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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半个太医署的太医们过来抢救的时候,顺丘只让何院使一人给他切脉,得已隐瞒下了他这病情其实是内伤所致。 顺丘在御前恳求皇帝让他出宫时,皇帝并未马上答应,直到顺丘回到他身边,且又过了半个时候后,皇帝的怜子之心才胜过种种疑虑,松口放他出宫。 南星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风险,不过她明白他能出宫定是极其不易,否则他在原剧情里也不至于被关那么久。 安王是为了见她才费尽心思,甚至不惜弄伤身体,她很清楚这一点。 南星红了眼眶,伸手去触他胸口,又怕弄疼他,在空中止住了。 楚其渊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右下胸,慢声说:这儿,再移向正中央,这儿,最后是左胸口,还有这儿。 掌心下的胸膛宽阔厚实,她感觉得到他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心跳,并且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在越跳越快,握住她的大手随之越来越热。 南星分辨不出他是真的被打到了那几处,还是在故意撩拨她,抬首对上他火热的视线。 楚其渊略微欺身靠近,低笑:为何不叫我九哥了? 南星: 她心里乱得很,一时答不上来,几乎要落荒而逃。 殿下,何太医例行来诊治。门外响起了护卫的声音。 真是天籁之音!南星宛如遇到了救星,红着脸光速抽回手。 上好酒好菜,让琰羽去作陪。楚其渊平了嘴角。 是。 太医署每日都有太医过来面诊,这差事被何太医抢了,此人便是何琰羽的兄长。 南星担心他的伤势,摇他的袖子:你不让太医来看看你恢复得如何吗? 楚其渊的脸色多云转晴,勾了勾唇:顺丘有分寸,这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养上旬日即可,再说府中还有琰羽。 没大碍就好,她放下了一半的心。 思雪不得不再次破坏气氛,委婉地说:南星姑娘,您昏迷的这几日,都是殿下喂您喝米汤,既然您已经醒了,要不要叫膳房做几样您爱吃的菜? 刚才还不觉得,她一说,南星才发觉自己饥肠辘辘,正好桌上有一蛊粥和八碟小菜,不想再麻烦厨房,对她摇摇头。 思雪见她要自己乘粥,连忙上前,给她和王爷一人盛了一碗。 南星发现思雪真的很贴心,她碗里的小菜和安王碗里的不一样,她的是酱萝卜、浇汁瓜丝、凉拌鸡丝,安王的则是卤牛rou粒、油泼白菜、炸酥rou,都是他们各自爱吃的菜。 粥是鱼片粥,鲜香适口,楚其渊这会儿也不说本王不饿了,一勺接一勺。 许是饿狠了,四人份量的粥被二人瓜分得干干净净。 思雪心满意足地端着空碗退出去。 楚其渊重新拿起了兵书,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南星踌躇了一会,坐过去,探头看他的书嗯,不意外的看不懂,属于每个字都认识,组合起来就很晦涩难懂的程度。 她无趣地扭回头。 楚其渊也不勉强,给她塞了一本游记,单手倒茶了两杯茶:说说你是怎么中的毒。 南星早就猜到会被问,把打好的腹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然,在关键的段落省略掉了自己搞小动作的那些细节,只说她不喜欢喝那茶,又不好一点都不喝落主人家的脸面,就稍微润口装个样子。 楚其渊点头表示知晓,没再说话。 二人靠在一起,各自捧着书阅览,恬静温馨。 游记里记录了多地的风俗和奇闻,南星看得入神,添茶的时候,才看到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轻手轻脚地扯过薄被给他披上,想了想,无声的出了房门。 这是一座陌生的府邸,粉墙黛瓦,檐牙高啄,朱漆柱子上还有栩栩如生的彩绘,真正意义上的雕梁画栋,比别院多出了几分庄严。 莫非这就是安王府? 南星睡了几天,正好想活动身子,也想看看这究竟是不是王府,信步踏出了正门。 一墙之隔的外面又是另一番天地,正中心是个望不到边际的湖泊,假山和绿植错落有致的点缀着两岸,水榭亭台、回廊曲桥一样不缺。 时值冬日,湖边仍一片花红叶绿,这里的花匠必定费了不少心神。 远处隐约见到壮观的一片梅林,含苞待放的各色梅树一样望不到头,昭示着她目之所及不过是冰山一角。 如此规模,此地是王府无疑。 美景太多,南星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顺丘从回廊那头匆忙走过,而后步子一顿,特意折到这边来。 南星很是高兴再次见到他,笑眯眯地举手打招呼。 南星姑娘,你没事了? 她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对他点点头。 琰羽说你有中毒之兆,试尽了一切解毒方法,你还在昏迷不醒,我们都担心你是不是中了别的奇毒,好在你安然无恙。 南星是按照原著中描写霍南星中毒的症状来做小药丸的,蒙面找过几个大夫帮看,确定它能以假乱真,且对身体没什么损伤,才放心的吃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她没真的喝下茶,润口茶水的那点毒量很微末,没毒死她,她才幸运的捡回一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