被子,看着少年人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如此安恬的面容,无声地叹气。 栗川漱流知道仅凭一时的努力无法该百年这个孩子,甚至没有自信自己能够改变他,但是他总是忍不住想要让这个孩子的人生中多一些可以喘息的瞬间,不过有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的陪伴,他相信太宰治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意义。 这边的凯龙和太宰治在上演“父子情深”的拉锯战,那边身为酒吧老板的栗川漱流却一点没闲着。 收拾好酒杯,再把一些废弃物一股脑儿地丢尽垃圾桶,栗川漱流才伸了个懒腰,进行日常的撸猫活动。 “唔——果然还是老师的毛发最舒服啊,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啊。”不顾三花猫的反抗,栗发青年把头埋进猫咪腹部的软毛里,陶醉地吸了一口,面颊在三花猫的肚子上蹭来蹭去。 “喵喵喵!”放开老夫!夏目漱石非常抗拒,但是对方是自己过去就看好、虽然转而去写儿童文学了也非常有才气的后辈,又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让工作了一天的后辈放松一下。 “最近都没有看见那个孩子啊。”栗川抱着三花猫,自言自语道。自从上次见到那个看起来体弱多病、发色也很独特的少年之后,他就在也没和那个孩子碰上过了,问了其他前辈,也说没见过,让他不由地有些担心。 这些镭钵街的孩子突然消失在某个角落是常有的事,就像是只不过是一个冬天就不再出现的幼猫,社团的前辈们也都默契地提醒他们不要和那些孩子处得太熟,只是想到生命的逝去依然忍不住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