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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这一声冷笑让陆以澜忘记了回怼,又在脑海里喊了一声「九敏」。 苏,他非常深刻地理解到了这个字,并且正在经历着。 “你声音真好听,长得肯定很丑吧?” 见惯了他的皮,谢长安冷静回应:“不丑,要是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早花钱整了。” 作者有话说: 谢长安工作室:老板天生丽质!没有整容!真的有钱! “你声音真好听,长得肯定很丑吧?”——只是在皮,没有针对谁的意思,人美声甜的小jiejie小哥哥多得是! 第14章 气死人不偿命专业顶级优秀毕业生 “也对哦,不差钱哈。” 金钱很俗,但有用。 非常有用。 “那你的经济来源是?” 其实陆以澜是想侧面打听一下他的工作,但没想到对方的回复是:“啃老。” “嗯??”就是说,咱们能不能别把一件很缺德的事讲得这么有底气。 谢长安轻声一笑,从跑步机上下来,拉伸肌rou:“刚开始意识到洛女士不待见我的时候,我想的是,不用她的钱,长大了要逃得远远的,早日跟她划清界限。” “但我很快意识到,跟自己的亲生母亲划清界限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我的meimei是她的女儿,我的外婆是她的母亲,我们有共同的家人,有共同在乎的人,单从这一点情感就无法割舍。” 从孩子出生,母亲就跟孩子彻底捆绑在一起了,关系好,那就是和谐美满一家亲;关系恶劣,那就是彼此生命里不死不休的大怨种。 当谢长安成长到不需要母爱的年龄,他们的战斗就彻底打响了。 “她让我心情不好,我就有一万种方法让她不得安宁,包括但不限于花她最厌恶的男人——我父亲——的钱。” 像陆以澜这种拥有5A级家庭氛围的人,很难想象谢长安到底经历些什么,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小孩。但如果让他幻想一下他的生命里没有母爱,那得是多可怕的地狱。 陆以澜:“你爸妈关系也不好?那你爸对你怎么样?” 谢长安:“我父亲是一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但好在他钱多,也从不在乎我花多少。两位都有给高额抚养费,每月定期定额打到卡里,偶尔我会刷洛女士的卡,刷完再用父亲的卡补上。” 陆以澜愣住了,琢磨了三秒钟,才弄明白这里头的逻辑关系,“您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专业顶级优秀毕业生。” 谢长安十分谦虚:“一般。” 陆以澜也没问为什么不离婚这种愚蠢的问题,他身边也有好多貌合神离的夫妻。 因为各种利益牵扯,离婚是肯定不会离婚的,只能说唯一的优点是好在有钱花。 但如果人生百分之八十都沉浸在这种地狱级别的家庭氛围里,金钱又能买到多少真正的快乐呢。 谢长安:“安心了吗?” 陆以澜正在沉思,耳边突然飘出来这样一句话,他呆呆的「啊」了一声。 谢长安轻声道:“我们交换了秘密,这些事我亲生meimei都不知道。” 在洛水谣的世界里,她父母还算正常,一是因为她对洛女士的指令逆反心态没那么重,二则是因为兄长替她吸收了大部分火力。至于洛女士的真面目,谢长安也不会向她揭秘。 毕竟他不可能半夜给meimei打电话哭诉洛女士半夜发酒疯,上门抽了他一巴掌。 于是许多事除了拥有眼线的外婆以外,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他从未向人展现过如此狼狈、低劣的自己。 “哎。”陆以澜很清楚一个人如果需要向人吐露这种心事需要多大的勇气,“其实没必要,我说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我信任你,并不需要你拿什么东西跟我交换。人要是这么斤斤计较,那活着是不是也太辛苦了?” 陆以澜想让气氛轻松点,于是邀请对方进入游戏,玩之前玩过的五子棋。 进入游戏后,陆以澜开了游戏内的麦克风。 “你知道我爸妈怎么在一起的?” “嗯?” 陆以澜提到这件事就像是想到了特别好玩的事,先哈哈笑了半分钟,气得谢长安大开杀戒。 “卧槽。” 黑子成形,陆以澜点了开启第二局。 “就我妈高考结束,参加了一个乡村支教活动,快要离开的时候,她想给孩子们做顿饭,结果捣腾不明白农村土灶,不小心把头发燎了,差点伤到头皮,就导致她上大学的时候被迫剪了个寸头。有次她去上厕所,被人从女厕所逮了出来。” “是你爸爸?”谢长安能想象到那画面有多滑稽。 “对!我妈说她当时快气死了,我爸拽着她使劲儿往男厕所拉,男厕的构造你懂的吧,立式小便池,她被拽进门口就能看见好几个学生站在里面,她不敢大喊,怕人听见动静后扭头看过来那画面更不得了,经过一番极限拉扯后我妈终于获得了胜利,挣脱了他的手跑掉了。”陆以澜说到这里,特想夸他妈一下。 “要说人是高材生呢,这种紧急情况下她还能冷静思考,换作是我,直接大喊:你神经病吧老子是女的!好了,直接社死,大学不用念了,回去等着参加二次高考吧。” “后来呢。”谢长安的声音听着比十几分钟前轻松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