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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绾在承乾殿内洗漱好,又用了早膳,在邵景洲下朝之前就回了昭华殿。 若是皇上过来,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见。 竹香点头记下。 邵景洲今日的朝会上的心不在焉,索性也早早的下朝,回到殿内,就看到已经没了人。 打扫寝殿的太监把床上的事告诉了赵九框,为皇家血脉着想,皇上的每次宠幸都应当记录在册的。 赵九框揣摩圣意,挥手让太监去干活,自己就把此事禀告了邵景洲。 邵景洲眉眼间是藏不住的高兴。 好,下去吧。 邵遂昨夜并未出宫,自从那日下了决定起,就已经把宫内之前的耳目都已经做好准备。 下属看着递上来的消息眉头皱的紧紧的,又看看在书房内练字的主子,还是走了过去。 王爷,昨夜您离了承乾殿后,皇上召了太后,太后一夜未出,直至今日早上。 邵遂刚刚沾了墨水的笔上滴下一个大大的墨点,沾染了纸张,他又默默的把那个黑点延出几笔,变成一个字。 无碍。 他不是不在乎,当然在乎,可在乎的是顾绾的心情,她心中定然是难过的,只能怪自己没有早就开始争。 下去吧。 下属也只是没有说话,他们都是见太多生死的人,其实与生死相比,此事不算是大事,可那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这般如此,心中定然是难过的,一夜什么都没发生的几率确实有些小。 邵景洲开始批奏折,只是看着昨日的那封报喜的,心中开始思索万千可能。 赵九框。 赵九框从御书房外进来。 皇上。 邵景洲靠在椅子上,随意念了几个宫中有的小孩玩意。 都给顾家送去,就说昨日边境传来捷报,特意赏赐。 赵九框答应是,这赏的是娘娘,而非顾家。 顾绾回来沐浴,昨夜邵景洲后来就昏迷过去,她下一步就是怀上孩子,但绝不能是邵景洲的孩子,因为那个孩子已经葬身火海,是他亲自放弃的。 如果能是邵遂的就好,这样还能为邵遂造反激化矛盾,也可在后面保顾家不会被抄家,任务走到现在也并不能掉以轻心。 邵景洲今日不知为何奏折竟然一点都看不下去,干脆站了起来。 昭华殿。 赵九框弓着腰走在旁边,是。 竹香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么快,娘娘,您要不要去寝殿内躺着,皇上进来看到您会不妥的。她要去挡了皇上,但万一皇上闯进来怎么办? 顾绾继续做衣服,给小侄子的马上就完事。 不会的,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他不会进来。 竹香屈膝行礼出去,就依着话说了一遍。 邵景洲皱着眉头,只是看了两眼门口,好,你好生照顾着,有什么事情找赵九框回禀朕。 竹香答是,屈膝恭送,等到他离开。 娘娘,皇上走了。 顾绾点头,她算着日子也需要尽快。 邵景洲也没回御书房,皇叔应当也没回府吧? 赵九框回话,禀皇上,今个值班太监回话,说是王爷昨夜宿醉,不太舒服。 邵景洲轻笑,心情不错,好,那就去看看皇叔。 邵遂正在练剑,他身体内的余毒逐渐清除干净,练剑时倒是越来越轻松,听到脚步声,他提剑就刺了过去。 邵景洲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也直接拿过旁边侍卫的剑跟邵遂打了起来。 邵遂并未手下留情,邵景洲招招败退,干脆扔了剑。 皇叔今日怎么这般认真,朕可是几招都接不住。 邵遂把剑递给侍卫,随意擦了擦汗。 邵景洲也干脆坐下,倒上一杯凉茶。 皇叔昨夜休息的可还好,朕听赵九框说昨日你也喝了不少? 邵遂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但还是点了头。 邵景洲喝了茶,皇叔这里的茶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对了,上次永定家陈老上折子说,还想让朕为皇叔跟他家女儿赐婚,朕回绝了。 邵遂实在不甚高兴,今日更是一个字都懒得说。 邵景洲看着这里的竹林,皇叔这几日就在宫内住下吧,朕正好有一些关于禁卫军的事务要问问皇叔。 邵遂站起身拱手遵旨。 两个人并未说太久,邵景洲就接到密报,快速回了御书房。 余怀南呈上折子。 皇上,这是近几日江南地区的一些官员私下贿赂的账目。 邵景洲在做太子时就知道江南地区富庶,几乎没有什么干净的官员,力主杀一儆百,可父皇不愿,他说水至清则无鱼,也根本就清不了,只能选贪的少的,还能做事的来做,可他是万万不赞同的。 那就按照律法处理吧,这件事情你来负责。 余怀南行礼,是。说完他又抬头看向邵景洲。 昨夜盛雪哭着回家,臣终是僭越,皇上是否有意纳盛雪? 邵景洲屈指敲着桌案,这件事情以后再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