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心动了 第42节
第29章 姜渝衿扯开了并排的三根原已松动的铁,雨下得很大,盖过了她动作的声音。 她心惊胆战地看了眼门口处,心脏紧张地加速跳动。 她不能再待着了,要是被拿去要挟傅屿清怎么办,她不想成为一个他的累赘…… 她不敢停留太久,悄声爬了出去。 姜渝衿跑了没多久,其中一个男人醒来,开门检查时,地上摆着三根铁管子,窗户的缝隙很大,风呼呼的吹,雨水拍打进来。 他气急地拍醒熟睡的两个男人,赶忙出去追人。 姜渝衿饿了一天,没有一口水喝,身子极其虚弱,尽力在跑可体力却很快透支。 小路上漆黑无人,湿泥巴溅起,打在了裙角。 她听见身后男人追赶的声音,隐隐的电筒发出的微弱的光照来,她慌忙跑进了树林里。 树林里很黑,她不敢出声,躲在了草丛后面。 男人追赶喊骂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三个电筒发出的光越来越明亮,四处照射着。 有束灯光照进树林里。 “会不会是躲进树林里了?” 几个男人停下脚步。 姜渝衿紧张得一时忘了呼吸,手颤着捂住了口鼻,整个身子都在怕得发抖,泪水和雨水交融。 “林子里的路很难走,她应该往前面跑了,我们上去看看。” 脚步声渐渐远离,光线越来越弱。 过了会儿,姜渝衿才微微松了口气。 她顾虑那几个男人会不会原路返回,不敢出去走小路,只好继续往树林里走。 她看不清树林里的情况,摸着黑慢慢走着。 手会时不时地扶着树,地上泥巴很松,很滑。 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她现在就如同瞎子一般。 可再害怕她也不敢哭出声,身子还是忍不住地发颤。 不知走到了哪,脚上被突起的树根绊了绊,她前方是一个较陡的坡,可她看不见,整个人顺着坡滚下。 地面有各种她看不见的东西,手臂被划破了几个口子,脑袋重重撞在了树上,手臂,双腿剧烈的疼痛,头脑发麻。 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雨水打在脸上,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 气息逐渐微弱。 傅屿清,我好害怕…… 傅屿清,你在哪里呀? 如果我死了,你和爸爸是不是会难过啊…… 意识渐渐昏迷过去。 清晨,雨停了。 “老板,你看这里的树木质量怎么样?” 这片大面积树林的负责人问着身旁的人。 一个男人点了点头,手拍了拍一棵大树,“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昨晚刚下了雨,地滑。” 负责人提醒了身边的人,还想说些什么,目光忽的触及了什么,腿忍不住发软。 两人平复了心情,战战兢兢地走上前。 “姑,姑娘?” 他碰了碰昏迷不醒的人的肩膀,体温很烫。 活的。 “快,拨打120!” 傅屿清急匆匆赶去了警局。 看着警察调出来的监控,眸底阴沉昏暗。 警察:“受害人被害距离报警隔了近乎二十四小时,你们怎么没发现异常?” 傅屿清猩红的眼看向不远处的陈姨,温杳和陈苪昔。 温杳红着眼说:“是我们让今今来昔昔家住一晚的,原本今今答应了,可后来又发来一条信息说不来了,我不知道那条信息是别人发的。” 陈姨也难过地道:“都怪我,那天不应该和老刘离开傅宅的。” 警察又接了个电话,带着人赶去医院。 傅屿清赶到医院时,小姑娘病弱地躺在病床上,小脸惨白,右脸还有清晰的红印,整个人瘦瘦弱弱的,靠着呼吸机昏睡着。 医生拿着病人资料向傅屿清道:“病人十分虚弱,被送来时发着高烧,身上多处伤口,右手划伤骨折,还有明显的大块淤青,脸上也有,经进一步的检查,病人还缺水,长时间未进食,导致身子重创,可能会昏迷一阵子。” 平时在他怀里撒娇的人,自己宠着爱着,凶都不舍得凶,现在却浑身是伤地躺着,呼吸声脆弱得仿佛可以瞬间停止。 众人看着平时高冷凶狠的人,在刹那间,眼眶红得不像话。 傅屿清低头,轻轻吻着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稀世珍宝。 “让今今受苦了……” “是不是很疼?” “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害不害怕,怪我吗,没有及时出现保护好今今。” “以后都好好陪你好不好?” 一滴guntang的泪滴在了小姑娘脸庞。 姜林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傅首离世的时候,他没流下一滴泪,眼眶甚至都没红过一点,公司低谷混乱时,面对一群狡猾险恶的老狐狸鄙夷否定,他也未红过眼。 现今,却为了小姑娘红了眼,落了泪。 次日,林助理打来电话。 “傅总,抓到人了。” 那三个人,先一步被傅屿清的人找到了。 在那间小破屋,姜渝衿曾经被关的房间,三个男人被捆着重重推在了地板。 眼上的黑布被解开。 眼前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眸底一片阴戾,脸色阴沉。 “你们就是把她关在这的?” 三个男人颤抖地面面相觑,心里了然了那个“她”指的是谁。 傅屿清很久不抽烟了,因为小姑娘不喜欢烟味。 可是今天,看到这个破屋子,想象到小姑娘遭受的一切,心脏不由地发疼。 细烟夹在修长的两指间,他深抿了一口,轻启唇,烟雾从口鼻溢出,扩散四周,轮廓分明有型的脸浸在nongnong的烟雾中。 “她在这件破屋里,遭受了什么?” 其中一位男人颤着牙床,嗓音轻颤:“她,她被绑来的时候,我们有,有给她送吃的,可她犟,死,死活不吃,我掐着她的脸,逼她吃,她拍开了那碗粥,还,还咬了我,我气不过,给了她一巴掌,踹了一脚,后来……” 男人话没说完,傅屿清狠戾的眸紧紧盯着他,手臂忍得青筋冒起,他快速上前,狠狠踹了一脚那男人,男人重重摔到了墙上,又摔在地。 他求饶着:“求,求您放过我?” 傅屿清冷笑,“放过你?我捧在手心疼的宝贝被你这样踢打的时候,谁放过她?” 傅屿清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指间的烟被抖了抖,烟渣落地,他轻启唇:“好好‘招待’一下这几个,特别是后面那个,重点招待,然后送去警局。” 姜渝衿昏迷了六天,傅屿清魂不守舍地陪了六天,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照顾着,睡都不敢睡太久。 这晚,傅屿清握着小姑娘的小手,浅浅小憩时,手里的小手指动了动,他里面睁眼,抬眸看去。 姜渝衿醒了。 她红着眼,虚弱地道:“傅屿清……” “我在。” 傅屿清心疼地轻吻了吻她手背,摁了床铃,让医生过来。 他轻轻拭去她眼下的泪。 “我好怕……” “我都处理好了,不怕了。” 一个多月的休养,姜渝衿恢复了一些,身子有了力气,可很多事情傅屿清都不让她做,总是亲自来为她服务。 这天,明明病房已是医院里配置最好的,她仍嫌床垫不舒服,要傅屿清抱。 傅屿清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拆穿,默默把人抱在怀里。 傅屿清喂她吃rou粥。 姜渝衿吃了几口,忽的就问他,“傅屿清,要是我死……” 死字刚发出音,小嘴就被狠狠堵上,姜渝衿被吻得无力,他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