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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和孟宁在一起?面部烧伤,他双唇无法自由开合,极其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来。 因为我喜欢她。 我也喜欢她,可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泽洲怜悯的望向他,因为只有我才配得上她,你不配。 哪怕面对浑身烧伤的陈良煜,江泽洲也无情冷血,不留一丝情面,用最狠戾的语言,往陈良煜的身上再烧上一把火。 陈良煜不气反笑,你知不知道,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 江泽洲也笑:子虚乌有的谣言,大概只有你这种无聊至极的人才会相信。 我还和她做了,她身体多香多软,你知道吗?陈良煜像是沉浸在美人乡里无法自拔,痴迷的腔调,她动情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粉红色的,像只猫似的在我身下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泽洲拆穿他:你国外的女朋友,知道你把她当做孟宁吗? 病房因为这句话陷入阒寂中。 陈良煜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你调查过我? 江泽洲:按理说,你有过那么多女朋友,早就应该忘记孟宁的,怎么还念念不忘呢?给她发sao扰短信,跟踪尾随她,又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她们算什么女朋友,不过是孟宁的替代品罢了。 没必要把自己标榜的那么高尚,但凡你真的喜欢孟宁,都不会和除她以外的任何女生交往,所谓的替代品,不过是你滥情的借口罢了。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是,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一点,那就是我心里要是有一个人,我绝对不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这是对她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尊重。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陈良煜跟失了智似的,反复重复这两句话。 江泽洲嘴角轻扯,这么多年,总归是要有一个结局的,孟宁之前因为sao扰短信的事报过警,但警察对此束手无措,她没办法,警察也没办法,我也没办法。现在不一样了说到这里,他忽地弯腰,声量放得和陈良煜一样的低,呼吸都透着股森冷感,人证物证俱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是做一辈子的牢,第二条是,死在病床上,二者随你挑选。 祝你好运。 江泽洲怡然自得地扔着这句话,转身离开。 他不屑对卧病在床的人动手脚,会脏了自己的手。 病床上的陈良煜听到他的话,嗓子里挤出一阵破碎的嘶鸣声,未过多时,病房铃响,护士急匆匆赶过去,见他在病床上一蹦一跳,裹满身的白色纱布被脓液浸湿,夹杂着鲜红的血渍,极其骇人。 而彼时的江泽洲,已经出了住院部的门。 他望向不远处的,阳光穿破阴霾,刺眼光亮得慑人。 夏天了。 日日晴朗,万物生长,向阳而生。 一整个六月,江泽洲和孟宁都没见面。 孟宁连续跑了三座城市,工作日较为闲暇,每天下午的排练结束后,便可在当地旅游闲逛。舞团演出都在周五、周六、周日的晚上,这三天从早忙到晚,没个停。 只是每场演出结束,她都会收到一束玫瑰。 附带一张卡片,简单的四个字:演出顺利。 署名学长。 学长本人每天连轴转,公司准备投个新项目,华锐资本全体职员连续上了一个月的班。直到七月底,工作暂告一段落,所有人获得半个月的带薪休假。 江泽洲也买了机票,前往孟宁所在的城市。 星城音乐厅。 《北极星四重奏》拉开演出帷幕。 孟宁着一袭黑色长裙,跟随其他三位演奏者走向舞台,一手执琴弓,一手抱琴。 一时间,全场阒寂。 四人对视一眼,而后,默契地开始拉琴,音乐声缓缓流淌,舞台上的人认真又沉醉,观众席上的人也沦陷于其中。 演奏会很快结束。 台下掌声如潮水翻涌。 孟宁跟随众人站起,手按胸口,朝观众席微微低了下头,而后跟随大部队一同下台。 往常她一下舞台,后台就会有一束鲜花。 今天却没有。 不只是她觉得奇怪,就连其他同事也疑惑,孟宁,今天你学长没有给你送花吗? 每次送花时的卡片总是署名学长,搞得大家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孟宁的追求者。孟宁失笑着解释:我男朋友。 大家恍然大悟,又困惑:你男朋友是你学长啊? 确实能算得上是学长,孟宁笑:嗯,他是我高中时的学长。 只是今天,学长却没送花。 孟宁给江泽洲打掩护,我让他别送了,毕竟在外头,花放不了几天,就要换地儿了,也带不走。 原来是这样。 明面上是温和的,可拿起手机,漆黑的屏幕里映照出她的脸,满是失落。 孟宁点开和江泽洲的聊天框,打字,又删,删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