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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孔英要和俱乐部里实力最强的穆德比试,教练第一反应就是他疯了。

    随后心里又升起了一点隐秘的希望。

    万一呢?他想。

    万一孔能够胜过穆德,那就说明这孩子是真的有天分。

    只要再加以训练……

    或许凭借这么一个人,他们俱乐部可以一跃成为挪兰最负盛名的滑雪俱乐部。

    此时的教练还只是做着,在挪兰奥城这数十家俱乐部里脱颖而出的美梦。

    丝毫不知,在未来的十几年,孔英会闯出多大的名头。他所在的俱乐部何止是在挪兰,甚至在全世界都闻名遐迩。

    教练匆匆赶到了比赛的现场,发现两人要比的是坡面障碍技巧。

    “卡!这条过!”杨艺话刚喊完,片场里的工作人员就都跑上前去,该补妆的补妆,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

    宴疏同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眼睛一亮。只不过他身边还围着补妆的化妆师,等会儿又还有戏份要拍,所以没有动地方。

    但段抛却好像头顶长了眼睛,知道他在看一样,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

    十分钟后,剧组又开始了下一场拍摄。

    穆德刚刚从赛道上滑完,他刚刚出现了在跳台出现了失误,导致后面没有做任何动作。尽管担任裁判的都是他的自己人,但他们也不能真瞎了眼睛,给这样的表现打一个高分。

    但穆德并没有任何遗憾的表情。在他看来,后面出现的那个华国人根本连雪都不会滑,就算他后半程失误了,只凭前半程的分数他也能把对方给压得死死的。

    穆德自信满满地往回看去,他看不到孔英的表现,却也能想象得出来那么一个乡巴佬,面对那些障碍道具能有多么的手足无措。

    男人的嘴角刚想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却发现赛道沿边两路,都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穆德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同伴给孔英的打分。

    每个环节都是九分以上,再加上最后的全程分……居然超过了九十分!这怎么可能!他目眦俱裂。

    穆德愤怒地找到了同伴们,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给那个小鬼打高分!

    然而他的同伴们却面面相觑,然后给他让出了一个监控器的位置。他们平时训练都习惯了录像,刚刚比赛的时候就习惯性地打开了录影机,把穆德和孔英的全程都记录了下来。

    穆德看了一遍回放,看着画面里那个小小的人影从山坡滑下,如同精灵一般在各个道具之间跳跃,最后在三个跳台上接连完成了所有的跳跃。

    堪称教科书似的完美。

    这样的表现,穆德确信自己即使是状态最好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有。

    穆德难以相信这个事实,他居然真的不如那个小鬼头?

    “嘿!”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

    穆德转头,发现正是孔英。

    孔英冲着竖起了大拇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少年又缓缓将拇指转向了下面。

    他笑道,脸上的神色自信而又张扬,“也不过如此。”

    “卡!”杨艺手里拿着大喇叭,“这条过了,今天收工!”

    前一段时间拍戏拍得猛,临了要杀青了,这几天排的戏倒都不是很紧密了,基本上每天六七点就能收工。

    宴疏同顾不上卸妆,还掠过了走上前要给他披外套的汤原,直直地小跑到了段抛跟前,“段哥!”

    “嗯。”段抛伸手,让追过来的汤原把衣服给他,然后给宴疏同披上,“穿好衣服。”

    宴疏同把自己囫囵个地套进去。

    “今天我请段哥吃饭吧。”他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在奥城待了这么久,好歹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段抛挑了挑眉:“这意思是,嫌弃我昨天晚上带你去的那家餐厅不好吃?”

    宴疏同:“是有那么一点。主要是我也吃不习惯他们这里的美食,那家店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中餐馆,老板就是华国人。”

    两人亲昵地说着话,肩膀都快靠在了一起,样子让汤原都觉得他在这里好像碍事了。

    汤原默默走开,然后沉思了好一阵子。这两个人原来有这么旁若无人的吗?怎么感觉过个春节,好像都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汤原犹豫要不要把这个变化告知许艳秋。然而他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段抛和他还在首页的聊天框,他手一哆嗦,就又把屏幕给熄灭了。

    他只好在心里和许艳秋道歉,对不起了,秋姐。

    那位可是掌握了「生杀大权」的大老板,他实在是不敢多嘴。

    就当他什么都没看见吧。

    ……

    段抛一共在奥城待了四天,合作谈完之后,就要飞回华国了。

    宴疏同想去送他,无奈他还有戏要拍,不能脱身。尽管段抛坐的是私人飞机,但申请的航线也是有时间段的。最后宴疏同也只来得及,在酒店门口和人挥手告别。

    段抛走后,宴疏同又在奥城待了一周,终于杀青了。

    杀青那天,剧组还专门端来了一个两层的大蛋糕,最上面还很用心地插着一个小人,看造型很明显就是孔英。

    大家都吃不惯国外的饭菜,杨艺干脆就决定把杀青宴,留到回国以后再去吃。

    这一决定微妙地应和了宴疏同想快点回国的心愿。然而在宴疏同登上飞机,飞在空中的这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大事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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