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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恕罪,客人见谅。”老狐狸拱手作揖,自己亲自掀开帏幔去催促。 过了片刻,一个穿着碧绿色衣裳的娇俏丫鬟簇拥着小姐出来。 环佩叮当作响,兰麝熏香四散。 “这是老夫的五姑娘。”老狐狸乐呵呵的指着小姐做介绍。 苏清之:“” 不是说古代看重男女大防吗,不能因为是妖精,就无视这条规矩? 苏清之思想开始跑马,面上却依然光风霁月,由着身侧的王博笑得特别猥琐的打哈哈。“皇甫五姑娘安好。” 王博眼中,五姑娘髻插翡翠凤钗,戴着明珠耳坠,容貌艳丽,当赞一句俏佳人。 可是在苏清之眼中,不好意思,毛脸形容出来总感觉有点水字数,反正苏清之瞄了一眼,就宛如一尊道德真君雕塑,那叫一个目不斜视。 五姑娘低下头,貌似害羞。“公子,你这样看奴家,奴家羞羞的。” 苏清之:“” “这倒是我失礼了。”面对五姑娘的羞涩,王博觉得自己得到了升华,从一头猪变成了一头帅气的猪。“五姑娘天香国色,在下不自觉看入了迷。” 苏清之默了默,到底忍住了没怼。只是坐下,安静的吃起了酒菜。 酒菜是重新上的,除了酒水与众不同外,其实菜还好。无非就是油炸蜈蚣、蝎子等昆虫变的。要知道后世的人,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或者陆地上跑的,只要不是铁疙瘩都吃。 昆虫宴算什么,某个地方还吃胎|盘饺子,紫车河还是一道名贵中药呢! 苏清之淡定自若,专门捡油炸蜈蚣、油炸蝎子吃。至于摆在正中好像人参鸡汤的汤品,苏清之一筷子都没有动。 这时候,新郎在苏清之身侧落了座。 “你好,在下胡栗。” 苏清之:“现在取名字都这么不含蓄吗?” 新郎,不,胡栗满脸不解的看着苏清之:“公子为何说这样的话。” 苏清之扯嘴巴笑了笑,却道:“胡栗、狐狸,好歹今天宴请我和王兄说是女儿出嫁的皇甫老翁,好歹找了不常见的姓氏冠以名,倒是胡公子,这么明目张胆说自己是狐狸,不怕妄送性命吗?” 胡栗默了默,只得道:“张公子真会开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胡公子心里清楚。” 苏清之举起酒杯敬了敬胡栗,却并没有喝杯中之物,倒是被五姑娘娇笑勾了心神的王博,和着老狐狸一起,那是一个劲儿的喝酒吃菜。 苏清之不忍直视,心中默默想这回回家定然要找柚子叶烧水洗澡。 油炸蜈蚣、蝎子就算了,为什么王博吃的菜肴看在他的眼里,全是蛆虫,而且活的,正在疯狂的扭动。 “王兄,我们该走了。” 苏清之发现自己的耐心已经告竭,没有再和狐狸们虚以委蛇的心思。 喊了一声王博,王博却没有应答。 他已经喝醉了,正在和老狐狸称兄道弟,相约拜把子。 醉酒容易失态,而喝醉的狐狸们自然纷纷开始现出了原形。那从屁股后面伸出来,左甩右晃的尾巴,无一不说明了他们的身份——狐狸精。 狐狸嫁女? 怕是聊斋吧! 苏清之嗤笑一声,下一刻直接上手,像栓猪一样,将王博捆了个结结实实,准备就这样直接拖着王博回去。 “张兄等等。”胡栗喊道:“要是张兄不嫌弃的话,在下想跟着一起离开。” “嗯?”苏清之有些懵了,不免诧异的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胡栗兄大喜的日子,这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怕不妥吧。” 胡栗瞄了一眼老狐狸,突然冷笑道:“非自愿娶的,留下的话,新婚之夜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苏清之:“???” “夫君,你瞎说什么呢!”五姑娘突然娇笑起来,可没有在王博面前那种含羞带怯的模样儿,只道:“如此说话,怕是要吓坏张公子了。” “嗯?我在想”苏清之搓着下颌,神色莫名的道:“对付狐狸精,符咒管用吗?” 五姑娘愕然,显然没想到面对她的媚眼,居然有男子不受迷惑,反而叫破她的身份,说要对付她。 这还是个男人吗? 愕然的五姑娘神情蓦地变得紧张起来。 “公子在说笑?”五姑娘故作懵懂的道:“什么狐狸精,公子是说故事吗?” “倒是个厉害的。” 苏清之哼笑,下一刻懒得再理会,直接拖着王博就走。 此时大概三更十分,到处乌漆嘛黑的。苏清之走出荒宅后,趁着左右无人,摸出手电筒,一边照亮,一边单手拖着捆绑成死猪样儿的王博往家走。 其实荒宅距离张家并不远。大概走了半个时辰,还带着累赘的情况下,苏清之回到张家。 咕咕声响起,那是猫头鹰在叫唤。 苏清之随意瞄了瞄,便不在意的将王博丢在堂屋,自去小房间睡觉。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直到日上三竿,才在王博媳妇的暴吼声下醒过来。 “嫂夫人。”苏清之打招呼道:“王兄昨日宿在我家,并没有留宿花街柳巷。” “张秀才。”李氏脸圆圆的,身材很是富态。一见苏清之,顿时软和了少许语气:“你说的话,嫂子信。只是这货得好好收拾,今儿嫂子一打开门,就有外面来的sao蹄子,说是被他破坏了亲事,如今找不到人要,只能来找他负责。那sao蹄说得有板有眼,甚至连他身上有什么胎记都说得一清二楚。嫂子只得相信sao蹄子说的话是真的,这不,赶紧找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