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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天,相岛安生才道出了这样一个惊人的事实。

    下午五点,异能特务科走廊外。

    “看来一切和乱步大人猜测的差不多,白夜组织建立了极为良好的社会正面形象,并且他们也拥有足以和任何一个地下世界的中上型异能组织匹敌的武装力量,所以异能特务科不太好对白夜下手。”

    黑发绿眸的青年推了推眼镜,望向了靠在墙壁上沉思的赤羽鹤生,

    “看上去相岛安生的处境相当不妙哦,虽然他自己确实不清楚,但他毕竟差点协助主犯达成这种近乎集体杀人行为,怎么都不可能轻判的。你打算怎么办呢,小鹤生?”

    “我想把他拐走。”赤羽鹤生笃定道。

    “嗯?虽然乱步大人不介意,但是你确定安吾会答应吗?”江户川乱步好奇道。

    “我在翡冷翠号上买了个组织,现在很缺人,尤其缺相岛安生这样强力的异能者。”赤羽鹤生思索道,

    “我相信安吾一定有办法解决异能特务科那边事情的,那可是无敌的安吾啊!”

    “啪!”

    不等赤羽鹤生反应过来,坂口安吾抡起手中厚重的工作报告就沉重地拍在了黑发青年的脑袋上,听声响就知道下手不轻,

    “所以你什么麻烦事就丢给我??你真把我当保姆了啊!!而且那家伙的能力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你想要利用他?你就不怕把自己卷进去??”

    “好痛……”

    赤羽鹤生吃痛地抱住了头缓缓蹲下,暗红色的眸子委屈地望向了江户川乱步,

    “乱步大人一定有办说服安吾桑的吧?”

    “虽然我也很想帮助小鹤生,可是乱步大人做不到哦。”江户川乱步摇了摇头,语气抱歉道:

    “毕竟我也是小安吾的拳下受害者,而且安吾君说的有些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如果你连安吾君都无法说服,那么这件事情也确实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凡事都要过mama桑这条坎吗??为什么寝室长你的语气里透露着一股被拿了私房钱的沧桑老父亲的气息??

    “相岛安生的力量并不是不可控的,而且我有办法能控制住他。”赤羽鹤生只好向坂口安吾解释道:

    “相信我吧,安吾。我对自己的做法一向很有分寸,并且我也找到了可以控制住对方的方法。而且斯伦家族确实急需力量,我偶尔也想当当压迫员工的老板嘛。”

    “……我已经认定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你这个堕落成卑鄙的资产阶级压迫者的可憎男人。”坂口安吾望向赤羽鹤生的眼中充斥着痛恨。

    “不小心变成了老板还真是很抱歉哦。”赤羽鹤生毫无愧疚之心地回答道。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坂口安吾还是很快写了一些报告报道给上层,在经过一番紧张刺激的讨论之后,相岛安生还是被交给异能特务科的高层干部赤羽鹤生暂时看管,并且根据接下来一年的表现确定他最后的审判。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相岛安生相当惊讶,毕竟他都做好蹲一辈子监狱的准备了。

    不过这份突如其来的欣喜却在看见对方递给自己的项圈时僵硬住了。

    “想要获得自由就戴上这个。”

    赤羽鹤生的语气很平淡,他望向相岛安生的眸子依旧和初次见面一样,没有对仇人的厌恶,也没有胜利者的欢喜,只是给予了他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选择。

    “项圈?”

    相岛安生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抿起嘴唇,有些不耐烦地别开视线,冷笑道:

    “是想让别人当你的狗吗?为了自由就必须得丢掉尊严?真是恶心至极啊,可笑的家伙。”

    赤羽鹤生脸上的表情诡异地沉默了一会,才踌躇着开了口:

    “不,你想太多了,我对S/M以及调/教系的玩乐方式并不感兴趣,而且我也不喜欢男人。果然,像你这样肮脏的大人脑子里总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才没有想奇怪的东西!是你这家伙一直表现的很奇怪吧!!”相岛安生几乎快被对方逼得崩溃了。

    “是吗?我觉得我一直表现的很友好啊。”赤羽鹤生不解。

    “是你对友好这个词有误解吧!!!”

    虽然被对方无比天然系的回应怼的无话可说,但是相岛安生居然感觉到最开始的那股压抑的气氛开始瓦解,起码两人现在能用其他的方式正常对话了。

    ……虽然他想要得到的根本不是这样的结果。

    “这个项圈有某种特别的功能。”赤羽鹤生解释道,

    “一旦项圈检测到我的生命特质消失,那么你就会和我一起死。毕竟我还是想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就算带走你,也得保证你不会伤害我才行。”

    这个项圈还是贝哥和琴酒两人合作完成剿灭M组织的任务后系统给予两人的礼物,在一片血海的暗杀现场,两人及他们的下属纷纷望着琴酒手中突然出现的这个诡异的项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据说两人也因为这个项圈风评被害,结合琴贝二人前几天开房的实例,他两有着不可说秘密云云以及马丁尼的CP爱称也迅速风靡了整个黑衣组织,甚至连朗姆都很有风情地将其中一项任务交给了两人同时去完成,该行为也被大家颇为赞赏。

    对于这种近乎人格污蔑的行径,两位比巴黎铁塔还笔直的直男在冷风中留下了悲伤的泪水,最终对着世界意识竖起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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