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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提出过出院的想法,除了嗓子被熏哑,她其实没受任何的伤。却遭到沈明枝和江泽洲二人的反驳, 他们意外地统一战线,让孟宁在医院里多待一天观察观察。 在医院好无聊。孟宁说。 在家里你也是看电视。 家里比较自由。 这里也很自由,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说不过他, 孟宁躺在床上, 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江泽洲不知何时拿了台电脑过来, 坐在一侧沙发上处理工作。键盘敲敲打打,孟宁的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落在他身上。 或许是她的余光太瞩目,以至于江泽洲把电脑的屏幕盖上,撇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一开始,她还能刻意忽视他的目光,过了几十秒,或许只有十几秒,她发现自己无法忽视江泽洲的存在。 孟宁也放下手机,转头看他。 你看我干什么? 我以为是你想看我。 才没有。 那刚刚是谁在偷看我? 孟宁抿了抿唇,淡定回应,如果你没有偷看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偷看你? 玩绕口令呢。 江泽洲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沉默稍许,孟宁忽地叫他的名字:江泽洲。 江泽洲:嗯? 孟宁:你过来。 江泽洲依言起身,走到床边,视线往下拉,沿着她鸦羽般狭长的眼睫,经过她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畔。 怎么了?他喉咙里沉出笑来。 而下一刻,笑意滞住。 半躺在病床上的孟宁,蓦地,上半身往他怀里靠,双手搂住他,头埋进他怀里。 江泽洲低睫,目光放在她身上,孟宁? 医院病床的高度比家里的床要高一些,她坐他站,她正好埋在他胸膛,鼻尖满是他身上的气息。和方才火场里,意识模糊前包裹着她的气息一模一样,令她心安。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江泽洲,谢谢你救了我。 江泽洲:不是说好了,不说谢谢了吗? 孟宁笑:可我就是想说。 江泽洲拿她没办法:算了,随你。 孟宁思考几秒,突然松开搂着他的手,上半身往回靠,拉出二人间的距离,有商有量:要不这样,以后我不说谢谢,我换一种方式,和你道谢。 什么方式? 你头低一点。 说悄悄话呢? 嗯。孟宁面不改色。 江泽洲笑: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 孟宁眼睑轻抬,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江泽洲嘴角弧度和腰一同勾弯,低一点儿,然 话还没说完,孟宁忽地抓着他双肩处的衣袖,用力往自己这边拉,与此同时,她仰头,往前倾,往他的唇边,轻轻一贴。 柔软的唇畔,吻过微凉唇边。 一吻过后,她没有松手,也没有离开,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江泽洲也没有动。 突如其来又毫无防备的一个吻。 虽然结束了,但她唇齿间溢出的气息还在他脸上蔓延,克制的呼吸,清浅,又极为小心翼翼。 他敛下眸,视线往下拉。 她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发颤的眉眼睖睁开,在空中,被他捕捉到。 气温蒸腾,情绪发酵,暧昧在空中凝结,拉丝。 孟宁渐渐松开手,压着情绪,淡定从容地说:既然你不让我说谢谢,那我就换这个方式和你道谢,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拒绝 吧? 后面还没底气地加个了吧。 江泽洲双眸似深潭,窥不见底色。原本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放在她身侧,圈住她,禁锢的姿态,让她无处可逃。 身体往前倾,鼻尖几乎和她的鼻尖相贴,呼吸缠绕。医院冷气扑簌簌落下,他身上分明是凉的,鼻尖溢出的气息也微凉,但孟宁却觉得萦绕在脸畔的气息似火,引发她全身掀起的层层热浪。 孟宁呼吸紊乱,下意识想要逃,后背抵着病床床头,一仰头,撞上他如墨般漆黑的长眼,平日清淡无情绪的眼,在此刻像是燃起一场弥天大火般,guntang又炽烈。 只是亲一下吗?他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亲昵又低哑地说。 气息扑面,撩拨着她颈侧皮肤一痒,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耳畔处又传来他低低沉沉的笑来,这就哆嗦了? 孟宁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瓮声瓮气地:你离我太近了。 江泽洲:不是你让我低一点儿的吗? 现在可以高一点了。 孟宁推搡了下江泽洲,宽大的身体,岿然不动。甚至还恶劣地往她耳边吹了口气,我就想这么近,不行吗? 江泽洲,孟宁忍无可忍,我还是个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