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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被上次的开房事件搞出心理阴影了,这次订房的事情还是交给了相当靠谱的寝室长。

    “说起来我们剧本组居然都集齐了……还是以这种方式聚集在一起的,心情复杂啊。”

    太宰治握着手机叹气。

    “按照原本的剧情,龙头战争之前太宰治确实有和费奥多尔接触过,理论上也没有OOC。”赤羽鹤生安慰道。

    “在那之前,我希望你们两个在看到门后场景的时候不要太惊讶。”费奥多尔敲了敲客房的门,脸上的笑容让人莫名不安,

    “门后面说不定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咔——”

    就在费奥多尔开门的那一刻,赤羽鹤生便和那双橙黄色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他几乎立刻怔住了。

    不,不只是一双,而是很多双。

    一个人的脸上居然会出现这么多双眼睛,赤羽鹤生印象里这样的人上一个还是鬼灭之刃的黑死牟。

    可黑死牟的眼睛好歹还是带点排列组合的,眼前这个人的眼睛甚至不是人眼睛的样貌,而是无数圆形的动物似的眼睛,让人不寒而瑟。

    “你们来了啊,那简直太好了。”江户川乱步愉快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乱步大人都快要无聊死啦,你们的动作也太慢了——”

    “原谅一下我吧,我可是从横滨一路赶过来的……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太宰治打着哈欠。

    “你是白夜的[大鸟]?”

    赤羽鹤生忽然认出对方来了,可是名为[大鸟]的男人早就不胜以前的阴郁狠厉,甚至连那张颇有威慑力的面具都取了下来。虽然他取下来之后那张脸看上去更恐怖了……

    “是。”

    对方简短地回答了这么一句,很快后退了两步,示意对方快点进来。

    “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啊……小鹤生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惊讶?”

    在注意到赤羽鹤生依旧平静的面孔时,太宰治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句。

    “还好吧。”赤羽鹤生摇摇头,

    “之前白夜的人就救了我一命,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接近了解白夜,我觉得也不算太坏。”

    除了大鸟,另外一位名为[审判鸟]的男人也在客房里。他正襟危坐在房间的正中心,即便腰杆挺得笔直,他身上的颓丧气息也尚未散去。

    “她消失了。”

    和服男人的声音低落极了,原本凌然的气质也瞬间消失不见,仿佛泄光了所有气的气球,甚至连挣扎的力量都失去了。

    “别急,说不定会有办法找到她。”[大鸟]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表情分外痛苦。

    “乱步大人答应过会告诉他们[惩戒鸟]是在哪里失踪的,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得背叛白夜。为我们提供情报。”江户川乱步坐在椅子上,单手支撑着略带婴儿肥的下巴,

    “不过乱步大人也补充过相关的条件,如果小鹤生不愿意原谅你们,那么你们的存在也会消抹消在这间屋子里,你们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背叛了白夜?”赤羽鹤生有点意外,“身为使徒的你们是无法背叛白夜的吧?这一点是怎么做到的?”

    “正如你们所想,我们现在就在被[白夜]追杀的路上。”[大鸟]轻声道,

    “我很抱歉,小鞠对你做过的事前确实无法原谅,哪怕告诉我们之后杀了我们也好,我们都想找到小鞠在哪里。”

    “我们三人,是从小生活在横滨的贫民窟里。”坐在地上的和服男人低声道,

    “因为不是异能力者,所以没有任何的团体愿意接纳我们。我们想要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

    “那个时候小鞠发了高烧,很快就要死了。如果不答应白夜的请求,如果不加入白夜,不去服从他们的命令举起手中的刀和枪,我们大家都会死。”

    “我们也想要活下去……哪怕夺走其他人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当男人的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房间也陷入了极为诡异的沉寂。黑发的青年静静地注视着他们,而两位曾经趾高气扬的男人此时此刻却乖巧地像是最听话的学生,再也不见曾经的气势。

    这就是羁绊的力量么?

    即便是最疯狂的野犬,也会为了在意的人丢下含在嘴里的rou骨头。如果从他们的角度上来看,赤羽鹤生本该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可是他做不到。

    “我不会原谅你们。”

    赤羽鹤生安静地注视着他们,语气冰冷尖锐,宛若埋入身体深处的碎玻璃块,划出一道惨烈的血痕,

    “想要活下去没错,那不是你们因此肆意杀人的理由。我理解你们的所作所为,但是如此轻率地原谅你们,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鞠很可能还活着,但是葵乃的父亲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赤羽鹤生倒不是很在意对方针对自己的事情,说到底他也没死,他对此并不会感到愤怒。

    可是他不希望其他人也因此而死,这本是他们之间的博弈,如果有任何无辜之人介入,那都是绝对错误的行径。

    棋子之间的博弈,结果却是围观的群众输了,怎么看都是一件相当荒谬的事情。

    “既然知道生命的珍贵,也要知道其他人的生命和你们自己的是一样珍贵的。”黑发的青年注视着对惨白的脸,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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