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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四方、是襟怀磊落走向龙榻的大道;征服四海,那一身龙袍和青丝才会为自己倾泻而下。 慕容安然亲吻女帝发顶,一边放肆一边道:“想着昔年,臣双手柔白纤长、根骨分明,不比任何姑娘差,但握了十年刀,茧花一层一层堆积,如今通透又坚硬,糙得很……澜澜可还适应?” “安然是为玉琼百姓……是……为朕,这点茧花之痛,算什么。”女帝眼角眉梢水光点点,像是在讨饶什么,“可你如今,并不是握着刀,多少悠着点。” “其实,这比握刀来的莽撞和奋不顾身。”大将军卸了些力道,喘着气,看着人,“要不,我回头用小刀将茧花剜去……好歹光滑些。” 啃噬般的细痒微麻,全方位磨折初次体验的身心,女帝高扬着脸,头顶抵住慕容安然下巴,胸膛前挺,尽力舒展曼妙身躯。 “无需,这样……很好。” “很好?怎样的好法?” 秦妍本就羞红了脸,如今还要她吐露下流之言,当真无地自容,但峰上感受太过快/活,她不忍打断。 “我不说,你心里明白。” “是明白,但臣,就爱听陛下亲口说。” 二人耳鬓厮磨,青丝被秋风裹挟一处,像是灿烂盛放的墨菊,根根纠缠……呼吸亦是如此,交缠不清后,乘风驭流,散向辽阔原野。 如今,肃风为方圆,雾气作经纬,爱/欲化蚕丝,将情人裹挟在内,层层织筑,天高地阔,再也没什么能将她们分开。 放荡是件没有尽头的事情,就像原野的风,永远达不到歇脚之处。 抛弃所谓的底线和羞耻,秦妍再次回首,贪慕上人的唇舌。 (略) 慕容安然抱着女帝看着升高的晨阳,诚然道:“以往,臣驻边关,闲暇时分,登顶鲲鱼脊,滚滚黄沙,长河升日,漫天红光笼罩广阔辽源,壮美无敌; 头顶是飞雁排飞、鹰击长空,伴随浩然自在风,无不是肃然起敬、万般感触……” “但,鲲鱼脊如何壮美非凡,也比不上这个普通清晨。”大将军又将手肘收了一圈,喟叹起来:“因为臣,终于紧拥爱人。” 画面油生,其中感慨,秦妍大受感动,爱意和醋意两股敌对势力,将一颗心往反方向死里拧,绞出一大股酸涩汁液,她闭眸依偎,发自肺腑道:“如有机会,定走一趟鲲鱼脊……我知,那里有你的丰功伟绩、有你的军令如山,更有你积攒如沙的思念。想来,当真是嫉妒。” “你嫉妒什么?”大将军将下巴放在前人肩头,慵懒道:“臣托朔风遥寄的思念,都是给你的……也不知,陛下在京都收到过没有?” 秦妍心酸不答。 大将军见人如此,忍不住一笑,“一年有四季,四季之中,陛下想臣的时日并不多…… 依照惯例,臣会得到御花园第一枝盛放的桃花,虽然到手,俨然成了花干; 盛夏,臣会得到一方汗巾,运过来早没了芬芳气息,味道属实难闻,又不舍丢弃,只能洗干净存着;干风裂唇的深秋,陛下才会抠搜搜送几罐喝不完的贡菊; 也唯有大雪飞扬的冬季,稍稍大方,将用过的被褥赐给臣,抵御堕指裂肤的天气……余下的,除了旨意,一封贴心的书信都不见影!” 一段并不属于自己的甜蜜回忆,秦妍没有顺着话回应,她是她、乔御澜是乔御澜,二人不能混淆,感情自然也不能混淆。 她伸手摸上慕容安然的侧脸,感慨万千,“安然,过往是过往,但自你回京都那一日起,之后种种,这辈子我都不会忘,即便时过境迁、一切化灰……” “说什么傻话呢?”大将军捏着女帝下巴,稍稍用力,似在惩罚,“什么时过境迁、一切化灰……我们要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本是令人愉悦的话,秦妍莫名泛酸,乔御澜三个字如针如锥,扎得她寝食难安,疼痛不已。 替身若是被揭穿,说不定换来慕容安然一箭穿心,外加数口吐沫,昔日恩爱可就成了响亮耳光,抽得她无地自容。 “安然,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如此真心?” “这话什么意思?”慕容安然离开人颈窝,盯着女帝侧颜,问:“你一直是你,何时改变过?” 秦妍难过得摇头,此刻绝不能告知真相,并非是贪图欺骗得来的感情…… 她对2021还抱怨期待,双亲皆在、朋友三五,没有框框条条,偶尔微醉,生活真切又放松…… 且迄今为止,眼前一切,不知是片状的海市蜃楼,还是虚妄一场的模拟游戏。 不能用冲动换来死亡,再由死亡、换来内心安宁。 “朕是说……相比较以前,我对你如何?” 这话就是想和乔御澜做个比较,秦妍不愿输,直白点就是嫉妒,冒牌对正牌的嫉妒。 慕容安然眉眼温柔,红日的光,落在脸上,神采如虹光,她轻轻在人胸上一拧,“以前你不肯放弃皇家颜面,除却进房内与我云/雨,才肯展现放纵本性,其余一概君是君、臣是臣,不能半分逾越……哪里像现在这般--白-日-喧-yin!” 恐怕,这就是自己和乔御澜对待慕容安然迥然的态度。 正牌女帝似乎并未抛弃与生俱来的尊严,将身心情意和森严等级,划分的清楚又严苛。 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