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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贼死了?”霍青钟忽然想起昨日在街上看见的告示,忙问道。 二喜:“是啊,据说是死在了妓院里。哎主子,您昨儿不是在妓院么,怎么没听到风声?” 话刚说完,霍青钟转头狠狠盯了他一眼,二喜忙抬手捂住嘴,没再接下去,这话要是叫人听见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霍青钟抬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脸巾,皱眉想了想,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她也正狐疑,昨儿在妓院到底发生什么了?老鸨给她端的那盏茶被下了药,后来拉着她去了什么厢房,再后来,她就没有意识了。 所以,当时发生什么事了? 是阿蕴救她出了妓院…… 可之前呢? 忽然想到什么,霍青钟连忙低头,瞥了瞥身上的素色中单,脑子里混沌一片,难不成她昨天遇上yin贼了?! 霍青钟猛地双手交叉抱住胸,觉得事情不妙!穿上衣服后,连忙出来叫二喜,二喜听见声音,乐呵呵地冲进来,哈腰问:“主子,又怎么啦?” “昨儿那个yin贼是在哪个妓院被杀死的?”霍青钟问。 二喜想了下,犯难道:“有点不大记得了……” 霍青钟皱着眉头,试探性地提示问:“是不是叫怡红楼的?” “对对对!”二喜突然反应过来,忙点头说,“是这个,是这个,就叫怡红楼!我说呢,这么俗气的名字,就在嘴边,一时没想起来。” 霍青钟脸上青一阵黑一阵,眼睛里没神愣怔怔地呆滞住,什么想头也没有。 完了,这下完了,她昨儿八成是遇上yin贼了,那杀死yin贼的侠客一定就是阿蕴…… 二喜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大对劲,忙问:“主子,您怎么了?” 霍青钟半晌才缓过来,拧巴着脸幽幽道:“心口有点堵。” 二喜吓坏了,连忙扶住她,着急问:“怎么心口堵呢?奴才这就去请御医来!” 二喜刚要转身出去上太医院,霍青钟伸手就拽住他,脸上带着笑问:“有什么法子能让阿蕴进宫来?” “敢情主子又动了歪心思了?”二喜回过身来,见着自家主子呵呵笑的脸,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 霍青钟急急反驳喊道:“谁动歪心思了!朕是有事找她商量!” 二喜挠挠头,说:“奴才也没辙呀!太后娘娘那日明摆着是不叫沈姑娘再进宫了,让您和昭凝郡主多亲近,您要是明着来,太后肯定不让。” 话说的没错,可她现在就想弄清楚昨儿在妓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问不清楚,她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二喜瞧见一脸丧气的霍青钟,忽然凑过来,出了个主意,小声说:“主子不如问问秦相国,您上回出宫,不是秦相国帮忙圆谎的么!他一定有办法!” 霍青钟眨着大眼迷糊了下,脑子里渐渐浮现秦离那张似女非男的脸,她倒忘了,她手里还有秦离的秘密呢! “传秦相国!”霍青钟伸手拍桌子,下令道。 第23章 天幕将晚,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在天边晕染出大片蟹壳青的云朵来。 沈蕴提着剑从树林里走出来,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哭喊求饶声, 是那日怡红楼里的那个老鸨, 本想直接解决了, 可忽然想起霍青钟那日说了句, 要将人派到南疆去开坑荒地, 于是就留了条命, 将人直接捆了绑在树上。 她受的那些苦,不能白受。 出了树林往集市上走, 这几日因为重阳的缘故,街上的人比往常多了许多, 两旁商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 此起彼伏。 前面有个买面具的摊子,沈蕴走过去, 看见那个挂在架子上的鬼面具, 神色稍稍愣了下,忽然想起中秋那日戏台子下和霍青钟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她当时带的就是这个面具。 原以为是哪个富家公子, 谁知道竟是当今皇帝, 后来又阴差阳错地发现,她竟也是个女儿身…… 不过大半个月, 遇上她, 倒比她十几年来的日子还要精彩, 沈蕴扯起嘴角轻笑,那商贩见状,忙吆喝着问:“姑娘要买面具么?” 沈蕴点点头, 抬手指着后面挂着的鬼面具,道:“要一个这个。” “好勒!”那商贩连忙取了面具递给她,沈蕴接过面具,付了钱就朝长安大街走去了。 人还没到侯府,就看见着急站在门口的绛朱,绛朱看见她,连忙迎上去,急急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沈蕴皱眉:“出什么事儿了?” “宫里来人,说太后办了重阳晚宴,叫京中官宦携带家眷入宫呢!老爷已经等着了,您快换个衣裳,再晚就来不及了。” 沈蕴:“重阳晚宴?昨儿不是重阳么,怎么今日要进宫?” 两人一面往府里走,绛朱道:“奴婢也不知道,只听说其实是皇上提议的,还叫了刘国公府上的昭凝郡主呢!” 提起刘昭凝,沈蕴怔了下,站在连廊下顿住脚,又问了遍:“皇上叫了昭凝郡主?” 绛朱点了点头,说:“听老爷是这么说的。” 沈蕴神色轻怔,手里握着刚刚买的鬼面具,手指摩挲了下,有种落寞的意味,又问:“是所有家眷都要去么?叫爹去就好了,我不去了。” 说完就朝自己房间方向走去,刚走了两 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声:“蕴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