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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知道你出了事,我才不会来看你! 他转身就要走,瞥见旁边目光阴郁的元寻崎,步子又停了下来:她都关门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 元寻崎抿唇,从腰间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药,张嘴吞下去一粒,师兄不必管我,等我身体恢复,就向明琰挑战。 一旁的宋清月跺了跺脚:阿崎 江恒面无表情的一把拽住元寻崎的后领,迈腿就往山下走去,语气有点冲:她说她头晕,你没听到吗? 他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格外现实且扎心:她在剑道一途的悟性极佳,挑战她,你还不够资格。 宋清月垂下眼睫。 她按照系统指示进了万剑宗,可一切的发展似乎都超出了她的预料。 明琰她很受宠,她身体出了问题,但依旧是被高高捧起的师姐,光芒万丈。即使自己拥有了和她极为相似的容貌,得到了更加卓越的天赋,对任何人都温声细语,可自己还是掩盖在她的光芒万丈之下。 就连刚刚,明琰看到自己的脸后,竟然都没和自己多说一句话。 为什么啊,自己不比明琰差,可为什么事到如今,只有阿崎一个人愿意亲近她爱护她? 宋清月内心开始升起一点点不甘。 院门外的人都走了,明琰将江恒扔下的药包放在石桌上,站在院子里的白烛树下,对上黑衣青年灼烫的目光,不由得眉心一跳。 造孽,造孽,造孽! 她心如死灰,朝封于斯招了招手,过来。 黑衣青年肤色依旧苍白病态,他不做表情时,眉宇间自然的凝出一层冷,只有在看到明琰时,才会无声化开,融成一池春水。 他走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掌牵起明琰的手,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大人。 小师妹如期而至,封于斯也开始不正常了,这万剑宗大概要待不下去了。 明琰揉了揉眉心,忽然问他:和我一起待在这小小的院子里,会不会无聊? 没有,黑衣青年摇头,低头看到她裹紧的衣领内红色的痕迹时,嗓音嘶哑:一点也不无聊。 怎么会不无聊。 明琰仔细想了想,他出生在魔域深渊,那里黑暗孤寂,只有无休无止的厮杀和恶意,等他气息稳固了一些,便被明琰带回了圣山,圈在小小一隅的山顶养着,后来又被她封入浮白剑,一待又是千年。 好不容易出来,又陪自己待在这院子里这么久,这么多年来,所见所闻有限,所以才会有着最极端最纯粹的爱恨吧。 应该带他出去转转,让这个没见识的怪物认清现实,赶紧远离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明琰抬眼望了望白烛零星的花朵,随口问道:知道什么是冰糖葫芦,什么是茶楼戏园,什么是花灯游街吗? 黑衣青年敛眉,低声问:大人是嫌和我一起无聊,更喜欢这些东西吗? 他没由来的有些醋意,拉着明琰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可我已经将心都献给大人了,这些东西再好,也不可能比我更忠诚更爱你,难道之前的亲吻拥抱都不做数了吗? 明琰淡定的表情有了皲裂。 这种话不要随便挂在嘴边啊! 她咳嗽一声,耐心解释:没有的事,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漂亮,想带你去看看。 这世间有志怪奇闻,亦有温情旧事,天地之大,有趣的东西数不胜数,我带你去游历一番吧。 肤色苍白的青年一副冷淡之相,像一柄寒气湛湛的长剑,凌厉又锋芒毕露。但听完明琰的话后,他脖颈的皮肤忽的泛起了粉。 他翘起嘴角,忽然倾身靠近,在明琰眉心小心且珍重的烙下一吻,珍重的点了点头:好。 心脏充盈饱胀,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幸福。 和清殿香烟袅袅,祁斐歪在软垫上数了数程泽云忍痛割爱赠与的几张灵符,不由得心情舒畅。 师尊。明琰喊了一声,走了进来。 你总算醒了,祁斐坐直身体,一副严师的模样:昏迷这么久,可是神魂又出事了? 明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道:我要下山,大概要几年后才会回来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吐血昏迷的原因,无非是那个人想要动杀了封于斯。至于她为什么宁愿背负诅咒也不答应大概脑子有病吧。 她好像病得不轻。 祁斐本来准备了一堆煽情又不失风度的台词,在听到徒弟要下山的话后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一步来到明琰面前,痛心疾首道:小明,你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万剑宗什么都不缺,师尊也在这,你不留下来好好陪陪我这个孤寡老人家吗? 师尊不是新收了位师妹吗?明琰不为所动。 想到以后可能出现的断腿瞎眼废灵根的情节,她一阵牙酸,觉得自己还是先跑为妙。 祁斐收着力道,朝她脑门上弹了一脑嘣,什么师妹?是师弟,叫白京喻,东洲修真世家白家的少主。鉴于我已经养了一只叫小白的肥鸟了,以后你就叫你师弟小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