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狯岳便也收回了视线,按着因为用力太过而隐隐作痛的胸腹轻抽了口气,表情不着痕迹地扭曲了一瞬。 ——他妈的,好疼,宇髄天元下手真狠啊。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一直在重复着这种训练,狯岳上午去挨揍,下午揍师弟,顺便揪着那俩智障一起吹葫芦,格外规律且无趣。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有一天早上,狯岳惯例出发准备去挨揍,半路却揪出来一只试图跟踪偷窥他往哪里去的废物金毛…… “废物,就对我的训练这么感兴趣吗?” 狯岳额角突突跳着这么询问道。 ——这废物究竟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这种垃圾跟踪技术实在太好认,说不准还真的被跟到了宇髄天元那里,暂且就先不提他很警惕音柱挑选老婆的标准了,因为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同样值得在意。 他每天去训练都是挨揍的,被宇髄天元揍到魂飞天外也就算了,这毕竟是变强的代价,但是他可不想被围观自己是怎么被揍到爬都爬不起来的啊!富冈义勇过来看一眼他都很别扭,更何况还是被废物师弟看见,就算同样是雷一门下的师兄弟,也不想被看见这么丢脸的时候吧! 于是狯岳就黑着脸,拎着废物师弟的后衣领,把人甩回了蝶屋,并且还不忘阴森森的撂下一句狠话: “这么喜欢训练,下午我陪你加训,到时候可以直接给你脱一层皮,想必你一定很期待吧?废物。” 狯岳做事非常雷厉风行,同时也仍旧有着很值得赞扬的一个优点,那就是说到做到。 当天下午,我妻善逸就真的被训到脱了一层皮,看得炭治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伊之助都很老实地保持了沉默,生怕自己也被满脸怒气的师兄拖去对练——善逸只是毒素还没处理干净,其他地方都好好的,他们两个可是骨折了不少,被暴打一顿绝对会伤势加重的! “纹逸那家伙,也真厉害啊。” 目睹了这么多次师兄弟狂殴(单方面),就连伊之助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被这么揍都这么有劲头,简直比春天时候的雄性都有精神。” “是啊,可能善逸也不讨厌师兄这么对他吧。”炭治郎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能闻得出来,虽然在大吵大叫,但是善逸其实很喜欢和师兄待在一起的……说起来,伊之助,为什么要用春天的雄性来形容?” “啊?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伊之助反而用看傻子的目光回看了过去: “纹次郎,你好蠢啊,那家伙现在不就是那种雄性吗?” 炭治郎:“……嗯?” 总觉得有点听不懂是怎么回事,而且伊之助,既权八郎之后,你竟然又给他起了新的名字吗? …… 蝶屋的特训阶段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淌过去,几个人能吹的葫芦也从一开始纹丝不动到终于吹爆最小的那个,接下来就很顺理成章的,葫芦的材质越来越坚硬,块头也在逐渐增加,直到最大的那个葫芦被吹破,蝶屋特训的目的似乎也就达成了。 废物儿子和那两个智障队友的伤也养的差不多,所谓的反射能力特训,对练,甚至是狯岳不在场时候的体力训练,不出意外都会增长一大截,数着日子也在蝶屋耗了很久,似乎再不去接任务,就有点消极怠工的意思了。 然而狯岳还没准备自己动身,任务就先找上了他,过程似乎还和宇髄天元所说的没什么出入,他接到的要求,就是参与进炎柱炼狱杏寿郎的任务中配合杀鬼。 一开始他还并没有接到消息,不过是蝶屋有一天突然送来了一个浑身都是惨不忍睹伤势的人,并且和鬼杀队剑士受伤的模样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与其说是受伤,不如说是遭遇了什么,更加接近于“浑身没有一块好rou”的血腥程度,将蝶屋的一群年龄只有个位数的小女孩们吓到够呛,当天还是他帮忙客串了一把打下手的护士,帮着满脸苍白的神崎葵送药送水。 之后听说这是列车站附近出现的鬼做的好事,因为先前出现一辆列车上失踪四十多名乘客,且鬼杀队接连派去了级别逐渐增加的几位剑士,都没传回来任何消息,所以炎柱炼狱杏寿郎便也加入了调查,并且向总部抽调了部分人手。 ——其中就有他一个。 “原来是稻玉啊。” 这次任务很罕见的有同级队员接应,看人脸似乎有点眼熟,好像是之前在那田蜘蛛山被狯岳甩下那几个高级队员中的一个……至于是谁,叫什么名字,他就不记得了。 不过很显然,人家记得他。 “能够有丙级队员协助,帮大忙了。” 这个鬼杀队剑士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在狯岳于夜色中披着青纹羽织跟上之后,还本能地退了半步,似乎是为了表达出所谓的“尊重”,所以即便在引路,也保持着不越过身前的距离,很有分寸地开始讲起了正事。 “这一次死掉的人太多,但是总部能抽调的队士数量不足,听说还会考虑增派低级队员跟随。我们这一次听从炎柱大人的指挥,在调查列车站以及修理厂时候已经杀死了一只鬼,接下来是打算分别在车站,列车沿线,车库,以及列车上都安排队员随行,高级队员分配不足,所以你到时候有可能需要带着几名低级队员一起上列车。” “低级队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