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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伤害你们,可不可以放了我?”她低声恳求。 “可以,但得等我们离开此处,我要确保他找不到我们。”叶犹清收起小瓶,将之放入衣襟,“在此之前,你还需委屈着。” 怜儿偏过头去,掩饰崩溃。 “别怕,我不杀无辜之人。”叶犹清面无表情地说,抬起手腕,顺手将她眼下冒出的泪花抹掉,定定看了她几眼,然后起身离去。 刚出门,便见一雪白衣角堆叠在门边,叶犹清猝然停下脚步,不自觉露出笑意,转了个圈蹲在辞柯面前,看她背靠着墙,在地上画出的圆圈。 “你蹲在这里做何?”叶犹清去摸她发顶,被辞柯偏头躲开,狐狸眼夹杂着恼怒,蹙眉瞧她。 “怎么了?”叶犹清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 辞柯推开她起身要走,叶犹清连忙去拦,将她衣袖拉住。 “辞柯,怎么?”叶犹清温柔了声音,拽着她衣袖摇了摇。 “给她擦过泪的手,不要碰我。”她闷闷不乐道。 第86章 哄我 叶犹清闻言愣了一瞬, 连忙将手背在身后,在衣裙上擦了擦,无奈道:“你看见了。” 辞柯不说话, 当是默认。 “就是, 顺手罢了。”叶犹清摸摸头, 随后用另一只手拉住辞柯, “这只手没碰过, 可以吗?” 辞柯这回倒是不躲了, 但神情还不算是很欢喜, 抿着唇往院中央走,光影照在轻纱外衣上, 将她腰肢烘托得盈盈一握。 叶犹清知道她在生气,一时有些慌乱,又不知说什么好, 便只能在她身后小步跟着,屏息凝神地看人坐下。 “所以她真的是京中的人。”辞柯沉着嗓子道, 声音听着比平时低沉许多。 叶犹清点头:“对,皇城司来的, 是皇帝派出的亲卫。” “你打算如何处置她。”辞柯问。 “只要她不逃出去便无妨。我们在渭州待不了多久, 估摸着入秋便可离开,到时隐去踪迹便好。”叶犹清回答,桌上给叶犹清留了菜肴,她说完, 便伸手捏起筷子。 “你倒是好心。”辞柯冷言道。 叶犹清动作一滞, 偷偷抬眼看她, 只见那双漂亮的眼睛低垂, 嘴巴不说话时便紧紧抿着, 冷却是不冷,倒是看着气鼓鼓的。 叶犹清摇头叹息,放下筷子:“也不全是好心,等我们离开北方再放她出门,到时她不送信便罢,若是送信,反而是替我们引开了追兵。” 听了这话,辞柯的神情才缓和。 “所以我们很快会离开这里。”辞柯轻轻说着,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似是有些低落。 “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南方的搜查平息,应当是入秋。”叶犹清回答。 辞柯抬眼去看这个小小的院落,打量着青石砖铺就的地面,院中的旱柳,和方方正正的院墙,残留着生辰那日的灯笼。 这时大门被推开,十里手中拎着一捆刚买的菜走入,用脚合门,大步向着二人而来,将沾着泥土的新鲜的青菜放在地上。 “都快半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剩这些?”十里看着桌上残留不少的碗盘,责备道。 “耽搁了下。”叶犹清笑着,抬手要夹,被一旁的辞柯将手打开。 “没有很凉……”叶犹清说着去拉辞柯,却被辞柯灵巧地避开,随后端起已经冷了的菜,冷着脸,快步走向厨房。 叶犹清手举在半空,连个头发丝儿都没拉着。 她颓然垂手,用手中撑着身体,求助一般看向十里。 十里则抱臂站在原地,看看叶犹清又看看在厨房中忙碌热菜的辞柯,双肩微耸,撩袍坐下。 “怎么?”十里凑近,低声询问。 叶犹清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十里一边听一边摇头,挑眉道:“辞柯还肯同你说话,已是万幸了。” “可我也没做什么……”叶犹清垂头进臂弯,食指在绾好的发丝中用力抓了抓,苦恼至极。 “怜儿同其他女子不一样,她一开始便是以勾/引的姿态接近你,辞柯与她又互有敌意,看到你对她温柔,以辞柯的脾气,必然是会吃醋的。”十里一副老成的模样道,拍了拍叶犹清的肩膀,“而且据我所知,这醋意可难消着呢。” 叶犹清苦着脸回头看辞柯的背影,只觉得叮叮当当的碗盘声都像是在撒气。 她叶犹清哪辈子都不曾哄过别人,要怎么让辞柯消气,还真是难为她了,叶犹清连连叹息,只觉得自己成了个不断喷气的茶壶。 “哦,对了。”十里忽然出声,唤回了叶犹清冥思苦想的脑袋,她神情有些严肃,“方才我采买之时,听打边关来的商客说,如今北面似乎不太平,边关常有冲突,与西夏通商的商客都往南逃了。” 叶犹清心神一凌,拧眉问道:“打仗?” “不算,只是驻守军队的冲突,但自从八年前齐国大败西夏,两国便已经和平多年,使臣交换,通商往来也颇多,边关理应不会sao乱。”十里也一脸不解。 叶犹清低头沉思。 她知道原著后半部分西夏会有战乱,可并不是今年,故而从没多想,如今十里的话才将记忆唤醒。 如果事情已经不再按照原著走向发展呢?毕竟她的到来已经彻底扭乱了许多人物的命运。 “不过应当没什么,西夏若真的有异动,朝廷不会坐视不理,早迁大军去了。更何况渭州地处偏僻,距离sao乱之地还远得很。”十里宽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