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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袖与文凤真不熟识, 又曾得罪过他,权衡利弊之下, 自然晓得什么样的说法是最有利的! 文凤真不言不语,一双眸子静得格外冷冽。 似乎此刻, 他只在意她的想法, 也不管这个想法是否会带来灾殃。 辽袖悄悄抬眸望了他一眼,他嘴角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文凤真似乎想从她脸上看透些什么。 她也会有前世的记忆吗?她的梦里也会出现他吗? 辽袖心绪不宁,紧抿的唇瓣平直成线, 竭力维持镇定不让他瞧出异样。 辽袖有自己的心思。 她虽然对过往不知情, 但明白自己这张脸在陛下眼里格外特殊, 说的一句话可能会影响许多人的性命。 所以她要三思而后行。 她何尝不明白自己被皇后当成了刀使。 皇后自以为她为了宋公子,一定会偏向宋家一方。 辽袖没忘皇后之前在马上动手脚, 她并非以德报怨之人。 同样,辽袖也不愿意帮文凤真去伤害文官集团。 她眼帘压低,轻声开口:回陛下, 臣女以为, 人对自身知之甚少,前世是否存在,臣女不敢对陛下妄言, 或许前事种种不可更改,一个人只要足够用心, 把握当下,一定可以走出日后预想的道路。 她心思灵泛,知道拿娘亲说事。 明明是对皇帝说的,却在这一刻望了文凤真一眼,一字一句,眼底波光流转。 若是娘亲在,也会觉得,与其将苦短的光阴浪费在前尘的梦里,不如活在更为真实的眼下。 珊瑚帘子蓦然被掀开,啪啪啦啦险些打在辽袖脸上。 她一惊,脸一侧躲开了,一只苍老的手伸在半空,缓缓落在她眼前,停滞不前。 你说错了,所谓命运,便是困囿一生至死不可挣脱开的绝境,被愚弄被戏耍,躲不开,避无可避的东西! 皇帝的声音毫无感情地落下。 你真是跟你娘一样单纯,妄图跟天命做对! 辽袖惊慌抬头,被皇帝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跳跃清晰的宫灯照亮了他的侧脸。 她着实感到畏惧。 眼前这个男人,是cao纵生杀冷血无情的帝王,他的压迫感与文凤真带来的一样强烈。 辽袖齿间咬紧唇瓣,摩挲出轻微血色,后背已被细汗湿透了。 所有人一时愣住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被皇帝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皇后眯起眼,听出辽袖这话没有站在任何立场。 看来她对宋搬山的情意也就仅此而已。 可是辽袖太天真了,以为陷入权力的争斗可以明哲保身吗? 她以为选择不站在任何人一边,就可以谁都不伤害吗! 胜残去杀,人事代谢,今日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就谁都别妄想可以置身事外了! 皇后蓦然弯起嘴角,眉眼温柔,轻言细语给她设套:辽姑娘,难道你就不想你娘亲吗?你不会在某一刻,希望来生与她再续缘分吗? 皇后字字剜心,辽袖屏住呼吸,用力掐自己的掌心才能强迫自己清醒。 紧绷的身体得不到片刻喘息之机,脸上的温度不断升高。 皇后是一定要逼她给一个说法了。 皇帝也缓缓看向了她,手里蓦然将法珠捻快了。 冷风顺着皮肤扎进骨头,辽袖跪得膝头发软,眨了眨朦胧不清的眼眸,唇色如纸。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文凤真的声音。 文凤真站出来,温和有礼地一笑。 其实,皇后娘娘今日只是想论证吴衡是个妖道,论证本王包藏祸心而已,辽姑娘年纪小,又是第一次觐见陛下,难免紧张,容她多想想,不如本王先给众人一个答案。 辽袖诧异地望向他。 文凤真一抬手,淡淡瞥了一眼吴衡:道长,劳烦你将紫阳丸递上来。 吴衡懵了,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是被他如覆寒冰的目光一扫,哆哆嗦嗦将一个红木锦盒递上来。 掀开明黄绸缎,露出两枚赤红泥丸。 文凤真雪白的指尖捻起一枚丹药,血红色圆丸衬得他越发白皙明净,淡淡药香中生出一丝妖异。 他面对众人,微微一笑。 宁王殿下方才有言,本王给陛下进献的丹药是一味毒,含有剧烈的催/情药材,这实在是一个误会,那么本王亲自服药,今日留宿宫中,以平了众人的诽议,请陛下安心。 文凤真说完,从容不迫地将红丸递送入口,眼底平静无澜。 他配了一口茶,慢慢吞咽下去,从容不迫,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到将锦盒中的两枚红丸都吃完。 吴衡站在一旁,吓得汗流浃背,平日陛下的用药量只是红丸的四分之一! 两枚一起是给牛马的剂量啊这这这甚至极大可能危及性命,殿下真是疯了,不要命了。 宁王目光渐冷,他没想到文凤真竟然真的敢吃药,都不需要他逼。 明知药丸有问题,却还是毫不犹豫吃下去了。 他是想给辽袖解围吗。 文凤真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喉结微动,直到将最后一口药丸咽下去。 他摊开手,面色如常,翘起嘴角,掀起眼帘懒散地盯了宁王一眼,似是挑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