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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金豆,虽然是陛下钦封的御猫,但陛下也说了是养给我的,我就算出宫,也要带着它一起。” 说完这些话,她匆忙丢下姜照的手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姜照所住的禅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60章 六零 姜照并没有打算在护国寺待太久,除了让赵相着急,让谢锦与家人团聚之外,她能见到林观,已然是意外之喜,便心满意足,命人打道回宫。 此时离姜照称病罢朝已有月余,她刚回宫不久,赵相便携一众大臣在熙和宫前长跪不起,叩请陛下临朝,大有一番姜照不从他们就不离开的架势。 但姜照显然并不接受这样的威胁,别说听话的下旨恢复早朝,连出去看一眼也不曾。 十数位大臣在熙和宫门口跪了一下午,晕倒了七个,由高盛安出面,让人把晕倒的大臣都抬去了御医院,还给剩下的几位煮了参茶送上。 晚间的时候还是由高盛安出面,各种苦口婆心劝他们回去,见他们在赵恒则的威压下都无动于衷,便叹了口气,不多时去而复返,捧回来两道圣旨。 “陛下说,这两道圣旨都是给赵相的,请您二者择其一,等您做出了选择之后,她就会立刻恢复早朝。”高盛安说着,把两道圣旨都给了赵恒则。 赵恒则一把年纪,早就跪不住了,脸色苍白着几乎是瘫坐在地上。 他从元祥手中接过圣旨,先打开了第一道,里面赫然是对赵之尧赵承绪父子的命案调查及判决,赵恒则看得心凉,连忙打开了第二道圣旨。 圣旨开头便提到一个人,赵恒则隐约明白了什么,再往下看,果然姜照是要重查当年谢玉折一案,要为谢家平冤。 赵恒则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是明知他会阻挠重审谢家一案,就用赵之尧和赵承绪来威胁他,逼他妥协。 高盛安在旁边看着赵恒则的脸色变来变去,淡定道:“陛下说了,如果相爷当真做不出选择,她也不会逼您,大不了就按照顺序宣旨,也不过是麻烦了一些。” 此话一出,赵恒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如果圣旨是说明姜照对他还有忌惮,愿意给他选择的机会,那后面高盛安说的那句话,就可以理解为单纯的威胁,逼着他去做出那个选择。 赵恒则拿着两道圣旨沉默了许久,高盛安也不着急,就抱着拂尘站在他面前,安安静静地等着他给出一个回复来。 终于,赵恒则长叹了一口气,捧起圣旨磕了个头,咬牙切齿道:“老臣领旨。” 高盛安微微一笑,招来两个小太监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高声道:“还愣着干嘛?快把各位大人都扶起来,尤其是相爷,快去套车来,将相爷送回去好好休息。” 赵恒则被小太监扶了起来,冲高盛安一拱手,深深地看了一眼熙和宫的大门,“高总管,请代老夫向陛下问安,明日朝堂之上,老臣恭候陛下驾临。” 高盛安笑呵呵地应了下来,眼中却飞速闪过一丝不屑。 次日清晨,关闭了整整一个月的文昭门果然重新大开,提前一晚接到消息的诸位大臣们有条不紊地从此门入宫,来到了宣政殿等候陛下上朝。 此次朝会,从始至终只探讨了一件事,便是先帝时期因私收贿赂、买卖官职、欺君罔上、目无王法等几项大罪,被判处满门流放的前任吏部尚书谢玉折一案。 姜照说是先帝托梦,向她讲述自己生前受人蒙蔽,致使谢家蒙受不白之冤,死后方知真相,追悔莫及。 谢玉折在黎州地震后撰文广发,感动天下人慨然相助,功劳体大,却仍是代罪之身,实属不该,于是让姜照代以翻案,还谢家清白。 关于先帝托没托梦,只有姜照自己心里清楚,但也没人敢真的质疑。 是以虽然此事存疑,却无人敢当众下了皇帝面子,加上大元帅陆苍玉也站出来表示:先帝也是受人蒙蔽,才误会谢玉折是jian佞之臣,从而造成了谢家冤屈。 而当今要为谢家翻案,不止是还了谢玉折的清白,也更是为了先帝正名。 陆苍玉表态之后,右相秦端也站出来为谢玉折说话,满殿朝官顿分两派,一派附议翻案,一派沉默不言,只等着赵恒则开口。 “赵相如何看呢?”姜照高坐上首,目光淡淡地扫视全局,嗓音平静地询问着赵恒则的意见,眼睛里却清楚地压着一片深沉的威胁。 赵恒则只觉如同当头棒喝,脊背一阵发凉,不敢与其对视。 他举起笏板,弓下腰身,顺从地开口,字句清晰地说出了姜照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回禀陛下,既是先帝所托,老臣不敢忤逆,亦同意为谢家翻案。” 有了他这句话,朝中便不会再有反对的话语传出,姜照勾唇一笑道:“好,朕今日便遵奉先帝所托,也得百官附议,决定重审谢玉折一案。” 百官山呼:“吾皇圣明!” 姜照又吩咐道:“兹事体大,便命三司会审,刑部尚书卫良为主审,大理寺卿唐近山、京兆府尹沈修延为副审,一月之内,查清结案,查案期间,百官让行。” “臣等遵旨!” 临下朝前,姜照靠在龙椅上一一打量着众位大臣,语重心长道:“贤王毕竟年纪大了,朕也不忍他太过劳累,既然朕的身体已无大碍,以后折子仍递御书房,就不必再经过内章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