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美人在年代文里开挂了 第85节
第81章 赵家的财产 各种传言不少。 但就是不知道乔军长那位失散二十多年又找回来的女儿是谁,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只能叹息一声。 但也有例外。 例如赵家。 这些传言赵家的人当然也都听说了……毕竟听说这事起始还是因为乔家的小女儿流言诋毁赵家二儿媳,结果被西州大学赶出去,才会引起后面一系列的事,大家听说了这事,自然是第一时间就传给高玉红,好共同八卦一下,将乔老大一家嘲上一嘲,道:“也真是不要脸,害死了乔军长爱人,逼得人家女儿失散多年,还好意思到处宣扬,说女儿去京市是要去跟乔军长那个前程大好的继子结婚的,也亏得他们有脸啊!” 高玉红真是憋得要死。 别人不知道乔军长失散的女儿是谁,她还能猜不到? 毕竟乔军长的爱人是谁? 是当年西州城赵家的女儿赵兰萱。 而颜欢的大姨就是赵家的大女儿赵兰珍。 大姨,大姨……孤儿……原先他们都当颜欢是赵兰珍和颜东河的女儿,乔家发生了这么大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们才反应过来,哎哟,那哪里是赵兰珍的女儿,分明就是赵家小女儿赵兰萱和乔军长的女儿啊! 要不然事情也不会这么巧,前脚乔真这刚跟颜欢发生了矛盾去了京市,乔军长后脚就回了西州城查出了当年的真相,还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 高玉红听得挠心挠肺,真恨不得打电话去问问儿子……事实上她也真打电话去了,但完全找不到赵成锡。 这会儿她可真是后悔了。 要早知道颜欢是乔军长的女儿,她还反对二儿子这婚事干啥? 甚至心里都有些怨上沈岫岫了,如果不是为了她,说不定这些年自己跟二儿子的关系不至于闹得这么僵,也不会对二儿子娶颜欢这事反对得那么激烈了…… 她挠心挠肺的,别人不能说,也只能跟丈夫赵伯荣嘀咕,道:“你说乔军长的女儿是不是咱们成锡的媳妇?要是的话,外人都传她被养在乡下养得多么粗鄙,养废了,咱们好歹给她正正名……唉,你说上次流言的事我也帮了她,她不能再跟我计较以前的事了吧?” 赵伯荣:…… 他没好气道:“你就给我消停点!是不是都是老二媳妇她自己的事,她不肯站出来认,自然有她的想法!还有什么帮了她,那事最开始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你不去跟乔家人胡咧咧乱说,她们怎么会传出流言来,搞出这么多事?” 他这么一说高玉红还来劲了。 她道:“那你还别说,这事还亏得流言这事呢!要不是我跟冯秀青嘀咕了那几嘴,她女儿不能跑去学校传老二媳妇的流言,那事情就闹不大,闹不大她不跑去京市,那乔军长也不会知道原来他女儿还活着,也不能查出来当年的真相,老二媳妇也不知道她亲爸亲妈是谁,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 赵伯荣听得简直是目瞪口呆。 那敢情他们还得感谢你?! 他无语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你就省点吧!看看乔家,你不觉得心里瘆得慌吗?还好咱们家老大心正,跟成锡关系也好,就你那么搅和……你看看乔家,好好的大家,各有前程,就因为老太太搅和,乔老大心不正,只想着占老二的好处,暗地里却百般算计老二的妻女,这才导致今天的苦果!” 乔家的事倒是让他真的悟了他父亲的苦心。 如果不是他父亲一直镇着这家里,又接了老大教导,他们家说不得就要步乔家后尘了! 这怎么能不让人警醒? 乔家的败落的确让人唏嘘。 也不能说乔家败落,乔军长还在呢。 但乔家大房却是眼见的一下子塌了。 乔老爷子乔老太太双双病倒,住进了疗养院。 乔老大都进了牢,还不知道要判多少年,这纺织厂厂长当然做不成了。 乔家一家人几乎个个都是在纺织厂或者是附属厂上班,乔老大这么一倒,他们的好日子显然也到头了。 首先只有厂长才有资格住的两层小楼得让出去吧? 乔家还在乱糟糟的时候,就被赶出了代表厂长身份的红砖小楼,被赶去了普通职工宿舍楼,一家七口,被赶到了一个只有三间房的职工家属楼。 冯秀青去新厂长家撒泼,新厂长阴阳怪气,道:“冯主任,不,冯同志,以你们家现在的职别,能分到三间房的职工家属楼已经算是不错了,你去家属院看看,多少一家十几口不也就挤在两三间屋子里……嗐,就是以前那赵家,那住的小洋楼多大,一家几口怕不是有十几间房,佣人也有好几个,可一朝落难,赵家大小姐,还怀着身子呢,就被人趁着男人不在的时候逼得住进不知什么旮旯地的茅草屋,生生被人逼死……人呢,不认清现实总是不行的。” 冯秀青原先是纺织厂办公室主任。 可乔厂长出了这么大问题,她这个本来也不是凭真本事得来的办公室主任自然也坐不稳了,立时就有很多举报信到查处办公室,举报过去十年冯秀青牵涉到的一些冤假错案,迫害厂里老同志的案子的。 厂里便立即停了她的职。 新厂长一番话气得冯秀青直发抖。 可没有办法,她只能又跑去疗养院找乔老爷子和乔老太太哭。 她不是第一个,乔真也日日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那里哭呢,这样子,老爷子和老太太的病哪里能好? 老太太都差点小中风了。 还是医生骂了他们。 稍微清醒一点的乔卫国才红着眼睛拦了他妈和他妹子,道:“还是让爷爷奶奶好好休养吧,咱们家只能等爷爷奶奶病好才能帮咱们了,要是爷爷奶奶出了事……” 他们家才是彻底的完了。 冯秀青这才清醒过来,也跟着教训了乔真,不允许她再哭,道:“什么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你跟那个颜欢闹出这么大事,你爸怎么会出事?家里怎么会出事?我告诉你,你给我消停些,好好服侍你爷爷奶奶,让他们养好,你才有希望,过了今年,你要不回去西州大学上学,要不就再参加一次高考,考去京市去,这样你还有点希望。” 家里搞成这样,想要转学肯定是不成了,休学已经办了,那就只能等下学年再说了。 乔真抿唇。 她这些天眼睛都是肿着的,就没好过。 她也知道她妈说的是现实。 家里完了,她唯一能改变处境的就是上大学了。 西州大学她是肯定没脸去上了,那就只能再参加一次高考……她也不愿留在现在那个一堆人挤着的屋子里,从小娇养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个?所以她一下子下定了决心,等爷爷奶奶病好,就跟着他们回京市,参加高考,考到京市去。 因此后面服侍起老爷子老太太倒是格外卖力起来。 乔振豫离开西州城之前去了一趟疗养院。 他远远看着乔老爷子坐在窗前,乔老太太卧在床上,乔真正小心地喂着她吃着什么。 ……不出声,这副画面看起来倒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了。 乔振豫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他站了片刻,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就转身打算离开。 乔老太太眼尖,在他转身那刻却是发现了他,尖利地尖叫了一声。 乔振豫顿住,转身大踏步进了病房。 乔老太太眼睛阴森怨毒地盯着他。 乔老爷子转身过来,看他的眼神也不逞多让。 “你满意了?” 乔老太太尖利道,“我跟你爸病倒在床,你大哥在牢房吃苦受罪,你大哥一家被你整的家破人亡,乔家几十年的声誉也被你一下子败尽,这下子,你满意了吗?” 乔振豫张了张口,道:“我不满意,我有什么可以满意的?我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家破人亡,亲人背后暗算,妻子怀着孕被百般折磨,被逼身亡,女儿失散二十几年受人苛待转辗,我有什么可以满意的?” “犯下的罪孽总是要还的,不是我,还会有很多人家找他,乔振兴是罪有应得,而你们,还可以静静躺在这疗养院里,有人服侍,有最好的医疗照顾,可是兰萱呢?我的女儿,她曾经受过的算什么?” 至于你们的不甘心和心理上受到的折磨,又算得了什么? 他转身离开。 这一次不管后面的人怎么尖叫怒骂也没能再让他的步子停留片刻。 乔老大一家的崩塌不仅是一家的崩塌。 同样还引起了其他一系列的效应。 例如当年赵家的事。 原本就是在平反冤假错案的时候,乔军长亲自插手,赵和明的案子自然被翻了出来。 赵和明读书时就入了党,早些年就利用赵家的关系做了很多事,五几年的时候更是将大部分产业都交了出来,对国家是有贡献的,这个案子自然要平反。 再有赵家的财产。 那些上交的产业也就罢了,但赵家的房产,当年很多被查抄的东西,还能找回来的,自然要归还赵家的后人。 那可不是小钱,不说东西追不追得回来,但光是赵家房产都有无数处。 这事一翻出来,不知道又动了多少人的心。 包括曾经为了跟自己大哥大嫂一家划清界线,带头举报赵兰萱二哥赵和明的颜老二颜东亭一家。 颜东亭当年也是在纺织厂上班的。 走的还是他大嫂赵兰珍的关系。 乔老大一倒,当年干的事一暴出来,自然也有人记起了当年带头举报赵和明,给赵和明贴大字报,带着人查抄了赵家,最后害死了赵和明的颜东亭。 ……虽然他也没得着啥好处,赵家一家人被人从小洋楼里赶出来,赵和明死,赵兰珍赵兰萱各自下放,但因为颜东河没跟赵兰珍离婚,最后赵家洋楼被各色人进住,但颜东亭一家却并没能住进去。 后来在纺织厂也没能混得风生水起,最多也就是做到了一个工头,工资虽然高了一点,听着威风了点,一大家子还是一样挤在大杂院,日子过得还是穷困。 在赵兰珍跟颜东河虽然是被下放到农场,但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也曾经试图让家里的小辈去农场偷偷找颜东河,颜东河看侄子侄女落魄,心软,到底接济了些,结果被赵兰珍知道,再去的时候,就被打了出来,差点跟颜东河闹离婚。 再等赵兰珍跟颜东河平反回西州城,那就更后悔了。 这回颜东亭和他老婆带着孩子一家哭哭啼啼的上门,求赵兰珍和颜东河原谅,当然……还是被赵兰珍拿着扫帚赶走了。 这回乔老大一出事,颜东亭干的事也被翻出来,工头都做不了了,被厂子撤了,做回了搬运工。 厂子里原先被他苛待过的工人讥讽他,道:“听说政府在翻赵家的案子呢,要把赵家的财产都还给赵家,你大嫂不就是赵家女吗?现在赵家也没别的后人了,也就你大嫂,哦还有乔军长家那个闺女了,赵家那么多房产财产,只要你大嫂手上漏点出来给你,你哪里还稀罕我们这工头的位置,一辈子不都能好吃好喝好住,享不尽的福了。” 这原本是嘲讽的话,却不想就入了颜东亭的心。 不动心日子都没法过了。 他回到家就转辗反侧,睡不着了。 他老婆也被这事闹得心烦,见他大晚上的还翻来覆去闹腾得不让人睡觉,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骂他:“当年你就是猪油蒙了心,好处没捞着,惹得一身腥,你大哥大嫂那里的光也再也沾不上,现在倒好,连工作都没了,你还好意思唉声叹气!还有你那妹子也是个晦气的,好好一个金疙瘩送到她手里也不好好养,现在好了,金疙瘩飞了,只能到处打秋风,呸!” 乔军长失散的女儿那事,他们当然也听说了。 别人猜不到那失散的女儿是谁,他们这些牵扯到当年旧事的人还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