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巴纳德 第63节
书迷正在阅读: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大师姐她飞升了、解风情、山与海(妓女与嫖客 1V1)、极品前妻、(GL)百合明星、小妾天天在翻墙[穿书]、皇贵妃祸国实录、昭昭明月[双重生]、极品女配开挂了[七零]
他没有在问她,这是一句陈述句。 江聿梁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在这里说话时,声音效果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耳朵还真尖啊。 “是啊,正准备走。” 江聿梁无声地呲牙咧嘴,她的腿都蹲麻了,在地上跺了两下也没什么用。 “我这边很快结束,在原地等我。” 陈牧洲声音有些低,但说的很清楚。 大概是在开会吧。 江聿梁抬腕看了眼时间。 “好。” 她刚准备挂电话,突然听到陈牧洲问。 “你不喜欢粉色?” 江聿梁:“啊?我?” 她认真思索了几秒。 她是更喜欢蓝,但也不讨厌粉。尤其是画天空的时候,调一点淡粉出来,看着颜料盘心情都会变好。 “不啊,我挺喜欢的。” “好。” 陈牧洲简单说了一句,径直收了线。 江聿梁感觉莫名其妙。 她看了眼挂断的通话,嘟囔了句什么啊。 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收起来,下一秒电话却又响起,吓了她一跳。 看到是邱邱,江聿梁松了口气,直接接起来。 “小江,周宁催我问你,求爱成功了么?” 邱叶汀上来冷不丁一句,差点没把江聿梁呛死。 “什么……不是,我还在外面呢,”她赶紧捂住手机,头发都要炸毛了:“你们早点睡觉,乱猜什么!” 周宁兴奋的声音突然从听筒传来。 “什么乱猜啊!江小姐你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跑出去的啊?我看你恨不得飞起来——你现在结束了吗?从实招来,结果怎么样?!这人我们认不认识?!” 江聿梁无奈地扶着额:“……你这一大串问题,想让我回答哪个?不对,我也回答不了啊,不是你想那样……哎算了,我回去再跟你们说。” “知道啦知道啦!你今天回不回来都行,注意安全哦宝!” 周宁笑眯眯地提醒:“要是快到家了,就提前给我们电话,给谁都行,我今天也在邱邱这睡。” 江聿梁失笑:“行了,我知道了。” 邱叶汀忽然插话:“具体点,你知道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江聿梁仔细想了想:“注意安全?我会小心的,肯定会打车的,放心。” 邱叶汀的声音相当镇静:“不是说这个安全。” 江聿梁花了两三秒反应,只觉得手机烫到快要爆炸了:“……我挂了。歪到姥姥家了你们。” 电话收线,江聿梁有种错觉,好像手机发烫的温度转移到了面颊。 都什么跟什么。 她们说的话很不着调,却莫名让她心乱如麻。 江聿梁指腹轻划着屏幕,轻声嘟囔道:“怎么可能——” “可能什么。” 一道微沉的男声忽然传来。 江聿梁回头,他已经从身后不紧不慢地绕了过来。 “没有。你忙完了? ” 江聿梁把手机塞兜里,笑了笑,将方才幻觉般的心情收拾干净。 车库的光线不好。 即使人就在眼前,也显得…… 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他没有马上回答,在江聿梁想转移话题前,才轻声道:“嗯。” 江聿梁扯起唇角,试探性地问道:“好,那……我们去哪?” 陈牧洲看了她一眼:“车库,去找车。” 江聿梁:“ok。” 她率先转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些微微的懊恼。 怎么回事。 她本来不是这个样子。原先是习惯的,习惯无论什么时候,至少敢去找他的眼睛。 而且总试图去探一探,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江聿梁对自己的感知能力一向有信心。 可现在,她竟下意识想避开。 直到坐上了副驾,江聿梁才勉强回过神来。 在陈牧洲上车后,为了避免任何尴尬场景再度上演,江聿梁决定率先开口,把严肃话题先拿出来解决。 “那天跟宗奕——” “你们那天到底——” 江聿梁斟酌了两遍语句,最后还是轻叹了口气,直接问了重点。 “你有受影响吗?” 陈牧洲低低地笑了声,抬手松了松袖扣。 “对你来说重要吗?” 他们的对话好像时常在车上发生。 江聿梁盯着他眉骨到鼻梁的线条,有些微的恍惚。 从第一次在医院相遇就是这样。 她从后座上了车,瞥到了他。 从那一秒开始,他们又在车里见过多少次? 都有些数不清了。 奇怪的是,江聿梁发现,她能记得清其中每一次。 “……当然。” 江聿梁喃喃。 在回答的瞬间,她有心脏被真相击穿的错觉。 我受到影响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些问题的核心与答案,就摆在面前。 陈牧洲。 江聿梁有什么想说,嗓子却难受的像被堵住般。 她微微垂下头,任黑发滑落,挡住他望过来的视线。 大概是因为环境密闭。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锁在果核宇宙中,她是其中一粒碎片,伴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星系爆炸,飞速旋转。 陈牧洲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回答,还是个没有后文的回答,视线追过来,眉心轻微蹙起。 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探身过来,帮她拉上了安全带。 “没什么影响,只是有些计划提前了。” 陈牧洲低声说。 即使在这样狭小的车内空间,也是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 他离得很近。 是江聿梁无法忽视的距离。 男人垂着眼目,睫羽密得像蝶翅。 江聿梁没有躲闪,若有所思地凝视着。 安全带扣好的咔哒一声,很清晰。 撤回时,他再次经过了她。 江聿梁忽然抬手,抓扣住他手臂。 她没用什么力道,陈牧洲却瞬间停滞在那,没有动,望进她眼睛。 缄默过后,他问。 “怎么了?” 陈牧洲的声音很轻,轻如一片羽毛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