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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她来了。 八点多,她的电话还是打不通,秦树阳坐在家里干等,快九点,老四和强子也都回来了,看见秦树阳坐在门口,呦,哥干啥呢这是?蹲着学旺财看门呢? 滚蛋。 等小嫂子呢吧? 老二成望妻石喽。 哥有媳妇了,咱回头得好好庆祝庆祝! 秦树阳拔腿就推着摩托车出门。 你这上哪去? 出去一趟。 秦树阳去了她住的酒店,求了半天,前台帮他查信息。 没有这个人。 怎么可能,你再查一查,叫林冬。 没有。 秦树阳又去她住的那老宅子,越往郊区走越冷,风吹得人难受,好在今儿天气不错,星星亮,不至于完全看不见路。 他到门口一看,大门锁着,人没回来。 他又骑车回去,这一来回,十一点多了。 回来的路上他才想起来,林冬那晚在山里与自己说过她小时候就搬去了伦敦,那登记的应该不是中文名,于是他又返回酒店。 他不知道她的英文名,问前台最近入住的英籍华人,人家厌烦了,怎么也不给他查,还搁那哔哔了老半天。 秦树阳无奈,坐在酒店外的花坛上等。 过了个二十来分钟,一个女孩一手拿着鸡蛋灌饼,一手拿着手机从他面前过去,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 街边很多小吃摊,炒粉,煎饼,凉皮,烤冷面,烧烤 很香。 他摸了摸口袋,出门急,兜里就揣了十块钱,他从各式小吃摊面前走过,去了家包子铺,买了三个大包子,也没钱买水,就这么干咽,边吃边等。 夜深了,街上人也少了,人还是联系不上。 她一点社会经验和防范意识都没有,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秦树阳心里头有些担心, 他一个人坐着,望着空荡荡的街头。 去哪了啊? 来接机的是何信君的司机,直接把林冬直接送到家。 她刚进门,四周瞅了眼,问保姆苏菲,Leslie回来了吗? 昨晚就没回来。 林冬松了口气,又问:谁在家? 你mama在楼上。 我有点饿了,有吃的么? 我给你做,你要吃什么呢? 面。她愣了一下,算了,不吃了。 好的。 谢谢。 不用客气小姐,对了,先生让我把你的手机还有那边用过的东西都收起来。 她目光定在她脸上,不太高兴,直接把包给了她。 谢谢。苏菲接了过来,转身去了储藏室。 林冬往里头走,老远露西就迎了过来,那是条大金毛,她蹲下来抱抱它,露西,好久不见? 露西舔她的脸,林冬笑着揉着它的脖子,想我了吗? 她突然想起旺财。 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她站起来,上楼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她从那边带了些好吃的,好玩的,这些东西如果让Leslie和小舅舅看到了,绝对会疯的。 于是她把它们藏好。 非常隐蔽, 非常安全。 她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这就回来了, 恍如隔世啊。 收拾好一切,林冬去了葛西君的画室。 敲敲门。 进来。 她推开门进了屋里去,一股油画颜料的味道扑面而来,夹着酒味,烟味,很难闻。 葛西君穿着工作服,一身油画颜料,头发蓬松的挽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手机拿着画笔,回头看了眼,又回过头继续画画,咦小冬,回来啦,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葛西君在画布上添了几笔,笑着站了起来,从堆满油画胶管的桌上拿了块色彩斑斓的布,擦了擦手,对走过来的林冬说:小心点别碰到画。 你是怕弄脏我衣服,还是怕毁了你的画。 葛西君擦干净手,笑着走过来,都有啦。 她刚要抱,林冬退后一步,别弄脏我衣服。 葛西君撇了下嘴,坐吧。 林冬看了眼周围,哪有能坐的地方。 葛西君掐着腰,潇洒的摆了摆手,诶,算了,出去说。 说着她脱下了工作服,里头一件深红色吊带,包裹着完美的身材。 葛西君推着林冬出了画室,到阳台上坐着,她点了根烟,眯着眼看林冬,丫头,你是不是胖了? 有么? 她倾身,捏了捏她的脸,看着气色不错。 林冬推开她的手,妈,你别抽了。 葛西君倚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抽着烟,又来了。 会致癌的。 好好好。她无奈,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倒了杯红酒,晃了晃,整个人看着分外的有味道,怎么那么快回来了,没多玩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