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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东西是前段时间遇见的西域商人那里发现的,当时我没买多少,下次遇见我再和他谈谈。 谢之武应了声好,父子俩垂下头继续吃饭。 吃过早饭,和长辈们请安告别,谢之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瓷盆里能突然出现东西,那么是不是也能让东西突然消失呢。 想到这点,他加快了步子,迈进书房内,站在瓷盆旁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放些什么。 他把谢义唤了进来,指着瓷盆开口道:取一粒金子放进去看看。 谢义闻言立马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粒金子,缓缓地放进了瓷盆。 只见松手的时候,金子掉进瓷盆里清脆的响了一声,白色的瓷盆中躺着一粒金子。 好像放进去的东西不能消失,谢之临把金子拿起来准备让谢义拿好,瞬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手中的金子放进了瓷盆。 此时金子没有安静地躺在瓷盆中,而是在接触到瓷盆的瞬间消失了。 谢义不禁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谢之临看着金子消失的痕迹,挑了挑眉,环顾了一下书房,取出书架上的一本闲书放了进去。 这次仍然是像金子消失那样,书放进瓷盆的瞬间也跟着消失了。 然后又从墙上取了副画,这次没有折好,就是浅浅地覆盖在瓷盆表面,画仍然像之前的金子和书一样消失了。 见此,谢之临突然把手放了上去。 爷!不可!一旁的谢义看着和瓷盆接触的东西都消失了,突然看见谢之临把手放在瓷盆上,一下子就吓蒙了。 生怕谢之临也像前面那几样东西一样消失在瓷盆里。 不过好在,任由谢之临如何变换姿势,从轻轻盖着到用手握住,他的人都没有消失。 谢义长舒了一口气,面向谢之临说道:爷,此物实在是有些奇怪,里面出现的东西不像是有人来到书房放进来的,而且放进去的东西还会消失,这太奇怪了,要不还是销毁掉吧。 不,此物现在看来并无害。 谢之临不仅觉得此物无害,同时心里还有一种罕见的感觉,总感觉这个瓷盆的另一方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 为了知道瓷盆另一方到底是什么,谢之临擦了擦手,走到书桌边,拿出了一张洁白的纸,他决定写些东西。 谢义在远处看不清谢之临写了些什么,但是他猜想应该是询问到底另一边是什么的话,看着谢之临收笔折叠好信纸走了过来。 信纸也消失在瓷盆中。 书房以后不用太多人打扫。谢之临吩咐道。 谢义今天看见的事情已经彻底让他怀疑世界上真有神仙,心里默默想着一定不可以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了,心想以后打扫书房还是自己一个人动手吧。 谢义回了声好,关上门出去了。 房内的谢之临没再守着等可能会出现的回信,继续回到书桌边办公。 今天在县里做工的大林想着昨晚一家人久违的饱餐的画面,心里涌入了一丝辛酸。 早上出门的时候水缸里并没有出现新的东西,大林怕妻儿再继续受灾以来的饥饿,把中午要吃的两个窝窝头省了下来。 干完活带着四个窝窝头继续在县里找了找别的活。 太阳渐渐落山了,以前还有些体力活会点着灯做,而现在整个南临朝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旱灾,怕过不下去,县里的铺子也几乎早早关上了门,县里今天也找不到新的活了。 不过还好今天中午的窝窝头没吃,留着带回家,四个窝窝头加上昨天剩的一个土疙瘩一家人应该也可以吃饱。 黄昏时分,日影西斜,光线逐渐暗淡下来,大林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县门口。 村周围很多山,黄昏显得尤为短促,太阳刚刚喷着山岭,黑黝的阴影就落到了山谷间,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还有些淡淡的金黄色光线。 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青菜的香气,坐在门口等着大林回家的珍珍看见大林大声地喊着,娘,爹回来啦。 娟娘把锅里加了一点水闷着的棒菜盛了出来,看着袋子里有些已经坏掉了,她怕不吃的话后面留着放坏了,所以基本煮了大半袋。 盛出来装了满满一大盆,然后继续从灶膛里把昨天留下来的那个土豆扒拉了出来,放碗里一起端去了桌子上。 大林走进屋子内,珍珍和林天已经坐在桌子边了,看见桌上满满一大盆水灵灵的菜。 大林脱口而出:神仙又来咱们送菜啦? 娟娘笑了笑,回答着是。 就你早上走没多久,珍珍吵着要坐在水缸边守着,就突然听见缸里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一看就是这些菜,好多呢。 神仙一定是知道我们家珍珍馋啦。大林笑着摸了摸珍珍的脑袋。 哦,对了,我今天发的窝窝头我中午没吃,有四个,我们今天一人一个。 娟娘听见这话顿时有些生气,你整天干的是体力活,哪能不吃饭呢,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你的身子拖垮了我们家就更难过了。 大林心虚地笑了笑,坐了下来,应了好,一人分了一个窝窝头,又叫孩子们都开始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