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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犹清伸手将自己撑住,放缓了动作, 辞柯则呼吸紊乱, 脖颈微微扬起, 天鹅一般呈现在叶犹清面前, 叶犹清凤目闪烁,忽然离开她唇,往她咽喉吻去。 一声低低的吟唤响起,辞柯不曾想其他地方被触碰,一时浑身汗毛倒竖,又连忙将嘴巴闭上,眼角湿润地去看叶犹清,伸手要将她推开。 奈何那力气小得比春风还不如,也不知是因为亲吻软了力道,还是根本没想用力。 “憋着总是不好的。”叶犹清从她光滑的脖颈上抬头,轻轻笑道。 辞柯责备地看她,又抬眼看了看被天光映着通透的门:“万一被人听见。” “这附近没人,你不信我?”叶犹清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密密亲吻她下颚,换来女子又一阵战栗。 叶犹清再次吻她喉咙处,不出所料地听到了那好听的嗓音,听得她心潮涌动。 “叶犹清……”辞柯嗓音愈发低哑,然而柔和不减,葱指沿着叶犹清手臂一点点往上,触碰到她领口,不知怎么动作,叶犹清的衣带便开了。 叶犹清连忙一把抓住辞柯的手腕,心跳顿时如擂鼓一般。 辞柯被她捏着腕子,呼吸了几下,这才声音细碎道:“你若不愿,便算了。” 说罢,她卸了力气往下躺去,双肩被红色华服衬得水灵夺目,眼尾的红点不知何时被泪水晕开,妖娆夺目。 叶犹清摇了摇头,手指微微一扯,外衣便滑下床沿,委坠于地。 “我怎会不愿呢。”叶犹清说着,展开长臂伸入她后背,用力将人抬起一些。 叶犹清的肩上还残留着曾经的剑伤,除此之外,在渭州被砍过的刀痕也在,虽用了祛疤的药,但在暗暗的天光下还是呈现浅淡的莹白。 女子的身材并不如辞柯那样丰韵,而是颀长悦目,这般看着便让辞柯红透了耳朵,她用力仰起头,指尖抚过那些疤痕。 自从叶犹清靠近她开始,自己便奇迹般的不再受过什么伤了,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叶犹清将她保护得很好。 辞柯不禁又在想,如果自己从未遇见过叶犹清,如今的情形会是如何,她或许在对付秦望时便已经死了,像是撼树的蚂蚁,在这个故事里不值得一提。 一个处心积虑的,被人厌恶的,恶毒的女子。 看着辞柯眼神逐渐放空,叶犹清不满她的走神,于是手上微微动作,水样的绸缎委坠,辞柯便打了个寒颤,被门缝里隐约透过的凉风冷回了思绪。 好看的眸子微微睁大,她即便再主动却也还未经人事,忙拉起被褥遮挡,被叶犹清攥住双手,反剪在身后。 “想什么呢?”叶犹清声音也粘上一层什么,显得魅惑了许多,她比起辞柯来大方了不止一星半点。 “没想什么……”辞柯喃喃道,躲避叶犹清的目光,身子动也不敢动了。 “该不会吻我时,在想旁的姑娘罢。”叶犹清长眉轻撇,做出几分委屈神态。 辞柯连忙摇头。 叶犹清伸手拉下帘帐,挡住门缝透过的寒风,四周一下便只剩燥热了,还有不断涌向天灵盖的热流,她看着辞柯慢慢将床上的外衣拉起,不禁笑出了声。 “我怎么记得往日在金陵斋的时候,你当着我面换衣却比我还坦然,怎么如今倒遮掩起来?”叶犹清一把将她外衣夺走,坏心思地扔在一边。 辞柯责备地看她,红唇翕动着,最后出声:“说得轻巧,那时同如今岂能相比?” “有何不同。”叶犹清偏生剪着她的手还不动作,只看她从脸颊开始,都沾染上红色。 “自然不同。”辞柯偏头向一旁的墙壁,将耳朵留给叶犹清,“何况演出坦然容易得很。” 叶犹清险些笑出声来,她低头用鼻尖轻打她鼻尖,道:“那你如今还能演么?” “怎么不能。”辞柯脸色虽维持原样,身躯却不再僵硬,双手忽然覆盖叶犹清肩头,将她向后推倒。 床有点小,叶犹清脑袋险些撞上床柱,亏得她头急急向一侧歪去,这才留得一命,无奈地被辞柯压在身下。 辞柯的唇瓣附着在她嘴角,慢慢往唇瓣吻去,周围的温度似乎愈发guntang,叶犹清心底的悸动越来越猛烈。 甜蜜的清香包裹着全身,叶犹清抬手,温柔而慢慢地抚摸辞柯的长发,辞柯忽然身子一颤。 辞柯再想挣扎,叶犹清却已然同她五指相扣,同时深吻她唇,辞柯呼吸越发急促,一双手紧紧握着叶犹清的掌心,到有些窒息时,发出破碎的呜咽。 辞柯的五指从她掌心滑落,同身下被褥打架,将蚕丝折磨得皱皱巴巴。 叶犹清听她声音听得心软,这才放过了她已经尝出血味的唇,看着慢慢喘过气来的辞柯,伸手将她眼角的泪痕抹去,有些哭笑不得。 辞柯将脸扭向一旁,埋进被褥,露出的脖颈线条柔和而微颤。 “我还什么都不曾做,你怎么便哭了?”叶犹清将被褥拉开,露出她的脸,轻轻吻了吻。 “我哪里哭了,你别血口喷人。”辞柯说着伸手触碰脸颊,随后一愣,连忙将泪水抹去。 叶犹清则将脸埋在她肩头,隐去笑意。 “你身上越发烫人。”叶犹清察觉温度不对,伸手拉过被褥将她包裹,然后用脸蹭过她额头,叹了口气,“瞧,还是风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