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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韧带!韧带要断掉了!好疼!救命啊!感觉腿已经被撕裂了!我的腿不会就这么断掉了吧!!!” “没断,瞎嚷嚷什么。” 狯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如果这种程度都要断掉韧带,那你也僵硬到无可救药了, 只是会疼一阵子而已, 忍着不就好了, 真是个废物。” “出现了!好过分的说法!!!” 就算后背还被踩着, 两腿的韧带传来一种接近琴弦快要崩断的尖锐刺痛,我妻善逸也仍旧顽强地没有放弃反驳,大声指责起来: “这是魔鬼才会说出的话吧?!抻拉韧带可是要循序渐进的,师兄手段这么粗暴,给我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对待我就可以这么随意了吗!说的这么简单,师兄自己为什么不来试一试啊?!” “哈,这才哪儿到哪儿。” 狯岳给出的反应则是毫不客气的嘲讽: “这点痛就忍不了了?我可是经历过比这过分很多倍的训练,还用得着你让我试?” 宇髄天元给他的训练堪称噩梦级,他前段时间开韧带可是比这恐怖多了,就算是对自己下手同样够狠的狯岳,在想起来那种令人眼前一黑的抻拉方式也不由得后背发凉,现在换做他给废物师弟抻拉,可是已经手下留情了不少,不然现在哪还有这家伙大声嚷嚷的余地。 “这还能叫‘这点痛’?!!再这么下去我觉得自己的腿都快没有知觉了!!!” 被踩着后背贴在地面上的我妻善逸哀嚎道,疼到冷汗都渗了出来,双手撑在地上试图挣扎起身:“至少也张弛有度啊!力道松一点啊混蛋师兄!老是保持绷紧的弦会断的,一直被抻开的韧带也会断的,要断了啊!!!” “你可真麻烦啊。” 头顶上方传来仿佛他在无理取闹的嫌弃声音,我妻善逸已经开始飙泪了,不过好歹背后死死踩下来的力道也放松了一点,让他稍微挣扎着抬起了半截身子,两条腿快要崩断的痛感延缓了些许,终于能冷汗津津地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口气他甚至还没吐完,犹如地狱魔鬼一般的师兄就又跃跃欲试地开始施加力道,甚至还问了句完全没准备听他回答的征询。 “好了吧,废物,已经让你放松了,现在可以下去吗?” 虽然是征求意见,但似乎完全没打算听他回复,话音刚落下,背后就又一次传来沉重的力道,不紧不慢地往下压——喂!等下!好歹让他缓口气啊!!! “啊啊啊啊啊停停停!师兄!停下来!韧带要断掉了!再来一次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我妻善逸立刻又惊恐地尖叫了起来,发挥了十二分的求生欲,手脚一顿乱扑腾,胡乱地开始挣扎,大概是爆发的求生欲望太过浓厚,就算是狯岳也一时间没踩住人,猝不及防地只来得及说了声“喂别乱动”,就被这一顿扑腾给掀倒在地,甚至原本用来踩住师弟后背的那条腿也被警惕地死死抱住,挂着一个人的体重,几乎动弹不得。 “我说——我说啊,师兄,太粗暴的手段是不可取的!以这种方式来抻拉韧带也是不可取的!为什么师兄就不能温柔一点啊!这么凶残谁能喜欢你啊!!!” 死死抱住“作案凶器”的我妻善逸呼呼喘着粗气,双眼几乎爆出血丝,手脚并用地挂在自家师兄大腿上,生怕自己一松手就又被踩平到地面,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直接焊上去,好用吃甜食长出的这些斤分量把师兄的大腿牢牢压住。 “你要听小葵刚刚讲过的拉伸过程啊!循序渐进!不是一下子踩到底!拉伸完成还要给大腿按摩,避免第二天痛到走不了路!我现在已经觉得痛到流汗了!好歹对我温柔一点吧!!” 手臂牢牢圈住柔韧有力的大腿,脸颊也贴在结实的布料上,我妻善逸在闭着眼大声喊完这两句话,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刚刚究竟干了些什么事。 “……” 此时空气中的沉默,大概就是死线来临前的预兆,当我妻善逸意识到自己不仅把师兄掀翻,甚至还抱着人家大腿不撒手之后,顿时就觉得手下线条流畅的大腿有点烫人,似乎在被制服裤包裹下的皮肤里,流淌的不是鲜活的血液,而是师兄那杀气腾腾的怒意。 “你想死吗……” 狯岳坐在地上,一条腿上挂了个金色挂件,另一条腿半屈起来,双手向后撑住地面,额头上的青筋跳得好不快活,后槽牙也磨个不停,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吐出了师弟的名字: “……我、妻、善、逸。” ——糟糕了。 我妻善逸的冷汗瞬间就湿透了整个后背。 ——生气了,绝对是生气了!师兄正常都会叫他“废物”的,偶尔心情好或许会叫他“善逸”,只有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叫他的全名,就像现在这样! 我妻善逸吞下了一口唾沫。 “那,那个,师兄,我觉得我已经休息好了,可以开始新一轮的抻拉,如果你现在把我打成重伤,可就没有办法继续训练了!所以我我我们暂时不要去考虑和训练无关的事,你说怎么样?” 一边说着,我妻善逸一边战战兢兢松开树袋熊一样抱住师兄大腿的手脚,哆哆嗦嗦地试图撑着爬起来: “就算,就算是刚刚那种抻拉方式也没问题!只要之后可以帮我按摩一下就好了……啊啊啊对不起!不按摩也没关系的!只要不揍我!对不起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