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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纪迟的脸色黑了几分,小埋啧了一声,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想看的话打开电视随便看,你对她那么好,她还跑,咱就别想着这个渣女了。反正综艺也拍完了,当陌生人拜拜了。 纪迟的眼神沉了下来,轻声自言自语:你说她怎么就不要我了呢?看上去神色沉痛,似乎多年了还忘不了被甩的痛苦。 我哪儿知道啊,当时我还劝她,她也不肯来医院看你,后来就听说她走了。小埋叹了一口气,用拳头敲了敲纪迟的胸膛,没事,男人嘛,别一天天的想她了。 纪迟浑然未觉,继续喃喃道:你说她是不是生我气了? 或许吧,但能因为个吵架生气到这个地步也不应该。说不定啊,你俩本来就性格不合,走不到一起也是正常的。小埋安慰他。 纪迟不依不饶:哪儿性格不合了? 小埋作回忆状,随口说道:我还记得她私下找过我好几次,说赛车太危险,让我劝你不要再搞这个了,我说赛车是你的命,她不信,说如果你将来因为这个把自己撞断腿了,那她肯定分手。这不,唉 是吗?纪迟怔了怔,自嘲般苦笑了一下,她平常也跟我这么说来着,我倒是没想到她那么在意这个。 女人嘛,希望自己的男人平平安安在家待着,是常事,谁像我们好兄弟一样,就喜欢生死与共呢!小埋说道。 这理由怎么说都合情合理,以小埋对戚念性格的了解,她也绝对不希望纪迟出事。 果然,纪迟展开了笑颜,举起可乐罐子跟他碰了个杯,大口饮尽:还是兄弟好! 他灭了屏的手机里,是他五年前问舒糖的聊天记录。 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好像就是你出事那天吧。 她有没有说来医院看我? 我当时问过来着,戚念神色淡淡的,说不去,我也不知道她去了没。 舒糖是戚念为数不多的朋友,她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和小埋的话倒也对得上。 纪迟慢悠悠地喝了口冰可乐,把最后一点带着气泡的凉意饮尽,十分笃定地敲了敲罐身。 只是他知道,戚念绝不会说出让他放弃赛车这样的话来。 赛车是极限运动之一,平时玩玩倒是罢了,真正去训练去比赛,有个小意外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纪迟就数不清出过多少次车祸,不过一直是小伤,也不怎么要紧。 有一回又出了个小意外,背上给刮了一长条血口子,看着鲜血淋漓得可怕,其实只是皮rou伤,有临城最好的医生治疗,纪迟很快裹好了伤口,没事人一样回了别墅,逗着戚念玩。 戚念非要仔细看看伤口,纪迟耐心地任由她看,感受着她在后背小心翼翼的触碰,忍不住拉过她的手,明目张胆地耍流氓:别碰那儿了,碰碰别的地方,我就不疼了,嗯? 戚念被他的荤话弄得双颊飞红,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流不流的,看上去分外楚楚可怜。 纪迟给她揩拭眼泪,还有心情笑:哭什么,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皮rou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戚念深吸一口气,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那要是以后出大事怎么办? 就那么想咒我啊,小坏蛋。纪迟捏捏她柔软的脸颊,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死不了,就算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他说这话像是玩笑,又像是很郑重。 戚念知道他的脾性,轻轻地嗯了一声,爬到床上来,抱着他的腰身,头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 怎么,舍不得我?纪迟有心逗她,要是舍不得,就在我的墓碑前面给我守灵个一辈子呗。 戚念正色看着他,哼了一声:那我第一天就找个男人,在你墓碑前亲得死去活来,把你气活。 好没良心的小朋友。纪迟叹了一口气,凝视着她的双眸,为了防止你找个男人亲得死去活来,我们先亲一亲好了。 他耍无赖,低头就捏着戚念的下巴吻了上来,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把她亲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戚念给他弄得泪光盈盈,浑身上下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色,樱桃唇更是微微肿了起来,看上去是被欺负狠了。 纪迟温柔地低头,和她的额头相抵,亲昵地问她:还找不找别人亲了? 戚念乖巧地摇摇头,黏黏糊糊地抱着他,说:只找你。 过了半晌,她抬眼看他,一脸郑重地说:纪迟,你赛车的样子真的很帅。我想一直可以看见。 哪里帅了,嗯?纪迟刮了刮她的鼻尖,有些得意,说些好听的让我听听。 你在赛车场上的样子,就像太阳。我能一眼就看见你,很亮很亮。戚念认认真真地说,长睫微颤,神色温柔而坚定,我想你一直做我的太阳。 当然。纪迟也认真了几分,桃花瞳凝视着她,语调缱绻,我家念念会展翼高飞,最后呢,还是飞到我的怀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