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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天元也不需要他回答,而是直接揭晓了答案:“虽然在‘六眼’的帮助下,五条悟的咒力波动控制得很好,没有让透君采集到足以骗过结界的力量,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毕竟年轻人嘛,总是难免有情绪波动。”

    “而那些沾有五条悟力量的玉牌都在这幢房子里,然后在透君使用代形术的时候回应了他的内心。”

    想到那一日那一幕,天元就忍不住想笑:“代形术本就是神降术的简化版,其本意是借由施术人的力量在媒介和被召唤者之间建立通道,请求对方的降临。透君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五条悟,他的力量又足够强大,加上这里还拥有沾染五条悟气息的存在……当时没把人直接拉来,也完全是因为五条君到底还是人的缘故。”

    “……等等,如果只是这么点要求的话——”胀相顿时大惊,“那弟弟岂不是可以想召唤谁就召唤谁?”

    “每个打电话请你去逛街的人你都会应吗?”天元举了个十分形象的例子,“这种召请就和这个情况一样,透君负责打电话,但去不去还是你要自己决定的。”

    “而且五条悟的情况是特殊的。巫力是正向的能量,所以理论来说通灵人能够召请的也得是正向能量的存在,譬如亡魂、精灵、幽灵、乃至于神之类的,而五条悟他会反转术式,在他将咒力扭转为正向力量时,恰巧对上了这里的通道。”

    “反转术式……”这个名词让胀相有些感兴趣。

    “是一种将术式扭转颠覆的高端cao作,利用正向的咒力修补自身……嘛,说是高端,其实在一千年前也算是大部分人都会的基础cao作。”天元以扇抵唇,眼神里透着一丝怀念,“现在的世界到底还是太和平了,虽然这其中也有在下的一份功劳。”

    “也就是说,他当时正在治疗自己。”胀相没有理会某人的自吹自擂,抓住了重点,“他以后每次自我治疗时是不是都能接触到这个通道?不能关闭吗?这样对弟弟来说太危险了。”

    这就等于在自己身边放着别人的后门,而且如果跨越的要求仅仅只是翻转力量治疗自己的话,要求也太低了吧!

    不行,他不能将这个东西留在弟弟身边,最起码得告诉弟弟这一点,让他小心一些……

    “【不要动】!”

    胀相身形一僵,他感觉身体刹那间有千斤重,让他丝毫动弹不得,“你……”

    天元敲了敲桌子,示意胀相坐下,却不料胀相艰难地动了动手指之后,慢慢在他言灵效果尚在的情况下握拳抬腿:“你在小看谁?区区言灵,区区言灵,那可是弟弟啊!!!”

    虽然他和这个弟弟是在别的时间线结缘,也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个弟弟可是将他和兄弟们及时救出来的人,还帮助他们拥有了自己的身体,更何况他还是为了自己另一个弟弟而努力到今天的。

    胀相早就将神山透当做了真正的亲人,现在他看着弟弟身边出现了一个巨大潜在威胁,这让他怎么能忍?

    青年双眉倒竖,拼尽力量一寸寸地提气,冲扛天元施加的言灵之力。

    “一个两个都这样。”天元大人露出了几分无奈,他抬手点了点他,在解开自己言灵束缚的同时也顺势压下了胀相的力量波动,不让他惊扰到他人。

    见他实在执着,一双黑眸看着他更是要喷火,天元只能无奈解释道:“五条悟若要伤他,第一日就会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就算今天他不动手,也不代表未来不会动手。”胀相缓缓眯起了眼睛,满脸都是怀疑之色,“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说的?”

    “哎呀!”天元有些无奈了,弟控这种东西真的是蛮不讲理的存在,这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弟控却不肯承认的麻烦鬼,“胀相,有些东西哪怕看见了,也不可以说出来,一旦说出口改变了什么,就会将一切逆转。”

    “但我可以告诉你,透君有很重要的东西,就系在五条悟身上。”

    “你该不会以为,他这试图逆转命运的举动,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见胀相沉默,天元点了点桌子:“坐下吧。”

    胀相吸了口气,凶巴巴开口:“我不管什么代价不代价,总之,他如果伤害到我弟弟的话,我就杀了他。”

    “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比较好。”天元友善提醒,“他可是当世的最强。”

    “什……”

    所以,最强就这么个玩意儿?

    一夜没睡,眼缘下一片青黑的胀相臭着脸盯着一大早起床就烧热水洗脸的神山透,和他脸上乱七八糟的涂鸦,有些无语。

    “应该是小褚画的。”神山透一边擦脸一边说,他面上有些怀念也有些狡猾,“我小时候也和悠仁干过这样的事情呢,不过我们小时候玩得更疯,画画都是用记号笔来着。”

    随后他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膛,话语掷地有声振聋发聩:“所以!在家里绝对找不到任何油性笔!”

    啊,啊,原来这就是你在家里除了钢笔之外都用秀丽笔的原因啊,因为这样方便清洗吗?

    不过,胀相想象了一下自己两个弟弟偷偷摸摸在对方脸上画画,然后皱着小包子脸咬牙切齿一起去洗脸却洗不掉的样子,不由捂住了鼻子。

    啊,想想就好可爱。

    但是!

    “小东西呢?”

    胀相捏了捏拳头,将手按得磕巴作响,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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