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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欣正在矮几上练习用左手写字,突然觉得头顶上传来被注视的感觉,抬头就对上豫章探究的目光,那是怎样复杂的目光,拥护啥?“怎么了?有什么犯难的事情?” “你对武才人很熟识?”豫章自然是在指关欣的历史记忆。 关欣放下笔,手托腮,笑着看向豫章而不答话。 豫章皱眉,直视着关欣的视线,与她对视,且目光凌厉。感受到有如刀片式的目光,关欣认怂,总有一种母上大人对着她数一二三的即视感,而每每她刚听见一就怂了,好想捂脸。“好吧好吧,在回答你之前,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问到她?” “昨日父皇下旨斥责了太子殿下,而那个白羽也正如你所说,以蛊惑储君的罪名被赐死了。我猜前日武才人亲自来的目的应该是来提醒我要注意防范皇兄对你的迁怒,她这么做,兴许是为了示好我与阿姐,但你对那武才人却是分外热情,为何?” 白羽死了?虽然她早知道结果,但这会心中依旧是不得劲。坐直了身体,脸上也失了笑容,白羽虽然是李承乾的禁脔,但他本身是善良的,也是无辜的,还那么漂亮,“可惜了那漂亮善良的孩子,当初我还以为她是女孩来着,或许当初如果我没误会他是女孩而跟他讲话,白羽就不会认识我,他不认识我,也就不会让太子误会他对我有好感,更加不会让他对我产生误会而要杀掉我,我的手也不会废掉,说到底,都是我的错。错在我不该一时好奇,不但我的手废了,白羽也死了。太子殿下现在应该恨死我了吧,之前是误会,现在却不再是误会,或许有天我也会被你父皇赐死,毕竟我也算是蛊惑了他疼爱的女儿。” 豫章被关欣说的心里翻个个,确实有这可能,但想到关欣会被赐死,心口就闷得难受,“不要胡说,家谱不是写着吗,所以你不会被赐死。” “可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影响到后面的结局。”关欣语气迷茫,不知道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出现就像一个圆圈,既然是圆圈,不管怎么绕,最终都会回到原点,所以,在你想那些并未发生的事情之前,先把我刚才问的回答了。”好悬被带偏,关欣现在的行为让她觉得,是在转移话题。结局都已经是确定的了,中间的过程还重要吗,不管怎么发展还不都是会向着那个结局走,白羽没有关欣的事情早晚也会死,储君身边是那么好待的?再比如说她,明明开始的时候还有信心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现在不也失控的向着那个结局走了吗? “呃。。。她。。。”将来会当女皇,这个不该说吧?会给未来女皇招来杀身之祸的。豫章再怎么保护她,也不会对于这种争夺李唐皇位的人不管不问吧。 “很难讲?”豫章皱眉,“还是说,将来你跟她会有什么牵连?所以你不敢告诉我?”同样是热情,关欣对玉娇跟对武才人绝不是一个程度的热情,可笑她当初还以为关欣也喜欢玉娇来着,现在看来,关欣对玉娇真的只是朋友的喜好而已。 关欣本来是在喝水,想拖延下时间,好想个合适的措辞,听到豫章的猜测,一口水好悬呛死她。“咳咳,艾玛,好悬呛死我。”关欣捂着肩膀,一边咳嗽,一边哭笑不得。“她怎会看上我,不对不对,我怎么会喜欢她,呸,也不对,我是喜欢她,但是不是一种喜欢,你不要乱猜好不好,我是专情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我对她热情,是因为我知道她将来会很有成就,觉得她是个了不起的女性,很敬佩钦佩她,所以想跟她多些来往,正好趁现在结交一下这个未来很了不起的女人,或许现在的结交在将来会对我们的处境有好处呢,至于是什么成就,我能不能不说,说多了不好,我又不想骗你,再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啊,还是未知的才有趣啊。”咦,这句话好熟悉,貌似哪里见到过。 豫章想了想,算了,什么都知道了结果,那人生确实就只剩下乏味无趣了,就比如她跟关欣,就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她这么快失控也是因为她内心有一丝反抗也无用的念头在里面左右着,她才会破罐子破摔,越来越放任自流。至于关欣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直接选择忽略,她可是记得关欣自己说过的,亲过好些人,而且,在她的印象里,男人三妻四妾,女子养几个面首,再平常不过,像昌宜,每天如同花蝴蝶一样,等她宠爱的伶人舞姬无数,其他的哥哥jiejie也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而她与阿姐才算是异类,是那种不轻易动心又不喜欢乱来的人。一辈子只爱一个的鬼话,只有话本里才有,她是不信的,父皇那么敬重母后,不也有那么多的宫妃,她现在动了心,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再看上别人。不过,如果关欣没有特别对待武才人,她或许并不会去关注这个人,即便是她来示好。但现在关欣这么一说,她倒是对这个人有些好奇了,一个女子,成就再大能大到哪里去,难道还会被立后不成?对于武才人,她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进宫已有三年,因聪慧得封才人伴君左右,其他却不甚了解,也从没想过去了解,毕竟父皇的后宫嫔妃不在少数,她一个嫁了人的公主,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闲心去了解所有人。 “不想说便不说吧,你知晓分寸就好,武才人的提示不无道理,前日我与你出宫后不久,父皇就赐死了白羽,以皇兄如今偏执的性子,难免会迁怒于你,这阵子你最好不要出府,如果非要出去不可,那就多带些人,不要再让护卫离你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