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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难受的是心理压力,他已经无法通过恶心的爱好来发泄心里的戾气了。 让他想想,似乎是从宁辞来问他问题起,每当他心生恶念想要对小动物下手时,就会变成很草木皆兵、疑神疑鬼,脸上的表情扭曲如青白恶鬼。然后那些蠢笨的小生灵就好像莫名开了灵智一样,任他怎么骗也骗不到手了。 到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成绩单还给了他最重的一击。 汪业成踏进吵闹的教室,憋了一早上的怒火喷涌而出:吵什么吵!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考得烂是不是?! 但这次,八班的学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无视他,而是一个个眼含讥讽、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仿佛他不是一个老师,而是脱口秀演员。 一个早上,他就没有感觉到被人尊重过,汪业成怒不可遏。他扫了眼在位置上惨白着脸的蒋北清,道:你们看看人家成绩好的,多么不骄不躁!再看看你们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考成这个样子还没有一点羞愧之心! 话毕,蒋北清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般,脸色白中带青,比鬼还像鬼。 这真的是蚌埠住了,教室里从三三两两的窃笑变成压抑不住的大笑,汪业成不明所以,更是大怒。 有什么好笑的?这些人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蒋北清只觉自己苦苦支撑的神经终于崩断了,突然从位置上暴起,不管不顾地冲向宁辞,只不过半路就被楼争渡给制住了。 少年身量颀长高大,隆起的肌rou轮廓下是蓬勃的力量,钳得蒋北清动弹不得,即使这样他还要大喊道:都是你抢了我的成绩!就是你!老师,他作弊了,他一定是作弊了,考场有人给他传答案! 俊美的少年沉着脸,眼神阴骘,铁钳一样的手指使劲,顷刻便疼得人面目扭曲:你想好了再开口。 汪业成被瞬息的变动骇得脸色都变了,一听这话立刻道:什么?! 考得差还不够,还要做出这种让他丢脸的事情?! 那我去找主任,立刻取消他的考试成绩! 可这还不能够让蒋北清消恨,他的眼眶通红,像一条丧失了理智的狂犬,神经质道:都是他,害得我已经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虐那群畜生了。就是从他来了以后,就是他害得我没有办法好好学习,我才会退步的,就是他,他在我身上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现在不管是学校里的,还是学校外的,都没有东西敢亲近我。妈的!长得跟猫一样,人也跟那些畜生一样不知道好歹啊! 楼争渡许是觉得碰到他都嫌脏,于是直接将人搡开到地,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直接让蒋北清破防,他大吼道:你不就是仗着你有钱欺负人吗? 全班人都被他突然的发疯自曝震住了,包括汪业成,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心里大骂他怎么可以讲出来,这样他就是想保他都保不了了。 楼争渡眼底阴云密布,一个身影裹挟着清甜的椰奶味就走上来了。 他一怔,眉头蹙起,担心那疯子会暴起伤人,这小粘糕哪儿哪儿都是软的嫩的,万一被磕碰到了指不定要哭鼻子。 那到时候又让这心机粘糕找到借口来撒娇了,他一个直男,绝不能给他这种耍gay的机会,不然让人误会了可怎么办? 宁辞拉住他的手,轻晃一下,让他安心。楼争渡只觉得尾指被什么软软的东西一蹭,酥麻得他还没回过神来,宁辞就走到他身前去了。 少年的眼睛在光线下是惊人的漂亮,通透得像挪威森林猫的眸子,一切污秽在他的注视下都会自惭形秽。 你觉得虐待动物是一件很无足轻重的事情吗?少年的声音清凌凌,像两块上好的玉石响击发出的声音。 蒋北清嘲讽他虚伪:畜生不就是被人类豢养来吃的?古时候献祭,动辄血流成河,你怎么又不说他们残忍了。道貌岸然,别自我感动了,有本事你别吃rou。 教室里传来阵阵骂声,有看不过眼的想上去揍他一顿。宁辞只轻飘飘的一眼,他们就静下来了。 蒋北清也有点怔愣,少年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不含任何情感。没有虚伪的同情、也没有自以为是的怜悯,有种说不出来的神性。 对,就是神性,好像人世间的恩怨于他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沙土,他的丑态于他而言也只是蝼蚁的挣扎。 《礼记.王制》有言:「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 在科技落后的古代,人类尚且要畏惧自然,心怀感恩。所有人都要按照规定吃rou,连rou的种类都严格划分,平民甚至没有资格吃rou。科技发达使你实现吃rou自由,到你嘴里就成了动物是可以被人类随便践踏的生命 虽然宁辞脸上一贯没有表情,但淡漠的神色让他看上去像一把出鞘的寒刃。 你自豪于读了那么多书,而我却判断不出来,你和奴隶制王朝下的周人相比谁更有文化一点。 八班教室静可闻针落,半晌无人开口。 直到一串掌声打断这段静默,一行人从前面进来,为首者是方禹,就是上次接到楼mama电话突然造访一中调查校园恶性霸凌事件的教育局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